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正牌师兄和半个“师父”的责任,来当这个大人。
金旭道“带他们也住咱们住的那家酒店离这儿近,条件也还行。”
那家是当地最贵的酒店,虽然三线非旅游城市,贵也贵不到哪儿去。
“刚才邢光说,”金旭大概看出尚扬的想法,补充道,“你这小徒弟家里环境不错,从隔壁市过来,是开了辆宝马叉五。”
尚扬点了点头,高卓越的档案他当然看过,父亲在机关工作,母亲经商,家里经济条件确实不错,刚才看他姑姑姑父的穿着打扮,应当也不是缺钱的家庭,百一晚的酒店费用负担得起。
高卓越陪着姑姑姑父从楼上下来,那位女警送他们到楼梯下,才告别返回去。
“这是我们办公室主任。”高卓越对姑姑姑父介绍了一下尚扬。
他姑姑神情恍惚,姑父勉强打了声招呼。
高卓越接受了尚扬的推荐,带长辈去尚扬他们住的那家酒店落脚,一行人便一起回去。
到车位停着的宝马车前,金旭主动道“我来开吧,你陪你姑姑姑父坐后面。”
“谢谢师兄。”高卓越已经知道这位也是他的公大师兄,并且是位刑警。
去酒店路上,高卓越还接到了他父亲打来的电话,也即是疑似死者何子晴的舅舅。
高父大概是询问这边的情况,姑姑从高卓越手里把电话拿过去,哭着对自己兄长说了一通,因为是方言,尚扬没完全听懂,但能感觉得出这对中年兄妹平时感情应该也很不错。这两家人正如高卓越说的,亲似一家人。
到酒店安排妥当,姑姑姑父回房间去休息,高卓越也进去陪着长辈说说话。
已经快十一点了,尚扬猜他们晚上还没吃饭,又特意点了客房餐,给他们送去了房间里。
他和金旭回到自己客房,两人又是一阵面面相觑。
“小金同志,你的体质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尚扬无奈道,“自从我跟你谈恋爱,好像磁场都发生了变化,跟你走到哪儿,就把罪案吸到哪儿。”
金旭却另有一番理论“我在档案室里给我们省的刑案建电子档,单是2003年那一年,全省发生了涉刑案件一万三千多起,命案都有一千多起。犯罪每天都在发生,和案子无关的普通人接触不到而已,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从业人员,不是我们到哪儿就把罪案吸到哪儿,而是罪案更会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尚扬本来就是搞警务理论的,这些数据他比金旭这个业余档案管理员儿更清楚,一定程度上同意金旭的结论。
罪案的发生对普通民众而言往往只是一条视情况而定或大或小的社会新闻,而对兢兢业业的公安人员来说,是有犯罪分子在挑战法律尊严,在践踏执法者们夜以继日在努力维护的安宁与祥和,这如何能忍
跨行业类比的话,就是程序员熬了几个大夜的代码,被人删了,小说家存了几个月的稿,电脑被人砸了,班长抠抠搜搜攒了半年零花钱,请同学吃了一顿法餐,全花完了这如何能忍
“你不要背后说班长坏话了”尚扬被逗得笑出声来,说,“等回去你该去进修了,见了班长都得叫一声老师,对老师尊重一点。”
班长在公大任教,而金旭国庆结束后得去公大上“进修”班了。
金旭不以为意道“随便上几天课就行,我又不是真进修。”
白天在外玩了一天,到晚上又去市局折腾到现在,尚扬和他聊了会儿,脑袋发昏,上床躺着去了。
金旭去把红提又冲了一遍,端了出来,叫尚扬来吃。
尚扬道“不想吃,困,想睡了。”
金旭坐在旁边小沙发上,自己将提子吃了几颗,望着床上昏昏欲睡的美貌领导,明显是想入非非了片刻,又想起别的,一副出神的模样。
“还在想这案子吗”尚扬睁开眼,注意到他的表情,问道,“邢光还跟你说别的了吗”
金旭回神,说“没什么有用的烧尸现场在郊外一个停产的钢铁厂,附近不少村民会翻墙去那里边偷铁,把现场祸害得乱七八糟,倒是有附近住的人说,有一天晚上看见那里边有火光,还闻见闻见味儿了,以为有流浪汉在里面点火烧东西吃,也没当回事。”
还能是什么味儿。
尚扬心里默默希望着,死者当时已经死亡就好了,那就只是被烧尸,至少不用经历如此惨烈的痛苦。
没什么线索,两人便不再聊这案子,又说了别的几句闲话,尚扬困劲愈发上来了,又懒得去洗漱,陷入了小孩儿似的纠结,要不就这么睡一天不洗没什么吧。
金旭看了一会儿,也上床来,在尚扬旁边躺下,双眼望着尚扬的脸。
房间里的暖色灯光线柔和,照得尚扬本就轮廓温柔的脸更多了几分柔软。
他很喜欢这样看着尚扬,在很多个两人独处的时刻。
他伸手去抚摸尚扬的眉眼、脸颊。
尚扬却已睡着了,无知觉中还在他手上蹭了下脸。
他俩这间房还是邢光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