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俊美却疲惫的脸上满是平静,对方周身散发的息更是温和,她感受不到任何一丝的欺骗亦或恶意。
可他怎么知下一次魔兽潮在三日后若是三师伯从来都能够提前知魔兽潮的动静的话,为何不能告知断山青宗
又为何小世界的三师伯,与处深海的三师伯,明明着同样的脸、声音与神态,甚至周身的温和都毫无区别,却也仿佛完全是两个人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她一时之间难以判断。
断山青宗。
青色服的少年长久地凝视着海。
五颜六色的小鹦鹉些嫌弃地捂住口鼻,闷声“我果然还是不喜欢海边好闷好潮湿我二狗的毛毛都被打湿了”
平素里最喜欢与它呛声拌嘴的傅时画却没理它,而是微微拧了拧眉。
二狗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神色,探头探脑过来“怎么了阿画”
“渊兮动了。”傅时画慢慢皱起眉头“而你知,渊兮从来都只会遇魔而动。”
二狗了“也不奇怪,处到底是域门所在,又那么多魔兽被杀死在这片海域,难免沾染许多魔,渊兮不是每次到这里都躁动不安吗又或者说,难是魔兽潮提前了”
傅时画沉默片刻。
他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抬起了些,却又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
他的脑又响起了耿惊花的声音。
“傅时画,你总不能护她一世。”
立于海边的青衣少年眼底沉沉。
他当然可以起身赴海,可他也知,是虞绒绒自御笔入海,甘愿奔赴这一片符阵之侧的。
他微微闭了闭眼,轻声低喃了如前他回答耿惊花的那四个字。
“为何不能”
二狗没听清他的话,些疑惑地侧过头,“嗯”了一声。
傅时画的手指落在二狗的背上,轻轻顺了顺它的毛,突然问“你担心小师妹吗”
二狗愣了愣“什么好担心的我们绒宝不是都百舸榜第一了吗她还是个符修,是大阵师,而在,她就在阵里,这个世界上,谁能伤她就算,那人来了这里,难我们还觉察不到”
傅时画眼神微顿,似是被二狗提醒到了什么,他抬手,手已经凝出了一柄长剑“你说的对,确实会人来这里的时候,我觉察不到。但既然到了这一点,便不存在了。”
他一人立于海之侧,手虽然不是自命剑,却也足够锋利且剑纵横。
下一刻,他周身剑大盛,一剑直直没入地下,直至剑柄
整个海滩都了某种程度的摇晃,海滩上的沙浪翻涌,带动海水也一并摇曳翻腾。
“卧槽,老傅疯了吗他在干什么”老邢师兄从吃饱打盹的状态猛地惊醒过来,猛拍身边老吕“醒醒,醒醒,谁来阻止一下这个疯子”
老吕一个激灵,睁开眼,入目便是遍天剑意,不由得也是一惊“这谁敢过去啊你金丹了还是我金丹了更何况,老傅的金丹那是普通的金丹吗我可不过去送死。不过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受什么刺激了”
“别不是因为他那个小师妹吧”老邢沉默片刻,突然一拍大腿,又起了什么“说起来,你记不记得上次他来的时候,来愁眉苦脸,杀魔兽杀得仿佛那魔兽挖了他祖坟,很是心狠手辣,走的时候却又眉开眼笑恨不得一瞬千里。当时我偷听到了一嘴,似乎什么小师妹退婚该不会就是这位小师妹吧”
老吕脑瞬间闪过了无数可能,并且飞快分析出了最可能的那一种“是说我们老傅暗恋这位小虞师妹,结果因为得知对方未婚夫而崩殂,来我们宗砍魔兽宣泄闷闷,结果半路听说人家退婚,恢复单身了,所以他又立马活蹦乱跳了”
“对对,对对对,不离就是这样了”老邢连连赞同“所以这会儿见到他小师妹入海去,不见踪迹了,他又开始发疯了”
“嘶,恋爱脑要不得啊。”老吕恨铁不成钢地站起身来,“我老吕说什么也要去拦他一拦,这么闹下去,还怎么睡”
然而他话音才落,却见前原平静的沙粒之下,竟然倏而出了一连串的凸起痕迹
“我靠怎么真的东西藏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