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绒绒大方抱拳一礼“观师兄好,久仰大可以,问剑恐怕不可以。”
观山海一愣“啊为何不可难道是看不我观山海的剑”
“自不是。”虞绒绒忍不住弯了弯唇,心道剑修的思绪真是实在过于直白,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她大师兄就那么多弯弯绕绕“是为我没有剑。”
观山海的神色更迷茫了。
周围好几个比剑台刻都已经空了,所有人都围在这里,只等着看这位屠榜高人与外中数一数二的剑修观山海一战。
结果她说她,没有剑
虞绒绒想了想,也觉得这话多有点不精准,为她登巅还是用到了渊兮,于是找补道“也不是没有,而是,我不用剑。”
周围一片哗。
“不、不用剑是什么意思难不怀疑她是不是在挑衅我们剑修啊有剑不用,这不是鄙视是什么观兄人也太嚣张了”
“不要为是师妹就怜惜她剑修眼中没有性别观兄,这可不能忍啊”
“有剑不用,拿来给我用啊混蛋我还用着十颗银豆子三把的破剑呢可恶”
观山海却没有像是台下义愤填膺那般露出愤愤,只是在短暂的错愕,似有所感地想到了什么。
梅梢派宗内切磋时,不讲那许多礼数,讲究速战速决。
所以观山海举剑,短促开口道“虞师妹,请。”
散霜笔已经落在了虞绒绒指间,她抬笔,在半空虚虚划过一道“观师兄,请。”
符意清浅地自她周身而出,站在比剑台的女在起笔的刹那,好似已经变了一个人。
所有人都在等观山海起剑。
大家对这位有些狂妄、剑意如怒浪波涛的观师兄多都有些了解,毕竟过去三十来天里,他就找了十几个人在比剑台单挑,若是梅梢派有单挑次数榜,恐怕观山海能以倍杀第二的成绩雄踞第一。
纵观观山海的每一次比剑,都不喜欢废话,基本走的是先发制人举剑就砍的路线。
但这一次,观山海竟没有像之前那般,大开大合起剑。
他的手停在剑柄,仔细去看,他的手指竟在微抖,好似在犹豫这剑怎么出,出什么,向哪里出。
比剑狂魔突变得不会出剑。
这本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台下先是从嘈杂变成了一片安静。
如等了片刻,观山海竟还不动,而他对面的虞六看起来好似也在轻松写意地负手而立没有动作时,台下终于又忍不住了。
有人挽起袖子,战意澎湃,大喊观山海你行不行,不行就滚下来让老子来。
有人已经开始破口大骂观山海莫不是收了钱在假赛,无耻
却也有一直在处观赛避免出现意外的长老,原本还在百无聊赖地闭目养神,却“咦”了一声,轻轻掀开眼皮,向着虞绒绒所在擂台的方向扫了一眼“符修剑符嗯”
确实是符。
观山海将周遭的所有声音尽收耳底,心道妈的一群嘴炮王,有本事你们来试试。
那是他不想出剑吗
他简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出剑
他已经将他所有知道的起手换了个遍了,而每一次将要提剑之时,他都能敏锐地感受到,只要自己提剑而起,便绝对会遭遇面前的那道好似怎么避都避不开的东西。
那是什么鬼东西啊
观山海觉得是符,但为什么会有符带着剑意
这个世界真的有这种东西存在吗
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观山海重新沉了沉心思,终于咬牙而起,既避不开那道符意,便迎符而
于是他起剑。
起剑本是流畅的,尤其是这样他不知苦练了多次的起手剑。
他声势依浩大,剑意依饱满,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到那样席卷而起的剑气。
而剑出便顿,顿,空气中有细微却零零碎碎的碰撞声响起,一路亮起琐碎光芒
有人不解其意,下意识数了一下,发现观山海这一起剑,剑声竟这样一路响起了数十次
于是观山海这一剑起手出来,终于完成拔剑,待到剑尖停时,所有人都愕发现,他起手的剑意竟已经全消散。
气势全无,剑气空荡,擂台空空如也。
观山海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剑,看向对面好似从头到尾都没怎么动,只是好似过于轻松地挥了挥笔的女。
大家只觉得他起了个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一路下来,他手中还能握着剑,就已经不容易了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手指和手腕的剧烈颤抖,若非他前练基本功时从未偷懒,恐怕刻自己的剑就要连着自己的颜面一起落地了
“敢问虞师妹,为什么能看穿我所有的起手,在我举剑的这一瞬便布下这么多阻碍”观山海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问道“毕竟我起手换了足足三次剑招。”
众人这知晓,原来那一路细碎的亮起不是什么观山海的新花样,而是虞六已经出手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