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嘛,刚在起时觉得什么都有意思。就算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待在块,都能待上整天。初,我我家爱妃”
江承舟不知到了什么,话音略微顿了顿,又笑着继续道“他年刚来我身边时,也黎公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见过,我带他玩什么他都觉得开心。”
江慎眸光敛下。
肃亲王,不曾有过王妃。
但江慎曾听说过,肃亲王初身患癔症,发病时也曾嚷着要他爱妃找来,逢便问王妃去了那里,有没有见过。可就连他的贴身随从,都从未见过他身边跟着什么,更不用说王妃。
为这样,江承舟初好像还斩杀了不少说从没见过王妃的身边。
江慎年幼时江承舟走得近,可他也不记得有王妃这号物。不过江承舟那时的种种行为都被做了疯病,并未有太多在意。
可肃亲王的病不是早就好了吗
江慎眉宇微蹙,若有所思地看向江承舟。
后者察觉到他的目光,恍般“啊”了声,道“对了,你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是这幅模样了。但无所谓,反正你也不记得。”
“你们都不记得了咯”
江承舟偏头看向窗外,视线远眺,仿佛越过这喧闹繁华的京城,看向了更远的地方“无妨,有我记得他就够了。”
说这话时,江承舟的眼底露出笑意,却瞧着隐隐有分癫狂。
这模样,竟有些像他初身患癔症的样。
江慎连忙转移话题“皇叔若不听曲,下午去何处”
江承舟做出副诧异的模样“你要让我来”
他这反应,江慎不奇怪。
崇宣帝要江慎陪着江承舟游京城,本意是试探江承舟此行是否另有打算。他要江慎试探他,样也要江慎防着他,所以这游京城名义上是游玩,实际上是另种监视。
为了谨慎起见,江慎应提前计划好他们要去的地方,并安排手埋伏。
但江慎其实并不觉得他能借此机试探出什么,又或者说,如果江承舟真打算做什么,他也不认为他挑在这个时候。
以江承舟的聪慧,崇宣帝真正做什么,他心知肚明。
不可能这样自投罗网。
而江承舟这话,便是印证了这点。
既如此,那便更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了。
江慎笑了笑,道“皇叔这么久没回京,自要让皇叔玩得尽兴。在吃喝玩乐这方面,我的确比不过皇叔,皇叔做什么,我们陪就是。”
黎阮也跟着道“是啊是啊,皇叔做什么都可以。”
黎阮的法就简单得多。
他看得出江慎在这附近设了埋伏,但凡的那点埋伏,在黎阮眼里乎形虚设,还不如撤去了自在。
反正,有他跟在江慎身边,就是阿雪那种修炼千年的大妖出现,都别动他。
两都这么说,江承舟也不再推辞“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江承舟的确是个很玩的。
他明明已经十多年没回京城,却仍能找到那种隐于市集,不为所知的小吃摊。先美美吃上顿,再去摊淘淘黎阮从没看过的话本,去斗兽场观兽斗,还带着他们去赌坊体验了把博戏。
若不是黎阮怀着孩走不了太多路,江承舟大约还能带他接着玩。
但就是这样,黎阮已经乐不思蜀了。
他们最后寻了个西域商贩开的茶点铺,用鲜奶冲泡的茶叶去了原本的苦涩,只留下淡淡的茶香和浓郁的奶味,甜而不腻,黎阮气喝了大杯。
江慎把搂着,轻轻给他按捏酸软的后腰,看见黎阮又再喝,连忙阻拦“你少喝些,儿不打算用晚膳了”
“不用了吧”
黎阮喝得唇上浮了层奶沫,舔了舔嘴唇,有点意犹未尽“我们还要回宫用晚膳吗”
已经玩得不回家了。
江承舟听言,笑着道“不急着回宫也,黎公不是喜欢听曲儿吗我知道有处,唱的曲比戏楼好听得多,专唱外头戏楼不敢唱不敢写的。”
黎阮眼神亮“还有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江慎虽也没听过,但从江承舟的神情,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你说的不是”
江承舟微笑“春江楼。”
江慎“”
黎阮问“那是什么地方”
“好地方。”江承舟道,“去玩吗”
没等黎阮回答,江慎率先打断“不行。”
黎阮疑惑地回头看他,江慎欲言又止片刻,咬牙“那是青楼。”
春江楼,京城第风月场所。
京城的权贵世家耽于声色,风月生意自也做得火热。这春江楼能在众风月场所中脱颖而出,得到这京城第的名头,里面多么有趣可而知。
听完江承舟的介绍,黎阮更加觉得感兴趣,但触及江慎的视线,又犹豫起来“不能去吗”
“这有什么不能去的。”江承舟道,“这春江楼分内楼和外楼,外楼弹琴唱曲,只卖艺不卖身,内楼才做皮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