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也会,一直到衡哥儿要去睡了,他才跟着离开后院。
殷蕙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平平静静的。
进了四月,殷蕙恢复了好胃口,因为王府内风平浪静,她想出门了。
自从去年打围场回来见了一次祖父,碍于太子新丧、储君安排,殷蕙有半年多没离开过王府了。
初九这晚,衡哥儿走后,殷蕙用眼神示意魏曕留下。
夜幕初降,灯光柔和,她穿了一条绯色的小衫儿,怀孕不但没有让她变得憔悴,反而越发得娇艳动人。
魏曕接触到她欲语还休、渴望他留宿一晚的眼神,本想往外走的,身影一顿,然后转身去了内室。
殷蕙愣住了,她只是想跟他商量点事,在次间说就行,去什么内室
等她跟进来,就见魏曕已经解开了外袍,挂在了衣架上,初夏的中衣单薄,再被灯光一照,他常年练武练出来的健硕身躯便隐隐若现。
人都脱衣裳了,殷蕙就没有再解释什么,干脆先洗脚,躺下后再对他道“三爷,我好久都没出府了。”
这话可谓是开门见山,一点都不带遮掩的。
魏曕看着昏暗的床顶,沉默片刻道“不是每月初七可以出去”
殷蕙叹气“以前自然是可以,这不怀孕了吗,这时候我一个人出门,王妃可能不会同意。”
徐王妃的职责,除了照顾燕王,就是替燕王打理好东西六所,这其中,因为魏曕几兄妹都长大了,大郎这些孙辈就成了最需要她费心的。可以说,徐王妃宁可世子爷魏旸摔个跟头,也不希望任何一个孙子受伤,包括还没有出生的。
魏曕听明白了,明日他休沐,所以她专挑今晚说。
此刻再回想刚刚她投过来的眼神,可能就是想商量此事,而非渴望他的陪夜。
“你想去哪”
“回殷家,想我祖父了。”
“可以,明早你我同时出发,我先送你过去,一个时辰后再去接你。”
殷蕙知道他并不愿意以姑爷的身份常去殷家,如此安排她已经知足了,笑道“有劳您了。”
魏曕翻个身“睡吧。”
次日早上,出发之前,魏曕陪殷蕙一块儿过去给徐王妃请安,至于外出的理由,直说要去殷家探望老爷子。
徐王妃同意了,只嘱咐道“去吧,让车夫慢点赶车。”
夫妻俩应下,告退。
等人走了,徐王妃身边的嬷嬷道“三爷真是越来越宠三夫人了。”
徐王妃想到殷蕙花朵似的脸庞,笑道“都还年轻。”
年轻的美人讨人喜欢,年轻的男人也更有耐心,就像当年王爷对李侧妃,同样娇惯,可再看看现在
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光靠美貌牢牢抓住男人的心。
那东西也不重要,名望、子嗣、权势、钱财,任何一样都比情情爱爱可靠。
走出东华门,魏曕扶殷蕙上了马车。
阳光明媚,殷蕙心情也好,但很快她就发现,魏曕似乎要比平时更冷一些。
“是因为陪我出门,所以不高兴吗”殷蕙试着问。
魏曕看她一眼,道“在想卫所里的事。”
殷蕙信了一半,无论如何,她都保证道“这次给祖父报过喜后,我就老老实实待在王府养胎,哪都不去。”
提到孩子,魏曕神色稍缓,看着她道“见到老爷子,就说我去给衡哥儿买吃食了。”
殷蕙笑“您放心吧,祖父知道您不喜应酬,用不着找这种借口。”
魏曕便不再说话。
到了殷家门前,马车一停,金盏马上站到车前,等着扶殷蕙。
殷蕙离开座椅,弯着腰往外走。
魏曕看着她低垂的脸,顿了顿,道“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一起买了。”
殷蕙错愕地回头,他还真要去给衡哥儿买吃的
魏曕只等着她回答。
殷蕙快速思索一番,道“就去廖家那里买烤肉馍吧,多买几个,娘也喜欢吃。”
魏曕点点头,看着她被金盏扶着稳稳地站到地上,看着她回头朝他笑,示意他可以走了。
魏曕便吩咐车夫出发。
殷蕙则笑盈盈地进了家门。
巧了,殷景善正要出门,见到侄女,殷景善脸色一绷。去年殷闻被老爷子惩罚禁足一年,还要再等两个月才能出来,这事其实是殷闻咎由自取,可殷景善怎么可能觉得儿子有错,错都在殷蕙,故意拉拢殷阆与他们争家产,故意安排廖家那小狐狸精来勾引他的好儿子。
“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贵客登门啊。”殷景善冷嘲热讽地道。
殷蕙瞥眼他的大肚子,心想您真关心儿子,为何也没见瘦下来
这时,老爷子殷墉闻讯赶过来了,身边跟着殷阆,十六岁的少年郎,个头竹节似的月月都见长,如今都快追上殷墉了,越发有长房嗣子的矜贵气度。
祖父硬朗依旧,弟弟渐显锋芒,这一照面,殷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