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随地体现法律的监管。
程溯在立规矩,也在制定新的市场秩序。
自那之后,钻豪的气象焕然一新,从时常出现的瓶子满天飞慢慢变成每晚都一派祥和,胡晓宇他们经常问程溯,大哥,我们该不会就这样失业了吧
程溯拍他头,“失业了就滚过来跟我开学校。”
胡晓宇他们高兴得不行,直朝程溯吹捧,一日大哥终身大哥,这辈子都要跟着程溯干事儿。
夜场那边在慢慢变好的同时,学校同样也推进得很顺利。
程溯第一次着手做教育,林君娅怕他经验不够,特地从北城调了人过来帮他。整个c的团队实力非常强大,行动力更是不用说,五月才过去,程溯便和国内一名国宝级歌唱艺术家谈成合作,着手在安宁建造以她名字为i的艺术高中。
这将是安宁第一所以艺术教育为主的中学。
消息公布出来的那天,所有媒体再次将目光放到安宁。c教育集团这个名字也正式进入公众视线,成为业内关注的焦点。
这段日子,程溯是真的忙。
出差,开会记,应酬,加上又到了一年的高考季,他经常夜里回来还要回邮件。
路知宜总算知道,在瑞士那几年,他把一天的24小时当成48小时用是什么样子。
这次出差又是快一周了还没回来,路知宜知道他辛苦,所以大部分时间都不会打扰他,只有晚上睡前跟他发一会儿消息缓解思念。
今天也不例外。
晚上十点,路知宜洗澡后躺到床上,犹豫了会,还是没忍住给程溯发了消息。
睡了吗
可等了好几分钟都没回。
路知宜心想他可能在忙,又或者是睡了,便没再给他发。
只是熄了灯,闭上眼睛后,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遗憾。
今天是6月4号。
再过两个小时,就是路知宜的生日。
18岁的生日,是程溯陪她过的。
他们分开了四年,四年后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他却不在自己身边。
路知宜虽然很清楚程溯不是故意,但这样的夜晚,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她还是会有些遗憾。
今晚外面下着雨,雨声淅淅沥沥打在玻璃窗上,扰得路知宜也不平静。
她睡不着,翻来覆去很久,起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首饰盒。
里面装着18岁生日时程溯送她的项链,她原本一直戴着,后来程溯出国她便收了起来,珍藏在盒子里。
路知宜把项链拿出来,对着镜子给自己戴好。
纤细白皙的脖子上,金属质感的蔷薇坚毅又温柔。
像极了这一路走来的自己。
路知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莫名又被治愈了般笑了笑,好像回到了18岁生日那天程溯给自己戴项链的时候。
好像,他此刻就陪在自己身边。
路知宜呼了口气,摸着吊坠弯了弯唇,又自语地说“好吧,原谅你了。”
再次回到床上,一颗心才好像平静下来。
靠着18岁时程溯陪自己过生日的画面,路知宜终于慢慢入睡。
只是这一觉睡得不太深。路知宜一直在做梦,一会梦到自己备课的资料丢了,一会又梦到程溯因为太忙生病累倒。
梦里她哭得好伤心,一直说他怎么都不注意身体,都发烧到65度了。
半梦半醒间,一道温柔的声音落到耳里,“知宜。”
路知宜还在难过,怎么程溯发烧都跟别人不一样,要发到65度那么可怕呢。
路知宜梦呓地喊程溯的名字,伸手想抱他,却不想
竟然就这样抱到了熟悉的胸膛。
“知宜。”声音又响起。
路知宜被唤得睁开眼,视线从模糊逐渐转为清晰。
微弱温暖的光影里,男人的脸就这样映入眼底。
路知宜怔住,揉了揉眼睛,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做梦。
她伸手去捏程溯的脸,感受到真实的温度后,惊喜又委屈地坐起身,“你怎么回来了。”
程溯原本今天白天就能回来,可因为当地天气原因航班被临时取消,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恢复,他马上就坐了第一班回安宁的飞机。
落地机场已经是晚上11点。
程溯摸了摸路知宜的脸,记声音很温和,“刚刚是不是做梦了。”
路知宜也不知道怎么会做那么诡异的梦,猜想大概还是对生日有些渴望,所以投射到梦里,让程溯发了场65度的高烧。
路知宜不想告诉程溯这么无厘头的事,问他,“你饿吗我给你拿点吃的”
程溯却按下了她。
而后看着手表
还有二十秒。
秒针在表盘上滴答划过,当指针落在零点上时,程溯低头,在路知宜唇上温柔亲了下,轻声说
“生日快乐。”
路知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