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异国往事·开端(6 / 7)

下一秒,诸伏景光只感觉天昏地暗,后脑狠砸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直接被那人从沙发上拽倒按在地板上,泛着寒光的匕首尖就正对着自己的眼睛。

瞳孔下意识紧缩,男人反应了一会儿才抿起嘴,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的温和,那是你的名字吗"

"这不是我的名字。"

冰冷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那把并没有毒的雪白匕首向下移动了一下,刀尖甚至近到差一点就能碰到诸伏景光的嘴唇。

没有了遮挡,这次有着蓝色猫眼的男人总算直接对上了一双压抑着汹涌情绪的冷灰色眼睛。

那人终于褪下手套的手正掐在脖颈上,皮肤冰冷,诸伏景光先是感觉自己脖子像是压了一块冰,之后才体验到轻微的窒息感。

大概因为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被人盯着看,他看见对方停顿了一下后缓缓俯身避开视线,从牙缝中挤出的话随着呼吸一起喷洒在耳侧。

"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

其实说到这里,那个问题的答案应该很明显了。

那羽谷缈现在应该已经有多少岁了诸伏景光隐晦地打量视线落在对方的脸上,细细拂过对方看上去比自己还年轻的,停留在二十岁上下的面容,终于对组织所谓的梦幻药物有了实感。

青春永驻。

没有任何其他想法和欲念,男人只是因为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明明穿着厚卫衣却好像冷到在寒冬腊月里穿着短袖一样,好像视线中对方的脸都带上了一层鬼魅般的色泽。

君度在组织里停留了多长时间,二十年亦或者三十年坠入深渊前的事情他大概仍然记得,所以才会在完全断线的情况下喃喃出那一句''妈妈''。

他知道自己的父母一刻不停的找了自己十年,在被车祸夺去生命前仍然念念不忘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知道自己从未谋面的弟弟现在依旧在寻找自己吗

诸伏景光时说不出话来,刚巧羽谷缈也没想让他说话,他们就以这种仇敌般的姿势在地面上僵持了一会儿,有着永远年轻面容的那人才直起身,松开了对对方的禁锢,脸色很不好看,连声音都是冷硬的。

"钥匙留下。"他的匕首并没有收起来,站起身后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还躺在地面上那人,眼中的情绪全数被冰冷覆盖了,"你,滚出去。"

好吧看来这次是完全把他惹毛了。诸伏景光沉默着坐起来,目视对方说完这句话后就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双手抱胸一副要看着自己''滚出去''的架势,男人有些无奈的直起身来,慢慢站起来。

警惕的视线一直落在身上,诸伏景光却任由他看着,朝与门相反的厨房方向走去。

"你听不懂吗滚、出、去。"冷灰色眼眸的男人咬牙切齿道,刻意将那句很不客气的话咬得又重又狠,好像对方再不动作自己就会亲自动手一样。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显然那个家伙有谨记那句"再多说一句话就割掉你的舌头",不多时,厨房里面传来破壁机开始工作的嗡嗡声响。

不,与其说是谨记,不如说是钻了空子。我就这么没有威慑力吗还敢留在这

刚刚将人威胁了一通的羽谷缈难得有些泄气,他将自己落在厨房的视线扯下来,等待破壁机的声音渐渐减缓、消失,之后又是碗筷碰撞的细微声音和水声,擦拭东西的声音。

诸伏景光重新从厨房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碗热乎乎的奇怪糊状物体,从浓郁的核桃味中沙发上那人推测出他大概是把自己放在储物柜里的坚果加进去一起打了,就是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放了什么东西。

不会乘机下毒吧。

警惕的视线从那人身上落到了端着的碗里,蓝色猫眼的男人一直抿着嘴,半个字都不往外面蹦,只将碗轻轻放在桌上,连同用纸巾垫着的勺子一起,之后再是从口袋里掏出的钥匙。

将东西都摆好后,他才整理了一下衣服,什么都没说,走到玄关处穿好鞋子,推门离开了。

房间内再次归于一片死寂。

羽谷缈在沙发上坐了许久,久到那碗热气腾腾的坚果糊已经变得温凉才一点点蹭过去,试探性的用勺子往嘴里送了一点。

牛奶、核桃仁、花生、黑芝麻为什么还有红枣

他盯了一会儿面前这个怎么看怎么不像下过毒的夜宵,又闷闷地送了一勺进嘴里,之后才想起什么一般,把目光落在了旁边冰凉的金属钥匙上。

当时应该只说滚出去,不提钥匙的。

唯一能给自己送饭的马甲春日川格吾这几个月应该都没什么机会了,现在剩下的短期饭票也被自己赶出门外。

失去了所有食欲,羽谷缈和这碗疑似''散伙饭''的东西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将勺子重新放回碗里,不准备再动一口。

算了,钥匙都还了,诸伏景光应该不会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缈∶已经做好动手准备景光不,其实我完全不想动手阿缈∶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