向门口。
“好久不见,我的孩子。”来人留着一头有些砸断的半长发,黑发和白发混在一起,显得原本就已到中年的男人更加苍老,他手里拿着一把手枪,身后跟着两个一身黑的男人,看上去明显是有备而来。
男人的眼神刮在他的脸上,在看向被他护在后面的女孩时,眼中闪过几分兴味,“这是你的女朋友吗”
白发少年咬住牙关,并没有给出半句回应。
对方的脸自从上次喝下那几口白酒后就一直在他的睡梦中闪现,像是自带恐惧buff一样,看见这张脸他就下意识回想起终于想起零星片段的五岁之前在实验室中的经历,鼻尖都是铁锈与消毒水的味道,内里连着躯体都下意识打着微颤。
“看看你,十几年不见倒是和我生分成这样。”研究员笑道,明明只是普通的笑容,被他这位组织内有名的实验狂人做出来倒是夹杂着几分让人毛骨悚然的疯狂感,“小死兆星,看来这几年过的不错。”
他在对方警惕的目光下反而更加悠闲,一面用一种咏叹般的语气摇头感慨道,一面走向一边的置物架,拎起少年放在架子上的包,随意往里面看了看。
原本在置物架不远处的飞鸟雾连忙护着毛利兰往里外一边移动了一点,警惕的视线半秒都未曾从对方身上移下去。
男人看着他的样子,不住感到好笑,只感觉这人像是护食的幼兽,连爪子都没磨利就学会冲来犯者呲出自己的尖牙,又从喉咙里挤出尚未褪去稚气的嘶吼,以为这样就能阻止住敌人的靠近,却不知道自己的毛早就炸了起来。
他随手一拨,就将高放在置物台上的包撂倒在地,未拉紧的拉链让里面的东西噼里啪啦落了一地,画笔从盒子中摔出来,斜倒在摔开的盖子上,被跟着研究员身后,拿着长枪的黑衣男人随意踩过后很快断成两节。
门口被堵死,现在骚乱的外面竟然都比这间狭小的卫生间安全许多,飞鸟雾死死咬住下唇,将后面尚未搞清楚情况的毛利兰又往身后挡了一点,女孩的手揪住了少年身后的衣服布料,眼中满是慌乱。
“别这样,我也不想我们的见面变得这么针锋相对”
实验员拍了拍手,旁边的两人对视一眼,只得先将对准里面那两位高中生的枪口下压,对准了地板,男人转头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外面,笑道,“会场里面的情况还真是不好要不这样,你乖乖和我回家去,我就让这位小姐从另一个出口离开,到安全的地方去,怎么样”
“不可能”毛利兰瞬间皱起眉头,眼中满是怒火,“小雾才不会和你走”
“原来现在的名字叫小雾吗”男人从鼻腔中哼出一声笑音来,“女孩,你不愿意没用,得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长发女孩一怔,瞬间因为这句话慌乱起来,她拽住对方的衣服,声音里几乎带着恳求,“小雾”
并没有理会女孩的询问,飞鸟雾咬牙忽略了对方带着细微哭腔的恳求,只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质问道,“你用什么保证,一定会按照自己说的去做。”
“你可没资格和我谈什么保证。”研究员笑着冲他摊开手,“只看你愿不愿意。”
少年看了他一会儿,渐渐卸下了一直将人护在身后的警惕姿势,在毛利兰带着不可置信的慌乱眼神中,冲那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