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距离她极近,他似是轻佻地挠了挠她的下巴“来都来了。”
傅时画这个人,越是态度如此不正经的时候,其实越是逗她。这一点虞绒绒早就知晓,所以看到他这样的笑容,她反而放了心。
于是虞绒绒抬手反挠了回去“莫不是大师兄房间里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所以才故意将我堵在这里”
“如果我说是呢”傅时画被她挠得下巴微扬,笑意更深,反而俯下身,故意在她耳边道“你猜猜,我房间里有什么”
他这样压低身子,虞绒绒还没来得及猜,目光便自然而然地越过了他的肩头,看到了房间里的模样。
她甚至来不及看清房间里到底有什么陈设,就已经瞳孔微顿。
很难想象,有人房间里的墙上,竟然会挂满了剑。
一半的墙上是剑,有虞绒绒彼时送他的剑,也有许多她没有见过的,想来是过去的日子里,傅时画自己收集的。
另一半墙上,则是断剑。
那些剑断的各有千秋,以虞绒绒如今的眼力,自然不难分辨出,其中有对剑之时碎裂开来的,有斩杀魔兽时断裂的,也有不知与什么东西撞击后的断剑。
如此遥遥相对,仿佛某种奇特的见证,再将此前须臾的旖旎一扫而空,只剩下了冷清到近乎肃杀的剑气。
虞绒绒的目光甚至在这一刹那有些呆滞。
这、这就是剑修的房间吗
她之前不该怀疑大师兄的剑修纯度的。
剑痴当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