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吗”
尚扬想拒绝,还没说出口,高卓越道“我想跟你说几句话,就几句。”
尚扬拒绝的话又有点说不出口了。
“行。”金旭替他答应了,道,“师兄们请你吃饭,谢谢你下午去接站。”
他俩打了辆车离开,到了订好的酒店,进房间后,尚扬就直挺挺把自己摔在床上,累得很,一点都不想动。
“刚才在市局,”金旭把行李放好,从尚扬包里拿出酒精喷雾,四处去喷洒消毒,说,“我还以为你会把何子晴的父母教训一顿。”
尚扬“”
“没用了,”他说,“人都没了。”
金旭看他一眼,见他流露出难过来,顿了一顿,继续喷酒精,并适时转移话题道“我估计,隔壁那兄弟俩,今天晚上能全招了。”
尚扬提精神来,说“这哥俩诡计多端,审起来估计够麻烦的,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要不我连夜过去,”金旭别处喷了个差不多,过来准备喷床,道,“帮他们审一审”
尚扬知道他是开玩笑,道“越难审你就越来劲,不要去抢人家功劳了。”
他起来想让地方,脚一沾地,被金旭迎面抱住,并在他唇上亲了亲,他顺势扑在金旭肩上,说“我今天好累啊你们刑警工作真辛苦你真的好厉害。”
既撒了娇,又肯定了对方的职业,最后还要点睛夸一夸对象本人,顿时让面前这男的心花怒放。
金旭懒得喷酒精了,把小喷瓶朝床上一扔,抱着尚扬到旁边沙发上坐了,让尚扬像个小孩一样坐在他腿上,尚扬也不反对,并主动与他热吻。
等到这吻结束,尚扬更不想动了,懒洋洋靠在他肩上,又把他如何厉害狠狠地夸了几句,说的是办案中的表现,金旭偏要曲解一番,拿些不像样的话来回他,说着尚扬脸红起来,要离开他腿上,被他搂着不让动。
“别乱动,”金旭脸上也有些红晕,道,“一会儿就下去了。”
尚扬便仍坐着不动,两人就只偎在一起说话。
“一会儿小高来了,”尚扬避免再说情话,把这家伙再撩起来,就说些正经事,道,“你不要再话里带刺地说他。”
“好,不说。”金旭漫不经心地答应了。
尚扬又天马行空地说案情“你说何子晴的包为什么会在黄梦柔的后备箱里”
“”金旭双眼看着他,心思明显还在刚才。
尚扬道“我还是去床上躺着吧,你这硌腿。”
金旭一下笑出来了,反倒把心思拉回来些,道“何子晴我猜她和黄梦柔很可能是吵架闹了矛盾,把包和身份证都落在黄梦柔那里,她也不想去取,自己去坐高铁回来这边,就在车站办了临时身份证。”
尚扬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两市之间高铁车次不少,不存在为了赶车来不及的问题,隔壁市也不大,黄梦柔完全可以给她送一趟身份证。两个女孩之间可能是真的在闹别扭。
金旭渐渐也正经了起来,接着道“她们俩26号在隔壁市见面,也许吵了架,分开后各自回家,当晚何子晴在出租房里撞到了头,失血过多,可能当场死亡。”
尚扬不禁插话道“何子晴才是真的死于头部受伤唉,竟然有这种巧合。”
隔壁市那对黑心烂肺的兄弟,特意制造了黄梦柔是死于头部受伤的假象,偏偏何子晴正是这种死法。只是不知道当时在场目睹她失血而死、不但不施救还要将她尸体塞进行李箱带走掩盖痕迹的人,究竟又是哪路魑魅魍魉。
“巧合的不只这点。”金旭道,“黄梦柔的车在27号下午离开家,晚上在郊外被焚尸,她丈夫孙铭27号早上离家去上班,一直到钢铁厂里女尸被发现,他就没回过家,所以警方刚开始还排除了他作案的可能。照这个时间看,27号他安排弟弟孙良去他家,带走黄梦柔尸体到郊外焚烧。那他杀害黄梦柔还要布置现场,只可能在26号晚间完成。”
何子晴和黄梦柔这对恋人的死亡时间,可能都是在26号晚上。
白天她们一定见过面,哪怕最后不欢而散,她们一定也想不到当晚各自会遭遇什么。
两人这边聊着,高卓越发消息来说到了酒店大堂,三人便一起去吃了个晚饭加夜宵。
饭桌上,高卓越向服务员要了一瓶酒,但也并没有劝师兄们与他一起喝,自己一口喝掉了半杯,像是为了找到什么勇气。
“师兄,”他似酒意上头,红着一张脸,对尚扬道,“你下午对我说的,我都明白了。”
“我就几句话想说给你听听,同学朋友听了都怪我矫情,没人听我说。”
“我小时候,喜欢美术,长大点喜欢上了雕塑,但是学那些没有前途我爸说的。”
“我爸说,中国的社会生态就是这样的,体制内就是最好的工作。”
“师兄们别笑话,我们小城市的家长,个个儿都是这样想的。”
“我文化成绩还可以,可是又考不上清北人复,我爸精打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