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也出现了快速嘈杂的脚步声,甚至还有弓弩发出嘎吱的上弦声音。
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只见赵乞儿让开的皇城司衙门口,竟然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禁卒,每个人俱是神情肃穆,面含杀气。
手里端着一具具,在这个时代极具威力的神臂弩,箭头在火把的照耀下,泛着一丝丝带着杀意的寒光,与门口几乎是同一时间搭箭的刑部捕快,对峙了起来。
“你叶青,你当真要跟我作对不成”洪遵脸色一变,想不到这个新晋升的副统领,竟然如此强硬
“东瀛人乃是前些日子刺杀金使的凶手,洪大人如果要带走,也该是明日待我禀奏龙将军之后,由龙将军禀奏圣上,再由刑部、大理寺来过问,洪大人此时就想要带走人,莫非是想要包庇刺杀金使的凶手不成”叶青脸色冰冷,背对着身后捕快的那一根根箭矢,看着洪遵冷冷的说道。
“你你胡说八道他们怎么可能是。”
“叶兄不妨给在下一个面子如何”洪遵的声音被一个稍显年轻的声音打断,史弥远一边往皇城司的门口走,一边示意刑部捕快放下手中的弓弩。
“史兄您这是”叶青回头,故作不解的疑惑道。
史弥远笑呵呵的走到跟前,看着刑部捕快的已经放下了弓弩,而后先是看看叶青,然后看看皇城司内的禁卒,先是道“叶兄何必弄的如此剑拔弩张不妨先让他们退下如何”
“史兄的面子自然是要给。”叶青笑了笑,看着站在不远处,在禁卒没有放下伸臂弩之前,不愿意靠近的史弥远说道。
而后随意的挥挥手,门内的禁卒连同已经上弦的伸臂弩,整齐划一的撤到了两侧,再次把一个空空如也的皇城司衙门口,让了出来。
“叶兄是不是搞错了那三个东瀛人,怎么会是当初刺杀金使的凶手呢”史弥远皱了皱眉头,在他看来,叶青刚才一番话,不过是为了吓唬跟阻止洪遵进去抢人,至于东瀛人是刺杀金使的凶手,纯属无稽之谈。
就是他自己,听到这样的结论都觉得匪夷所思,这东瀛僧人的三个护卫,跟随东瀛人乘大宋浦家的商船,三日之前才到达临安,那时候金使已经死了好些时日了,怎么可能会是他们呢。
但令史弥远感到更加匪夷所思的是,叶青竟然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不错,刚才叶某审讯了他们,而他们也已经招供了,承认了是他们刺杀了金使。”
“这不可能”洪遵跟史弥远两人异口同声的否认道。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那几个东瀛人会飞不成跑到临安杀完人,然后再飞到泉州港,然后再到临安城吗
“很遗憾,但此事千真万确”叶青神情肃穆,带着一丝替史弥远跟洪遵惋惜的声音说道“据他们自己招供来看,前些时日在斜风细雨楼跟金使起了冲突,但奈何金使人多势众,他们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于是便记恨在心,接连跟踪了三日之后,终于在金使再次前往斜风细雨楼时,被他们逮住了机会,从而刺杀了两名金使,一来自然是报仇,二来嘛自然是想要挑拨我大宋跟金国之间的友好关系。”
“胡说八道,这完全是胡说八道”洪遵气的想骂人,他比谁都清楚,这几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进了一趟皇城司的衙门之后,就变成了刺杀金使的刺客
看着暴跳如雷的洪遵,再看看一脸疑惑,紧皱眉头的史弥远,叶青叹口气,十分为难的说道“即然他们招供了,就会有供词,本不该给史兄、洪大人此时过目的,但即然二位不信,即便是我会被龙统领训斥,也要让二位看看这供词。”
叶青明知道供词是在赵乞儿的手里,但还是装模作样的在自己怀里摸了半天,随着叶青嘴里响起哎哟,放哪儿了的声音响起,一块被叶青从怀里掏出来的墨玉佩,引起了史弥远的注意。
“叶兄此此玉佩可否借在下一观”
“哦,可以。”叶青把玉佩递给史弥远,而后才向赵乞儿招了招手,示意他把供词拿过来。
嘴里破布被掏出的东瀛人,虚弱萎靡、双目无神、浑身是伤的说道“我们根本不认识什么金人。”
“记下他们跟完颜胡沙、独吉思忠曾在斜风细雨楼因为姑娘发生冲突。”叶青看着书办说道。
“你我们真的不认识那两个金人,更不知道金人叫什么啊”东瀛人再次说道。
“掰断一根手指,把嘴堵上,换下一个回答。”叶青面无表情,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继续淡淡的对书办说道“记下,上次金人人多,东瀛人人少,所以冲突吃了些亏,便怀恨在心,想要报复。”
书办只感到浑身上下都在颤抖,一颗心因为紧张跟害怕,砰砰直跳,但手里的笔依然是毫不停顿的,刷刷的翻飞着,叶副统领的每一句话,都被他一字不差的记录了下来。
赵乞儿跑到地牢门口的时候,就听见了熟悉的惨叫声,但是惨叫声很短,还不等他止步细听,惨叫声就戛然而止。
不用想赵乞儿都知道,那破布又再一次把东瀛人的嘴堵上了。
“你们是怎么杀的金使”叶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