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这消息是谁放出来的风声。
只不过他确实与叶义问、叶宏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所以即便是知道了之后,在人已经死了前提条件下,他不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儿闹的满城风雨。
还不如现在这般,在跟汤思退谈判的时候,等于手里多了一份筹码来的重要。
“可知道是谁放的风声而且老夫还听说了,王淮许了禁军统制的位子,但你却在太上皇跟前谏言,把临安禁军一分为二,这是何意用行动拒绝王淮对你的拉拢”汤思退睁开眼睛,看着叶青问道。
客厅内,就他们两个人,汤思退也丝毫不担心,叶青会因为杀父之仇而对自己,在这里痛下杀手。
“嗯,知道。禁军一分为二只要对大宋朝廷有利就行,至于其他的目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下官并没有去想那么多。何况若是太上皇跟圣上心中没有这样的想法儿,下官又岂能会有这样的话语份量”叶青点到即止说道。
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当初叶青一提及把禁军一分为二时,赵构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的就采纳了,显然是他已经跟当今圣上达成了协议,差的就是一个提出此意见的人。
无论是赵构,还是当今圣上,显然都不想把汤思退逼的太急了,淮南东路汤思退一系被撤换,赵师雄如今在道观里就差炼制丹药了,手握兵部尚书的汤硕,被明升暗降为大理寺卿,兵部的权利瞬间易主。
这一切对于汤思退来说,最起码在赵构跟当今圣上眼里,已经是不小的打击了。
若再亲自提出消弱禁军,恐怕到时候说不准会逼的汤思退狗急跳墙,若是再效仿当年的秦桧,跟金人联合起来串通一气,那么对于赵构跟当今圣上来说,那就是得不偿失的事情了。
但朝堂之上能够说的上话的谏官、御史大夫、六部尚书等等,包括王淮在内,那都是粘上毛就比猴还精的主儿。
特别是王淮,他虽然一直在跟汤思退主和派一系在斗法,但他也不愿意轻易去做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情。
毕竟,若是在此事儿上发声,那么淮南东路上,他想要安排主战派一系的人进去,那就显得更加困难了,说不准还会招来史浩跟汤思退的联手打击,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王淮就是早就预料到了禁军会被一分为二,他才敢拍着胸脯,许诺给叶青一个空头支票的禁军统制。
即便叶青哪怕是在他的支持下,当上了禁军的统制,但一旦禁军一分为二,王淮也可以两手一拍,耸耸肩膀,给叶青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让叶青自己去体会。
赵构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儿,看到了朝堂之上汤思退的势力,看到了没人愿意再在此事儿上得罪汤思退,所以才借着叶青来分化禁军。
自然而然的,这个锅叶青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甩也甩不掉的。
汤思退听着叶青点到即止的回答,满意的笑了笑,拍了拍椅子扶手后说道“不错,敢于承认就好,不管如何,这笔帐,老夫就得记在你的头上,你不会有意见吧”
“这怕是由不了下官吧”叶青呵呵笑着道。
“当年你父叶义问的事情,老夫是无可奈何啊,那么多人里面,唯独老夫当时有点儿权利,所以此事儿老夫虽然有责任,但人早已经入土为安,何况朝堂之事儿,本就是如此不是如同赌场一样,胜负各安天命才对不是”汤思退开始跟叶青讨价还价。
“汤相所言极是,人都死了,再怎么样儿也不可能让家父再活过来了,只是可惜了下官的嫂嫂,还未来得及过门,就成了寡妇,自己的父亲又被汤邦彦弹劾,遭朝廷罢免、流放至岭南,此事儿说来,怕就不是死人的事儿了吧”叶青还价说道。
言下之意便是,既然叶义问之事儿可以跟禁军一分为二挂上钩,那么叶宏的死,是不是就可以跟汤鹤溪的事情挂上钩呢毕竟都是活人,不能再当死人对待了吧
“还有呢如何才肯放过汤鹤溪”汤思退沉默了一会儿,凝重的问道。
当今圣上对于信王还是颇为重视跟放心,一直也是支持着他掌控大理寺,要不然的话,当年为岳飞平反一事儿,没有大理寺的出力,圣上想要为岳飞平反,则就要难上几分了。
而父皇赵构那里,自他赵璩当初没有被选拔为太子后,赵构就对他渐渐失去了兴趣,在他掌权大理寺后,赵构对他则更是有着颇多怨言。
但奈何圣上对自己还是颇为器重,所以自己这个捡来的信王,这些年来倒还是能够相安无事儿。
而汤思退则是恰恰与他相反,赵构虽然不想把汤思退培养为下一个秦桧,但他确实需要汤思退这么一个,能够跟金人说的上话,合金人胃口,关键时刻能够从中斡旋和议的臣子。
而当今圣上自然是极为不喜欢汤思退,隆兴北伐失败之后,虽然需要汤思退来稳定大宋朝廷跟金国之间的关系。
但当今圣上赵昚,因为前车之鉴,却是一直担心着汤思退会继续在朝堂之上坐大,从而再次出现在赵构为帝时,又一个权倾朝野的秦桧。
所以信王要不是被汤思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