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推测,可她在五行之外,你如何能确定她是你的道缘”
对于林平耀会这般反应谢九思并不意外,毕竟道缘一事要是能那般轻易就能确认,这世间也不至于有那么多难渡劫数之人。
谢九思顿了顿,手放在剑柄上轻轻摩挲了下,少有的不甚自在。
“师叔,你忘了我所从何族吗”
林平耀听后一愣,而后想起了什么。
“原来如此”
“你入剑宗近百年,你今日不提我都险些忘了这事。”
得了答案后林平耀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从储物戒指里拿了一瓶丹药递给了谢九思。
“按理来说这种东西我不该给你的,不过她渡的只是一个小劫,于你来说并无影响。而且她既是你的道缘,你帮她等于帮己,也是攒气运和时运了。”
“多谢师叔。”
谢九思接过丹药,听到他后面这话后笑了笑。
“时运也好气运也罢,这些于我都无所谓,我的劫我自能渡。我只是觉得尽人事听天命这对于师妹来说并不公平,她本就不受天命庇护,也不存在听天由命一说。”
“既然天命我没法左右,我只能在人事上尽些绵薄之力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丹药取出服下,在准备将被子掀开把白茶扶起的时候。
余光瞥见一旁的林平耀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他,谢九思一愣。
“师叔可还有事要告知”
林平耀摇了摇头,而后在看到青年动作轻柔的将白茶因汗水濡湿而粘在面颊上的头发拿开,别在耳后。
他再没忍住。
“那个贤侄,我觉得你年岁尚轻,这道侣一事还需慎重。我也不是说白茶不好,她的天资的确不错,只是她这体质实在”
短命这两个字林平耀没说出口,谢九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毕竟不受天道庇佑的大多命不长久。
“不出意外你日后是要继承宗主之位的,不为自己,为这剑宗你也要多多思量才是。”
剑修和其他修者不同,他们于剑执着,于感情亦是如此。
别的修者道侣没了或者夫妻不睦可以放得下,断得干净,再续弦也未尝不可。
偏剑修不会。
一般修为越高,剑心越纯粹的剑修一生只认一个道侣,这也是为什么剑修要么找不到宁可单着百千年的,要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谢九思愕然了一瞬,见老者一番苦口婆心的样子没忍住低笑出声。
“抱歉师叔,是晚辈失礼了。”
他压着唇角的笑意,平复了下情绪后这才解释道。
“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师妹虽是我的道缘,可这道缘并非单单指的双方结道为侣,亦可以是挚友,师徒。我于师妹更多的是同门情谊,并无其他想法。”
“不过不可否认,我对她的确和对其他同门要更上心一些。但是并非因为她是我的道缘,师叔有所不知,当年若非我去蓬山接她,她很有可能会入昆仑或是其他剑宗。因此我算是引她入道之人。”
当年虽是沈天昭让谢九思去接她入剑宗,可同样的他也感知到了他的道缘是她。
万物有因果,是他引她入的道。
无论有没有道缘,他也没办法对她置之不理。
林平耀意识到自己会错意后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当真是固有思想害人。
“也是,是我想歪了。白茶才十来岁,你如今百岁将至,你看她估计跟看孙女似的,你能有什么心思”
一句孙女让谢九思手一抖,险些没拿稳药瓶。
等到林平耀关门出去了之后,谢九思才叹了口气,然后将白茶扶起来靠在肩上。
那颗分劫丹他刚服下没多久,如今药效已经慢慢上来了。
谢九思用灵力探入白茶的灵脉,将天雷的余威从中缓缓渡到了他的身上。
筑基的劫数按理说不过气运差上一段时日,受点伤躺上几日便立刻活蹦乱跳了。
可换作白茶却并非如此。
祝灵尘并不知道自己的落雷对白茶有这样大的威力,加上又是比试,所以下手也没太顾及。
顶多一点皮外伤的攻击,落在白茶身上却险些断了她的根骨。
谢九思将劫数引到他身上的时候这才惊觉那痛楚有多强烈,饶是他对疼痛已经麻木习惯了,感知到的瞬间还是颇为心悸。
他都有感觉了,可见有多痛。
谢九思眼眸一动,下意识想起了当时雷落时候白茶惊恐着朝他呼救的神情。
她应该是觉察到了,所以才会那么害怕。
此时疼痛得到了缓解,白茶的脸色才恢复了点儿血色。
分劫丹的药效过去之后,谢九思收回了灵力。她的呼吸清浅绵长,手脚舒展没再像之前那样蜷缩发抖。
他松了口气,确认了她没什么大碍后将被子给她掖好离开。
不想谢九思刚推门出去,便看到了不远处亭子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