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打声招呼便骑车走了。走前她和谢东洋说好了,明天晚上过来这里拉缝纫机,她要把缝纫机拉到宿舍里做衣服去。
离开修车铺,阮溪骑车去到西餐厅。
这是许灼跟她约好的地方,今晚许灼约了陆远征出来到这里吃饭。
为了方便说话,许灼直接开了一个小包厢。
阮溪跟着服务员去到包厢的时候,陆远征和许灼已经坐在里面了。
果然如她所预料的那般叶秋雯没有出来。
看到阮溪进来,许灼和陆远征一起站起身。
陆远征这会很是客气,好像上周在街上和阮溪冷脸相对的不是他一样。
阮溪自然也不驳他的面子,和他客客气气地打招呼。
打完招呼三人坐下,阮溪不管气氛怎么样,先看菜单跟服务员点了菜。
等服务员拿着菜单出去后,她便看向陆远征笑着问了句“叶秋雯怎么没来”
陆远征道“她身体不舒服,实在出不来。”
阮溪像和熟人聊家常一样,“她在这里租房子住”
陆远征点点头,“对。”
阮溪和他算不上认识,更是无旧可叙,所以直接又说“我们今天其实是想见叶秋雯,我主要想当面问一问她,两年前她到底毁了我几封信。”
陆远征面露疑惑,“什么信”
阮溪看向许灼,许灼看向陆远征说“我在部队写给溪溪的信,她全部没有收到。溪溪打电话回家问过了,是叶秋雯动了我的信。”
陆远征微微愣一下,片刻道“不可能,你们肯定搞错了,秋雯不会做这种事。”
阮溪看着他,眼神严肃,“我不是想和你吵架,你真的了解叶秋雯吗”
陆远征说“我和她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不了解呢”
阮溪捏了捏手边的刀叉,“你们是在一起不少年了,可你们真正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有多少我和她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三年,总比你了解她吧”
陆远征看着阮溪轻轻吸口气,忍住情绪,片刻忽站起身说“你们约我出来如果就是为了在背后说秋雯的坏话,那就恕我不奉陪了,你们自己吃吧。”
阮溪松掉手里的刀叉,“我知道你不会信,但你不想知道她为什么毁信吗”
陆远征在餐桌边顿住身子,看向阮溪,等她说下去。
阮溪抬起头看他,慢着声音道“因为她喜欢许灼,当初要不是许灼不理她,她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你就是许灼的替代品。”
嗯许灼坐在椅子上微微一愣,然后抬起手摸了摸下巴。
陆远征瞬间脸冒绿气,转头看许灼一眼,又看向阮溪,皱眉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秋雯不会毁你们的信,对我的心意更不可能是假的。”
许灼这时候出声,“那可说不一定。”
“”
听到许灼出声,陆远征身体蓦地僵硬,眉头蹙起,脸色变得更为难看,黑绿黑绿的。
好片刻他又回过头,看着许灼问“许灼你什么意思”
许灼盯着他,“你说我什么意思你说她为什么毁了我的信”
陆远征声音变得又沉又重“她不可能毁你的信她就不会做这种缺德事”
阮溪看着他又说“既然你觉得她没有做,那带她出来对质一下就是了。我们也只是想问清楚这个事,想要一个结果。既然她没有做,出来说清楚就是,没必要心虚装病不敢出来。如果她真的没有做过,这件事和她无关,我一定当面向她向你道歉。从此我们之间冰释前嫌,以前的事都不再提,以后就是好朋友。多我一个北大高材生做朋友,对你和叶秋雯来说,不亏吧”
陆远征看着阮溪绿着脸咬牙,没再出声说话,迈开步子便往外走。
阮溪扬起声音又道“下个星期同一时间,我们还在这里等你们,如果到时候你们不来,那就说明信就是她拿了。我不管她藏在哪里,迟早把她揪出来”
陆远征没有停步子,出了包厢“嘭”的一声关上门。
包厢里安静下来,许灼和阮溪对视片刻,开口说“你是要把陆远征气死。”
阮溪看着他,“说不定叶秋雯对你真起过心思,只是你没在意。”
许灼想了想,“听起来确实有可能,所以我觉得陆远征被刺激到了。”
阮溪问“你觉得下周他们会不会出来”
许灼不能确定,“到时候看吧。”
陆远征出了西餐厅直接骑车回去他给叶秋雯租的小平房。
叶秋雯年初来了北京以后,所有的衣食住行都是陆远征解决的。因为叶秋雯户口不在这边不能找工作,又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靠陆远征养着。
陆远征现在可以说是她的全部,她的一切。
然后陆远征骑着车还没回到小平房,就看到了称病不能起床的叶秋雯。
他捏紧刹车停住自行车,看着叶秋雯从商店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一大包东西,走起路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