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撕开一条回到修真域的路,此时此刻,当然也可以。
她的掌中已经开始凝聚棋阵,口中却带着漫不经心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以为你们的魔君陛下只是被砍掉头颅就会死吗若是想要夺权,还不趁现在来将他彻底蚕食难道还需要我来教你们吗”
魔君将陨,魔域天地恸哭,魔窟之外,天色早已变成了猩红的血色,无数魔族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震惊地望着天空,再本能地看向魔宫的方向,希望能有魔使来解释这一切。
天地异象总是伴随着巨大的能量。
虞绒绒近乎煽动的话语声落下的几乎同一瞬间,入口处的封印已经彻底被破开,一直被困于门外的那些汹涌的魔气终于涌了进来,灌注入了那一具已经没有了头颅的身躯之中
老魔君确实不会就这样死去。
魔气充盈他躯壳的同一瞬间,仿佛已经带来了无尽的生命力。
他匍匐向前,想要撑起身体。
一只脚突然重重地跺在了他的肩头,将他硬生生地踩了下去
便是没有了头颅,没有的双目,他也能感受到,那样的力道,并非方才与他打斗的少女
无数魔族一拥而上向魔君的同时,也有人带着些迟疑地看向虞绒绒。
虞绒绒早已后掠,就在魔族的这一迟疑间,她掌中的阵已经大成。
入口的阵破,汹涌的魔气呼啸而去,天地异象所带来的能量,自然也随之而来。
直至虞绒绒的身侧。
这样的力量,足以支撑她再将两界的通道重开一次
棋局幻象起,黑白棋子有如实质般出现在她的面前,再迸发出了盛大的光
虞绒绒就这样拎着老魔君还未闭上双眼的头颅,一步迈过
魔族祖坟之中,嘈杂混乱一片。
有魔族眼睁睁看着虞绒绒跑了,怒喝一声,怒骂几句,仿佛这样就算是已经挽回了魔族的面子。
旋即便重新投身于魔君残余力量的撕扯与争夺之中。
魔君头颅与身躯之间的联系并未彻底切断,他似是感受到了自己力量的一丝一丝被剥离,被虞绒绒提着的头颅终于缓慢地、最后眨了一下眼睛。
自魔域去往修真域,当然不是一步便能踏出的。
天翻地覆般的黑暗之中,魔君倏而开口道“你身上的魔印,我在古籍残卷里见过一次。这样的魔印,要以一整个种族作为陪葬,集天怒人怨于己身,才能重启天地,有逆转时空之力。你究竟从何而来”
虞绒绒心中大为震惊,第一反应居然想到了傅时画,心道莫不是前一世入魔的傅时画居然这么疯吧
她转念又觉得不可能,或许她对于傅时画来说,是有一些特别的意义,他会为了救她而不顾自己受罚,数次试图劈开不渡湖,但也在得知了她的死讯后,戛然而止。
倘若,她是说倘若。
倘若是这一世的她就这样死去,引得傅时画再次入魔,以他的性子,说不定确实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上一世,以他们之间那几乎可以称之为无的交集她无论如何都觉得不会。
那么会是谁,因为什么,而在她身上留下了这样的印记呢
她心中心绪万千,表面却带着一丝嘲讽,将魔君的头颅提到了自己面前“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你毕竟不是人。”
魔君万万没想到直到这个时候,她还在这样提防自己,不由得也是一愣,再无比沙哑地笑了起来“老夫英勇一世,最后连一句遗言都没能留给后辈,如今想要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居然也得不到吗”
虞绒绒只觉得好笑“你想对那些正在践踏蚕食你的后辈子嗣们留下什么话轻点疼”
老魔君“”
他觉得自己用最后的力气和虞绒绒对话,实在非常不明智。
简直好像是在加速自己被气死。
他深吸一口气,到底有些不甘心“你就不怕你不过是魔神复活的棋子”
“天地之间,谁人不是棋子”虞绒绒的声音却很平静“又有何惧”
黑暗快要到尽头,有微光穿透暗色,隐约有嘈杂之声从光亮外响起,虞绒绒清晰地听到了一些熟悉的声音。
她似乎听到了一片惊呼声,又听到了燕夫人的怒叱。
“宁旧宿,我要将你所有的所行所为都告知天下”
紧接着是宁无量有些紧张的声音“阿爹,你要做什么你不要过来”
宁旧宿好似停住了脚步,也好似没有,他有些气定神闲地朗声道“虞师侄先我一步下了诛魔台,我都已经出来了,她却没有,这还不够说明一些事情吗却不知夫人又有什么话要说呢”
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声线分明温和,却已经带了浓浓的警告之意。
这可真是巧了,她竟然就这样直接落在了琼竹派中,看起来好巧不巧,也真的确实就用了七日七夜的时间。
傅时画一定很担心她吧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