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来,还轻轻笑了“怎么来得这么晚,本殿的茶都要凉透了。”
容妃一时间没得明白这一幕意味着什么,只觉周一寒,连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这院位置极偏,规模也不,禁军一来便几乎挤满了整间院。
常纳闷地四看了看,走“殿,您怎么会在这里”
江慎“我为何会在这里,应当问容妃娘娘才是。”
“太殿这是何意”容妃勉强维持着镇定,道,“您为何在此,臣妾怎么会知晓”
“哦,容妃娘娘不知道吗”江慎放茶杯,指了指后那间掩着房门的屋,“那容妃娘娘不知道,这屋里还有什么人”
容妃的视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心中隐隐有不的预感。
但还没等她明白这其中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便看见常忽然步走,用力推开了房门。
有人被捆束着四肢,坐在屋中央。
是昨晚容妃买通的那个小太监。
“陛,臣妾当真什么都不知道,是有人诬陷臣妾”皇帝寝宫内,容妃跪在堂,泣声道。
江慎带着黎阮坐在一旁,支着巴看戏。
主位,崇宣帝道“那假传朕口谕的太监都经全招了,就是你买通了他,将太引去小屋,还关了一整夜。你说这是诬陷,难道是太诬陷于你不成”
“臣妾不知道。”容妃泣不成声,“但臣妾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事,臣妾与太殿无冤无仇,为何要这做”
“这倒也是。”崇宣帝偏头问江慎,“你怎么得罪容妃了,她为何要关你”
江慎装出一副困惑的模“儿臣也不知啊。”
崇宣帝静静地看他。
江慎平静地回望。
崇宣帝低哼一声,收回目光,又抬了抬手。
常端着一物走来。
那是个木盘,盘里装着些许香料。
“朕派人搜查了太被囚那间小屋,又搜查了容妃的住处,巧发现此物。”崇宣帝道,“太医经来查验过,这东西与那小屋中的香料是同一种,是一种催情香。”
“容妃,你要做什么”
容妃难以置信地抬头“怎么可能”
昨晚了药之后,她分明经让人将剩的药全都销毁了,怎么可能再被搜出来。
到底为什么
黎阮也奇地探头打量。
那催情香长得与普通熏香没什么差别,一眼看去根本分辨不出来。
也不知道外头能不能买到。
但这里像还剩不少呢。
黎阮在心里。
就在此时,一名小太监外小步走来“陛,苏家小姐求见。”
崇宣帝朝江慎看了一眼,才道“宣。”
苏婉儿又换回了她那素净的白衣。
她走到殿中,看也没看跪在一旁的容妃,朝崇宣帝磕了个头“陛,民女知道姑姑为何要这么做。”
“苏婉儿”容妃忽然厉声喝道,“你做什么,我是你姑姑,我是你亲姑姑”
崇宣帝一抬手,候在一旁的两名太监立即,将容妃紧紧按在地。
崇宣帝道“你继续说。”
“姑姑她”苏婉儿抬头,眼眶飞快红了,两行清泪顺着那张清秀的脸落了来,“姑姑是让民女失给殿。”
她模柔柔弱弱,这低声的哭泣,与在一旁拼命挣扎、几乎歇斯底里的容妃形成鲜明对比。
她哽咽着说出她昨晚是如何被人迷晕,又是如何在意识混沌间听见了容妃的计划,以及偷偷趁他们不注意逃了出来。
这一连串经历,令听者不由动容。
黎阮手边的盘里摸了块糕点,一边啃,一边偏头看向边的江慎。
对方眼中看见了与自己极为相似的感叹。
这小猫妖真会演啊。
小猫妖这番举动,自然也是江慎提计划的。原本,就算没有苏家小姐出来指证,有那小太监作证,假传圣旨,意图谋害太,也足够让圣治容妃的罪。
但有小猫妖出配合,事情便更加清晰明了。
毕竟,小猫妖虽然演得夸张了点,说的却句句都是实。
静静听完苏家小姐的证词,崇宣帝才道“容妃,你还有什么说”
到了这一步,她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容妃竭力挣扎也挣不脱那两名太监的钳制,终于耗尽力气一般,轻声道“臣妾无可说。”
“。”崇宣帝悠悠道,“容妃无德,品行不端,自今日打入冷宫。带去吧。”
两名太监拖着容妃要往外走,江慎放手中的茶盏,淡淡道“父皇且慢。”
他,朝崇宣帝行了一礼,道“儿臣忽然来,就在不久,儿臣查到了一份有关容妃的母家江南苏家,伪造账目,偷漏赋税,买通贿赂官员的证据。”
容妃怔住了。
她被押回圣寝宫开始,太殿便几乎没有表过态。无论她如何为自己辩驳,他始终情淡淡,像对发生的这一切并不在意,一切交由圣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