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阮把脑袋靠在江慎胸膛上,对方心跳平稳而有力,一一,很有节奏敲打着。
妖族心和凡人是不同。
修行入定,日子久了,就连心跳和呼吸都会在漫长岁月里变平稳,很难再产生什么波动。
可是昨天晚上,他心跳忽然变好快呀。
尤其是江慎把手按上去时候,仿佛如果他不做什么,心脏马上就会从胸口跃出来。
黎阮悄然抬起手,按在自己心口。
为什么会忽然变这呢
除了与江慎双修时候,黎阮还从没有感觉过昨晚那急促心跳。可那种感觉,又与双修全然不同。他心中没有欲念,没有渴求,更没有被本操控。
只有欢喜。
那种无法为人所控制,也无法解释欢喜。
黎阮抿了抿唇。
这种感觉,是什么呢
他没有时间再多想去,因为窗户外头忽然传来了轻微响动。
笃笃笃,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啄动窗框。
黎阮眨了眨眼,感觉到搂着自己那具身体动了动,像是被惊扰了一般,好像即将醒过来。他连忙施法,一刻,黎阮身形化作一道青烟从江慎怀里飞出,在对方手臂将落空瞬间,还塞了柔软抱枕入他怀里。
江慎无知无觉抱住软枕,黎阮则悄然飘向窗外。
寝殿外,一只深灰色小山雀站在窗台上,正奋力地啄着窗框。刚啄了没,一只手忽然从身后伸出,将它抓了起来。
“啾啾”小山雀被吓了一跳,尖锐地叫起来。
“嘘。”黎阮连忙抬手按在唇边,压低声音,“你再叫把江慎吵醒了。”
小山雀看清了面前人,身体放松了,听见他话,又不悦地扑腾翅膀“江慎江慎,你就知道江慎,你都多久没和我玩了”
黎阮歪了歪脑袋“可是你自己不也玩很开心吗”
黎阮顺利留在江慎身边后,不想把小山雀也困在宫里,便让它自由离去。这段时间,小山雀一直留在京城,听说典当铺给它做窝也还在,每日粮水充足,日子比先前过还滋润。
这几月不见,小山雀就连羽毛都生更丰满了些。
小山雀听了这话好像更气恼了,仰头就想鸣叫,被黎阮适时在喉间了一,半声音也没出来。
黎阮心满意足,抓着小山雀了寝殿。
他往内室方向看了眼,见江慎还熟睡着,才压低声音对在他掌心扑腾不停小山雀道“好啦,我是真有事想找你,别生气啦。”
他其实昨晚就施法给小山雀传信了,可这小鸟昨天也不知野去了哪里,竟然今天一大清早才过来。黎阮把小山雀放在桌上,后者扑腾累了,一屁股坐,只小爪子张开,翅膀耷拉来。
见他已经冷静,黎阮解了他禁制。
“你找我有什么事”小山雀嘟囔着问。
黎阮问“你知道肃王府在哪里吗”
“我知道呀。”小山雀道,“刚才我飞进宫里时还听见人说呢,说肃亲王京了,现在已经进宫来见皇帝了。”
“对,就是那肃亲王。”黎阮头,“你这几天,不帮我盯着他”
“盯着”
黎阮“就是看他都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有没有做坏事。”
小山雀眨了眨眼睛“他是坏人吗”
“我也不知道。”黎阮道,“所才你帮我盯着呀,如果他做了坏事,那不就是坏人了”
对于那位肃亲王,黎阮还是觉放心不。
普通皇权之争黎阮不会插手,那些想与江慎争斗人,自身命数就承受不住这权势,迟早会自食恶果。可肃亲王不一。他有帝王之相,证明他是有可会做皇帝,这人留在江慎身边,太危险了。
小山雀这几月混迹在京城,认识鸟儿很多,帮他盯着那人。
“好吧,那我帮你盯着,就当是报典当铺阿宣这段时间喂给我吃。”小山雀说到这里,又道,“不过你不让江慎告诉他们一声,我不想再吃稻谷和糙米了,不换一别。”
黎阮头“好,我一会儿告诉他。”
交代完事,黎阮将窗户拉开一条缝隙,放小山雀飞走。他悄然合上窗户,正转身,被人从身后搂住了。
温热气息覆上来,黎阮一怔,心脏又飞快跳动起来。
“你你怎么醒了呀”黎阮小声问。
江慎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他弯腰整把黎阮圈住,脑袋枕在他肩头,声音含糊不清“居然塞枕头就想打我枕头哪有你抱着舒服。”
江慎呼吸就喷洒在耳边,黎阮瑟缩一,道“那我陪你再躺一会儿好不好”
“嗯。”
江慎低低地应了一声,半搂半抱着黎阮到床边。
二人重躺床上,江慎又问“刚刚,是小山雀来了”
“是呀。”黎阮原本就没想隐瞒,问,“你都听到了”
江慎闭着眼,声音听着还有些困倦“听到一,你想让它去盯着皇叔”
黎阮“嗯。”
江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