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绒绒手中无剑, 心中有符,起手反复比划留君式。
阮铁临走似乎还说了几句别的话,她再一次比划完以便留君式后,突然想了起来。
是说他最近进步飞速, 所以已经开始逐步涉猎山中事务了, 比如近来有许多门派向浮玉山施压, 要求他们放开整个高梧域的领空,释放关押的本派弟子并做出解释和歉。
除此之, 许多平民在闹事, 苦苦哀求希望浮玉山将他们的亲人放出来,各个都很有理有据,诉说自己的亲人无罪。
总之听起来阮铁才开始学如何应对这些问题,很是焦头烂额。
虞绒绒没多想,她意识记住了这件事, 便开始继续练剑。
晨光熹微, 一目光从另一侧的学舍递来,落在了她身上。
虞绒绒既然学会了神识感应目光,加之那目光太过坦荡荡, 丝毫没有遮掩,所以在落在她身上的第一时间, 她就意识到了。
而这样懒散到好似懒得修饰的目光,只能是傅时画。
所以她回首, 向着傅时画的向扬眉一笑“大师兄,看好。”
她双指夹出一片符箓, 向轻轻一划
留君式的剑意顺着她的动迭次而出。
细密的水意倏而出现在了空气里,像是滋润着这一过分干涸的土,像是在将无数渴水的风沙吸引过来, 再凝结成温柔欣喜、且因为这份欢欣而任人摆放的剑风。
风本无形。
但如能随心而成形,本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当这里的随心,是随此满心都是炸小虎峰的时候,自然更恐怖了些。
傅时画眼神微顿,一刻已经站在了虞绒绒所有的剑意面
他随手从乾坤袋里摸出了一把剑,再一剑将那张还翻飞在半空的符箓钉在了上
黑发翻飞,衣袂轻扬,被遮挡住了原本容貌的少年神色却依然飞扬,他轻轻抬眼,似笑非笑看向虞绒绒“这个早晨的见面礼还挺隆重。你这是心狠起来了,要连自己要一起炸吗”
虞绒绒想说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但看着傅时画剑兀自有些雷霆缭绕的符,她到嘴边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不是剑符吗
怎刚才还好好儿的,这会儿又要炸起来了
圆脸少女沉默震惊了很有一会儿,才慢吞吞“我其实是想给你看看留君式的。”
“你这分明是炸君式。”傅时画这才起身,上那张符已经被他的剑意彻底搅碎,连带着搅碎的自然还有一场要炸未遂的案件,他盯着那点残留之意看了片刻,突然明白了她想做什“真要炸了小虎峰”
虞绒绒哪敢承认,只“可不是我想做什,这是七师伯的意。”
傅时画不置可否挑了挑眉“有吗”
虞绒绒试图说服他“他说我之束手束脚,还夸赞了我炸掉囚室的行为,连起来岂不就是而且都这多天了,天天给七师伯送吃送喝,不见他想出来,总、总得想个办法。”
“”
傅时画欲言又止看着她“所以你的办法就是把他炸出来吗”
虞绒绒干笑两声,但还是镇定“我什没说。只是那些囚徒确实有些蹊跷,七师伯又赖着不走,我很担心他的安危。”
“不是不可以。”傅时画忖片刻,突然“但我今晚想去一个。”
虞绒绒眼睛一亮,已经猜到了“你是说小虎峰面吗”
傅时画颔首“之不去,一直都是因为怕打草惊蛇,引发意。”
虞绒绒懂了“现在炸都要炸了自然不必顾及太多”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翘了当天的课,猫进房间里开始一个递纸研磨,一个挥笔画符,如此天昏暗,不知岁月,不知不觉竟然便是天黑又天明。
太阳落又升起,沉浸在某件事情中的时候,时间过得总是很快,虞绒绒恍惚揉了揉眼睛,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什。
二狗萧瑟从某棵树后面振翅而起,眉头紧皱,心往里大家插科打诨乱甩八卦的时候,每的会面都很顺利,怎今它真正听到了些了不得的消息,火急火燎想要告诉两人时,竟然遍寻二人不到
不来的话不会想办法告诉小鸟一声吗
大冬天的就算它身上鸟毛够厚,很冷啊
二狗向小渊峰重新飞去,心不慌,没事,今天有汲恒的课,它可以在课上对这两个人挤眉弄眼,暗示点什,总能找到机会。
勇敢二狗,不怕困难
几个时辰后,半夜蹲人白天补眠的二狗终于连着金丝笼被提到了学堂里,二狗惺忪睁开眼,迷迷糊糊在学堂里扫了一圈。
一无所获。
二狗愣了片刻,翻身而起,仔细盯了一圈,再一圈。
还是没看见那两张易了容的脸。
二狗
这两个人,白天说着在上课,实际竟然翘课了吗
他们在背着它二狗做什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什好玩的倒是带上它啊
小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