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白茶离开了佛塔。
等他再看过去,已不见其身影。
“尊者,他这话什么意思我找他做什么,他难不成也和你们佛修一样会诵经静心”
无妄沉默了一瞬。
还能什么意思他是不会诵经,不过他能打得你心如死水。
这不也算静心了吗
谢九思带着白茶出了佛塔,她身上有伤,可却活蹦乱跳的精神极好。
他给她服用了几颗丹药,小心护着哄着这才把人给带回了房间。
白茶老实坐在床边,却不躺下。
她的眉眼和之前对上君越鸣的傲气嚣张不同,此时说不出的灵动明丽。
“师兄,你刚才是在为我出气吗”
谢九思一愣,没想到她关注点竟然在这。
他眼睫微动,看着眼前直勾勾注视着自己的人,一时之间不知对方究竟清醒没有。
若说她清醒了吧,可换作平日她是断然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看他,说没有吧,偏她在混淆了所有人的同时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很高兴”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这么反问道。
“高兴。”
白茶点头如捣蒜,笑得也傻乎乎的。
她晃了晃腿,视线一直放在谢九思身上没有移开。
看着他将用清尘术把她身上的脏污清洁干净,又用绸布浸湿拧干,给她仔细擦拭着掌心的血迹。
之前白茶就觉着谢九思的手很是好看,骨节分明,肤色白皙,如玉一般。
就连指尖也透着浅淡的粉色。
只是平常时候的白茶还有理智,只敢趁着青年不注意的时候极快地瞥一眼,然后收回视线。
像现在这样直白又露骨地看还是头一回。
不仅是手,还有他的手腕,在衣袖之间若隐若现,那腕骨线条流畅优美。
这样一双手,不光是握剑,握块泥巴估计都如拈花一样好看。
谢九思自然也觉察到了白茶的目光。
他指尖微动,对上她那双澄澈的眼眸后并未制止,任由她继续看。
“你现在能听得进我的话吗”
白茶眨了眨眼睛,歪着头一脸疑惑。
“师兄,我耳朵又没聋,自然听得进呀。”
谢九思耐心解释,“我不是说这个听得进,我是说如果我现在和你说话,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谢九思将她的手放下,刚要说什么,对方又立刻见缝插针把另一只手伸了过来。
那只手不是握剑的手,并未被剑气所伤,掌心白净没有一点伤痕。
他顿了顿,换了面干净的绸布。
“你倒会给我找事。”
不知道谢九思说的是这只并不需要擦拭的手,还是之前佛塔发生的事情。
谢九思一边擦拭着少女的手,一边柔声说道。
“你听好。我刚才虽然是对君越鸣动了手,我不否认我是因为他不知轻重伤了你而生气,不过这并不代表你也毫无错处。”
“你是中了那女修的天赋,可那天赋是放大人的欲望,而非让人丧失理智。我之前在无量之地时就与你说过,有没有拿到剑,有没有赢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危。”
白茶眼眸闪了闪,有那么一瞬清明。
“师兄,我错了。”
“这话你之前也说过。”
尽管对于白茶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谢九思有些生气,却也知道白茶这个情况说再多她也听不进去,听不明白。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算了,我现在与你说这么多也是对牛弹琴。”
谢九思将擦拭手的绸布放在一旁,起身把窗户关上。
饶是如此,橘黄色的霞光也依旧隔着窗从外面隐隐透了进来,流淌在青年身上。
“你身上的伤需要静养,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不想他刚走一步,衣袖便被白茶拽住了。
“怎么了”
白茶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她就是不想他走,更不想他生气。
她拽着谢九思衣袖的手不自觉收紧。
“师兄,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陪我”
谢九思有些犹豫,白茶和他虽是同门,可男女有别。
在剑宗时候还好,大家不会多想。
可这里不是剑宗,仙门弟子众多,要是待太久了于她总归影响不好。
他张了张嘴想要拒绝,想着要不去拜托桃源那个女修过来守着她的时候。
白茶鼻子一皱,一副他要是走了下一秒就哭给他看的阵仗。
“就一会儿。”
谢九思心下觉得有些奇怪。
不是说放大的是野心吗,白茶刚才在佛塔和君越鸣打起来他还能理解,为什么现在君越鸣不在了,她的举止也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