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啊。本森有些恍神,他在眼前这个黑发男人暗红的眼眸深处看见了一层淡淡的柔光。
有些眼熟,总感觉有些眼熟,无论是面容、声音还是身上那件宽大的外套都很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自己记忆力好像没有一个和面前这个坐在轮椅上,身形羸弱的男人能画上等号的家伙。
最后这位已经成长很多的探员只是摸着自己的头发,露出一个不和年纪的,有些傻乎乎的笑容来"这样啊,那还真是太好了。
半个月后。
波本刚踏进基地就能感觉到冷凝的气氛。他将其他思绪往下压了压,挂上熟练的笑容,向补给仓那边走去。
"这是怎么了,琴酒那家伙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小情人和别人跑了一样。"
两人面容陌生的家伙凑在门口抽烟,烟头扔的满地都是,在波本走来时又戒备的看过去,深怕来的是他们正在讨论的那个让人看着就心生恐惧的男人。
发现来者是波本后,两人也并没有松多少口气,眼神仍然警惕又幽暗,像是沟壑里的老鼠。
波本没在意这些,熟练地取走了枪械和子弹,在转身时不住勾起嘴角。
那份资料真是大有用处,凭借着上面的信息美国和日本不知道端掉了多少个大大小小的实验室,连诸伏景光最近都忙得晕头转向。
这还真是幸福的加班。
波本尚未深入接触到组织制药的这一层面,并不能切实得知这些实验室的重要性,只是从最近琴酒那副想杀人的表情,还有迅速忙碌起来的朗姆,也不难猜出组织付出了多少代价。
自己当然也被责问了,肩胛处至今还留着一道拷问时留下的狭长伤疤,但是这个任务的责任本来大部分就在坊川堂次那个已经死在地下室,被fbi带走了的外围成员身上,自己很轻易就洗脱了嫌疑,从审讯室中出来了。
不过还有很多后续工作等着这位卧底先生去处理。
贝尔摩德那边暂且不提,得让景光有空时去见君度一面还有月山朝里,老实说,这位身兼三职的男人已经在没有请假也没有收到辞退消息的情况下旷工两周了。
这种时候继续照常去工作才奇怪吧
手机上已经收到了好几条毛利兰她们还有经常来的客人发来的慰问短信了,模本梓更是一天一个电话的打过来,再不回去露个面的话他们会报警的吧。
安室透有些苦恼地捏了捏自己的后颈。
要解决的事情还真是多啊,说起来今天是不是松田阵平给春日川格吾预约好去心理咨询的日子。
金发男人在基地外面站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回家换件衣服,再去医院看看那个老干出让人担心的事情的同期。
他的背后,深藏在地底的基地下,让组织成员都闻风丧胆的银发男人举着口口,眼中满是冷色。
他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的香烟,口口口抵在另外一个人的额头上,"组织不养废物,如果让我发现你只是在拖延时间的话"
他对面那人有着一头灰色的头发,细看才发现是黑发中夹杂着数不清的白色发色,被枪口抵住额头却仍然没有露出半点恐具的表情,"我很确定,一定能找到幸存下来的实验体我已经发现他了,总有一天可以"
"哼,还是别浪费力气做这种没用的辩解了,如果没有的话"琴酒向一边射出一发子弹,旁边颤抖着站成一排的实验人员瞬间发出尖叫,其中一个倒霉的家伙挨下了那颗子弹,正看着自己染血的伤口因为疼痛发出凄厉的喊声。
"不会。我一定能把他带回来。"
那人坚持道,面容被白色的医护口罩挡去大半,只有眼睛闪烁着疯狂的情绪,"那个完美的、存活下来的实验体,我一定会带回来。"
所有人都对这位以疯狂著称的''科学家''所说的话半信半疑,十几年前的实验体能活下来的概率非常渺茫,要不是这次很多实验室都被捣毁,丢失了大量的资料,没有人愿意在寻找一个十余年前被救走只有极小概率还活着的实验体上浪费时间。
"啧。"
琴酒不愿意再与人多费口舌,将枪重新别回腰间后就转身离开,还有很多任务等着他去处理。
"我一定会找到他"
回想起那头显眼的白色头发,男人喃喃道,像是传闻中真正的疯子科学家一样露出古怪的笑容。
在医院走廊中前行的少年顿住脚步,没来由的感到寒冷。
月山朝里提着便当走进住院部顶层私密性很好的病房当中时,手上还拿着一小沓今天要送给其他人的温泉券。
旁边的少年手中提着明显不是一人分量的鲜切水果,醒目的白色发丝用细发圈尽数扎在脑后,露出有些尖削的下颚线。
过路人的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飞鸟雾,但无人知晓其中有多少是包含恶意,又有多少带着打量和惊骇。
在抑接早已被预告片预言出来的命运之前先休个假好了。
想起预告片中的日期,少年将显然不大对劲的恶寒感抛之脑后,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