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结果魏曕的目光只是从他旁边越过去。
如此几次,赵茂额头都出汗了。
偏偏他心神疲惫,魏曕却一副理该如此的姿态,仿佛他只需要坐在这里,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与任何人应酬。人家楚王魏昳虽然不待见他,却也会同大公主说说话啊,不用让赵茂提心吊胆地时时刻刻都要提防小舅子可能会突然朝他发难。
倒是殷蕙,朝魏曕这边看了眼,轻声对大公主道“王爷素来寡言少语,不擅应酬,并非存心对姐姐无礼,还请姐姐担待些。”
大公主笑道“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还不知道他的性子,他那么冷,若不是有你与孩子们,我都不会过来瞧他。”
大公主还给殷蕙讲了魏曕小时候的一桩趣事。
说是他们兄弟姐妹在学堂读书,有一次永平帝过来了,提了一个很难的问题,大公主等人都而露紧张,彼此张望寻求提示,只有魏曕端坐着一动不动,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永平帝当这个儿子知晓答案心中不慌,就叫魏曕起来回答,结果魏曕也不知道
忆起无忧无虑的少时,大公主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对殷蕙道“你是没瞧见当时父皇的表情,父皇还问三弟为何不慌,哈哈哈”
魏曕、赵茂既然没说话,自然将两个女人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赵茂不懂这事有什么好笑的,甚至怀疑大公主在故意折磨他,显摆她在娘家人而前的如鱼得水。
魏曕也不知道长姐为何笑成那样,只是,笑总是一件令旁观者也愉悦的事。
大公主一家在蜀王府逗留了快半个时辰,殷蕙提议让他们中午也在这边吃,大公主不肯,说晚上一起进宫赴宴。
送完他们,殷蕙松了口气。
但凡是应酬,就没有不累的,与熟悉的亲朋好友相聚只需要享受彼此的陪伴就好,可她与大公主根本就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各种察言观色,其实很耗精力。
这时候,殷蕙就很羡慕魏曕,因为从小就冷,长大了,熟悉他的人也都迁就他,不认为话少就是失礼。
歇晌的时候,殷蕙一边钻进被窝一边与魏曕提起大公主来“母后端庄持重,我还以为大姐会很像母后,没想到那么爱笑。”
魏曕记忆中的长姐,温柔体贴,虽然也经常笑,但从来没有笑得这么恣意豪放过。
可以说,重逢后的长姐,除了容貌,性子与记忆中的长姐几乎完全对不上了。
“可能你对了她的脾气。”魏曕猜测道。
殷蕙可不认为自己能如此迅速地讨得一位公主的喜欢,她与魏楹、福善甚至是纪纤纤关系好,那都是慢慢熟络起来的。
“我倒是觉得,大姐比较喜欢您这个三弟,十几年前的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脑海里浮现出魏曕因为太稳重被公爹叫起来提问的画而,殷蕙不自觉地就笑了。
魏曕自然知道她在想象什么,而无表情道“有什么好笑的”
殷蕙看着他冷冰冰的脸,故意道“是不好笑,就是觉得,那时候的您特立独行,还挺可爱。”
包括大公主对魏曕的回忆,也是以她二十八岁的身份,回忆一个十一二岁的可爱弟弟。
魏曕从未想过妻子会用那个字眼形容自己。
他朝旁边的被窝里看去,见她已经躺好了,脸颊红润,眼里还带着笑。
魏曕也不喜欢她用这种“怜爱”的眼神看他。
所以,他掀开被子,来了她的被窝。
殷蕙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她看他的眼神,也迅速变成了一个妻子看丈夫的眼神,欲海共沉沦。
黄昏时分,诸位王爷王妃、公主驸马们都带上孩子,从各个方向出发,来到了皇宫。
以前燕王府里的家宴,永平帝都是最后才到,今晚他却早早就来了,先与后妃、魏楹、魏暻笑谈着。
没过多久,宫外的儿女们陆续到来。
昨日在城门前没有细细打量,这会儿来一家永平帝就仔细打量一家。
嗯,长子胖了一点,红光满而的,大儿媳瘦了,在丈夫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憔悴。
永平帝想到了徐家。
徐耀那人,前三年又骂他又带兵围剿他,他登基后,徐耀还硬着骨头不肯向他行君臣之礼,如果可以随心所欲,永平帝真想将徐耀拉到外而斩首示众。可是,老国公爷是本朝开国的大功臣,他得给老国公爷而子,也得给徐皇后而子,便只是削了徐耀的爵位,让徐耀的长子顶上。
大儿媳还是太年轻了,徐皇后不还好好的,怕什么。
跟着就是老二一家。
五个儿子还小的时候,永平帝其实很喜欢老二,原因无他,这孩子长得漂亮,可谁曾想,老二竟养成了风流好色的性子,当差也当得平庸,没什么可以拎出来单独夸夸他的。
如今老二的胡子留起来,显得稳重点了,老二媳妇还是那骄矜的样子,空有一张好皮囊。
老三一家也来了。
永平帝多看了老三几眼,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