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的口若悬河,将理论用力融入实践中后,虞绒绒终于达到了与净幽势均力敌的输出强度
然后,她始料未及地被普照的佛光,渡了。
第三次,虞绒绒终于痛定思痛,觉得自己怎么能被代入对方的节奏呢
她二话不说,脚跟还没站稳,就先出了一剑
剑气吞吐,在对方愕然的眼神中,她过分轻松地将自己手中的剑,比在了净幽的脖颈上。
年轻的净幽前辈明显还没见过人间险恶,大惊道“你你不讲佛法没有武德”
“但我赢了。”虞绒绒沉声道。
台下似是有一声清脆的大笑声,虞绒绒在天旋地转和净幽前辈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回到了黑幕白字之中。
与一千名剑尊的交手后,虞绒绒都没有这么心累过。
她几乎是逶迤在地,口干舌燥地咬了一颗酸笋味的辟谷丹,甚至胡思乱想道,自己方才没有在对喷哦不,辩经环节吃两颗,加强输出能力,真是可惜了。
佛修,恐怖如斯。
好奇心,要不得。
虞绒绒连夜打包逃跑,再也没有了和菩提宗的佛修们交手的兴趣,火速将菩提宗三个字列入了黑名单里。
但方才惊鸿一瞥,虽说不过模糊侧影,却也算是见了四师伯的事情,还是给了虞绒绒一些触动和灵感。
她在想,如果她去看看七师伯耿惊花的比武记录,是否也会看到一些熟悉的身影
虞绒绒不是会游移不定的人,她想到了就会去做,更何况,挑战每一位师伯,本就是她计划中的事情。
报出耿惊花三个字后,虞绒绒站在了御素阁中阁的比剑台旁,甚至见到了那棵熟悉的十霜树。
树还是那棵枝繁叶茂,好似永远也不会落完叶子的参天大树,比武台上已经站了两个人,熟悉的比武台旁的嘈杂声传来,冲淡了此前她在菩提宗留下的阴影。
但她旋即就愣了愣。
无他,比武台上的两个人都看起来都过分陌生,且都拎着剑。
剑
虞绒绒怀疑自己是不是报了同名同姓的人。
耿惊花这个名字很多很常见吗她刚才是不是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同时出现了两个幻影,她应该选左边的,结果手抖选了右边的
七师伯不是符修吗
她有些茫然地想着。
台上的两人看起来都很年轻。
其中穿着白色道服的那一位的相貌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英俊,他身材很是高大,器宇轩昂,身上还有些玩世不恭的气息,站在他对面的那一位青衣道服的弟子,则看起来平平无奇,普通了许多。
虞绒绒左思右想,觉得或许这就是男老十八变,想来耿师伯年轻的时候就是青衣道服弟子这样平平无奇的普通模样吧
却见那青衣道服的弟子一抱剑,朗声道“耿师兄,十霜为证,生死不论”
虞绒绒
白色道服的英俊师兄皱了皱眉,有些阴阳怪气地应道“谁是你耿师兄啊给你脸了”
虞绒绒
这一皱眉,这一阴阳怪气,怎么,怎么有、有点耿老头子那味儿了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耿师伯年轻的时候不可能这么帅这么迷人这么好看的吧
这一局比试,虞绒绒甚至没有看清两个人的招式,只陷入了自己一个人的震惊之中,直勾勾地盯着耿惊花的脸,只想再与印象中的猥琐小老头找到再多一点的相似。
奈何她记忆中的耿师伯是真的不修边幅,不拘小节。除了此前的一皱眉和说话语气,是真的太难找到更多的相似之处了。
是重名吧
是认错了的吧
虞绒绒在怀疑与自我怀疑中不断徘徊,瞳孔地震,双眼发直。
密山小楼之上,拎着剑的小老头子突然“哎唷”了一声,再一拍脑门。
“怎么忘记告诉绒绒了,若是与如今还活着的人比试,对方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谁,用了什么招式,但是会感应到有人在与自己的一段记忆碎片作战的。”
他顿了顿脚步,又想到了什么不妙也很妙的事情。
他为什么现在会突然想起这件事呢
当然是因为他感应到了什么。
“哎唷,糟了,绒绒要见到比她的傅大师兄更帅气的我了”耿惊花碎碎念道,眉头微松,又摸了摸自己稀疏的胡子,颇为得意且自恋地笑了两声“小傅啊,你也有今天,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