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金。清点清楚,贴好标签,多检查几遍。梅梢雪岭路远,发之前和我说声,买路钱全报销,记得务必,只能送到我阿姐手里,不得其他人代收。”
如此条条的指令分发下去,虞丸丸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掏随身的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了阵,神色郑道“有三日,三千剑差四个剑炉共计五百二十八柄,平均每个剑炉,每天要炼四十四柄剑,起来,都给我起来”
虞丸丸念念有词“个剑炉又不是只有口炉子,搞快点,两天就能完工。”
他又向了遥远的梅梢雪岭的方向,轻轻搓了搓手,壮河山道“阿姐啊,你的第次手亮相,丸丸可不能拖你的后腿。三天后,三千剑使命必达”
粉色剑舟很悠闲地飘在半空中。
二狗的脑壳时不时传来阵又阵的剧痛。
它翅膀扶着脑门,不规则地乱转着圈圈,口中念念有词“二狗,你是个坚强的二狗了,为爱的绒宝头破血流又怎么样呢二狗乐意二狗坚强二狗雄起”
傅时画坐在边,冲着二狗最疼的地方毫不怜惜地屈指弹,惹得鹦鹉阵滋了哇啦的乱叫。
鹦鹉显然想要给剑舟上的另外个人告状,它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因为虞绒绒正坐在舟头试笔。
她甚至拿了个几个篮子来,个篮子里堆放的是没试的符笔,个里面是算顺手、亟待下轮更详细挑选的,个是不太合意的,有个是外形非常喜欢颇有点舍不得的。
很难想象个人的乾坤袋里居然可以随时掏来这么多齐齐整整的收纳盒。
当然,更难想象,竟然有人能富裕到根根去试这些放眼天下都有名有姓的符笔,有被挑肥拣瘦的时候。
“原来飞花雪被收入了国库。”她捞起支笔,仔细端详片刻,认了笔的来历,在手中挥了挥“当时丸丸想找这只,难怪遍寻不见,没想到兜兜转转,是归了我。”
这只,被放进了“算顺手”的篮子里。
“哇,酒盏笔果然很漂亮。”
落入“漂亮、舍不得”的篮子。
“嘶,这只是什么笔怎么乱飞呢好生不乖巧。”
被扔进“不合意”篮子。
二狗声道“当初你进国库,满打满算也就拿了把渊兮吧怎么到了她,就能拿这么多”
傅时画似是对面前这幕很是满意,好似虞绒绒天生就应该这样挑挑拣拣,他又弹了下二狗,道“我是不想多拿吗是渊兮,其他的剑就不敢自讨没趣地靠近了。这剑当初如此自投罗网,毛遂自荐,谁能想到此时,彼时,这剑如今竟然不想回来了。”
二狗慢慢眨了眨眼“可绒绒体内被那个老头留下的魔种也已经被斩了,她的道脉也通了,不需要渊兮凝层剑来保护了渊兮为什么要留在那儿呢”
“是啊,为什么呢”傅时画慢悠悠道“剑的主人也想知道原因呢。”
二狗愣了愣,总觉得傅时画的这个语怎么好像哪里怪怪的。
到底已经相伴许久,二狗底惊,觉得自己福至灵地好似明白了什么,缓缓转头去。
恰对上傅时画耷拉下来的视线。
是带着某些笑意和警告的目光,生怕二狗不懂,他伸根手指,在唇前比了个“嘘”的手势。
二狗
好你个傅狗竟然这么奸诈狡猾不要脸
二狗在瞳孔地震,脑筋没转到傅时画为何要这样做,只顾着翅膀乱甩来比划自己没说口的、对傅时画的怒骂。
听到坐在船头的少女突然起身的声音。
她挥舞了许多笔,试了很多次符,有几次静闹得颇大,若不是傅时画及时按住剑舟,恐怕就要人仰马翻。
才在“算合意”的篮子里放了寥寥几支笔。
虞绒绒也说不清那种感觉,其实所有的笔入手都能,毕竟能入国库的笔,怎么也有两把刷子。
但从此前到现在,所有试的笔都多多少少都像是与她隔了层什么。
这种若有若无的隔阂像是层不真切的白雾。
有时白雾颇厚,所以被归入了“不顺手”的篮子,有时白雾朦胧,影影绰绰,到底算是可以拨云见日,所以算是合意。
直到此刻。
她在碰到这支笔的时候,就有种奇特的、密不可分般的亲切感,好似这支笔本就直伴随在她身边,从未分离。
抬手挥笔时,她指尖的每次震颤,每缕道元,好似都能被对方敏锐地捕捉和感知到,通笔尖悄然洒落来。
就像是沾墨的墨笔突然通畅,手下的纸张顺滑绵密,每笔都是自己之所向,每划都是意所。
又仿佛只要她手中有这支笔,天地便可以任她挥洒。
而她挥笔时,轻风暮色也确实随她所,已经逐渐冷冽的风也如春时候,晴日山秀。
那是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但只要遇见,就会在瞬息间明白。
这就是她的本命笔。
虞绒绒翻转笔端,手指轻触,神识处,脑海中终于浮现了这支笔的名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