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已经不是菊花了。
如果自己背着一个绣着菊花的背包,招摇过市,总感觉后面哪里不对劲,所以他是抱着坚决的态度,坚决反对、拒绝白纯绣个菊花的提议。
不知道他龌龊心思的白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半天叶青,也没有发现他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菊花。
但对于背包上面的兰花儿,她还是不得不佩服,大门大户的丫鬟确实是厉害,绣出来的兰花儿都是能够这么惟妙惟肖。
“那就绣竹子吧,竹子也是四君子之一。”白纯拍了拍背包,决定道,只是突然又扭头问道“你确定这兰花儿是燕家小姐的丫鬟给你绣的吗你可知道兰花儿的寓意”
“应该是吧,燕家小姐说是她的丫鬟绣的。有什么寓意”叶青也不着急了,看着还不打算上楼的白纯,而后看着锦瑟跑过来,把自己买的那本梦溪笔谈从白纯的房间拿过来,递还给了自己问道。
“气如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知道什么意思吗”白纯看着手拿梦溪笔谈的小叔子,再次问道。
今日还在想,是不是该给叶青说上一门亲事儿了,现在看来,好像已经有人主动示爱了,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人家也知道这句气如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呢
“不懂,什么意思”叶青说完后,连听白纯解释的想法都没有,跨步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留下了白纯望着那黑色的门,嘟囔了一句对牛弹琴后,也与锦瑟往楼里走去,只是此刻外面,依然还是能够听到不少禁军嘈杂的步伐声,以及大声嚷嚷盘查路人的声音。
但就如卢仲跟叶青说的一样,不论是禁军还是皇城司的禁军,今日在临安城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其实都是在给金国人看的,只不过是想要让金国人看到,无论是朝廷还是百姓,对于金使遇刺之后,朝廷对此事儿的重视跟态度。
对于捉拿刺杀金使的凶手,会不会起到什么效果,他们并不是很关心。当然,他们也知道,这样大张旗鼓的搜寻,肯定是很难找到凶手的。
自然,他们此时也就不会很在意搜寻结果,毕竟现在的重中之重便是,如何能够安抚好,听到使臣遇刺的消息后,不会太过于为难大宋朝廷,不会因此而大发雷霆,兵临城下、嚷嚷着要向大宋用兵。
这些对于罪魁祸首来说有点儿远,杀了人之后,这几日的叶青则是过的极其的快乐跟悠哉,就连白纯都很奇怪,小叔子一连好几日都没有去燕府当差。
这样也就罢了,而且这几日,还带着锦瑟天天出门,在临安城里转来转去,每次回来都会带回来大量的瓶瓶罐罐等东西,也不知道他要这些做什么用。
梦溪笔谈好像就被他翻看过两次,随后就坐在桑树底下往地上一扔,有些泄气的骂骂咧咧道“太过于晦涩难懂了,要是都这么记录做法与事情,再过几百年一千年,这跟天书有什么区别老祖宗的传承,就不能写的详细一点儿吗非得故作高深的记录,你到底是想让人知道还是不想让人知道穷酸费劲”
“自己不学无术,无法看懂,还怪别人记录的简明扼要了如果都像你这样,那梦溪笔谈岂不得比现在的厚上好几层”白纯实在受不了叶青的骂骂咧咧,那样子跟花中君子的寓意相差甚远,所以恨不得把在那背包上,自己快要绣好的竹子给他拆了。
“要是你想的那样就好了,可惜啊,一切都跟你想的不一样,梦溪笔谈你觉得你能看懂,可那里面记录了神臂弩的改进,你懂得怎么做吗”叶青指挥着锦瑟,连同他自己,把一些瓶瓶罐罐都收拾好,摆放整齐。
而后再次把当初压碎的肥皂团跟蜡烛碎末,以及这几天再临安城买来的靛蓝等等东西,又都拿了出来,准备用其他办法继续提炼。
自然,这几日带着幽儿不光在临安城瞎晃悠了,铁器作坊去过两次,玉器行、瓷器铺子也都去过,就连现在锦瑟手腕上的玉镯子,也是从燕家的玉器行拿来的,至于那掌柜的问如何登记,用来做什么,叶青大笔一挥,歪歪扭扭的写了两个大字香皂。
白纯捡起被叶青仍在地上的梦溪笔谈,拍掉上面的尘土,而后坐在叶青经常坐在院心桑树下的躺椅上,悠闲自在的看上几页书,要么就是看看叶青跟锦瑟两人,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两人拿着一杆秤,在那里秤了半天,在白纯看来都已经足够精细了,但看叶青认真、专注摇头的样子,显然还是极为不满意。
“天枰有没有”叶青无力的抓抓自己脑后的马尾,而后看着锦瑟问道。
锦瑟一脸茫然,不知道他又在说什么怪话,摇摇头无辜道“不知道。”
“药铺那个都不能算是天枰,不精确,还不如秤呢,敏感度太差。”叶青蹲在地上,仰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白纯冷冷的旁观着叶青,也不知道他自己在那里自言自语什么,而旁边的锦瑟,则是一脸的崇拜,看着叶青。
这几日两人天天在一起,锦瑟这小丫头对于叶青已经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所以如今,任何事情都是以叶青马首是瞻,都快要把白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