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了一会儿才出门,等吃过饭回来,两人一狗又出去遛了个弯,回来睡觉。
晚十点半。
先一步搞完个人卫生的金旭靠坐在床头,等得有点不耐烦,本来是左腿压着右腿,又换成右腿压着左腿,两脚无聊地晃了几晃为什么领导洗澡总是这么慢
等尚扬吹完头发,从卫生间一出来,金旭噌一下坐得端正,道“快过来。”
尚扬却想朝外面走,问“我忘了,你给狗加过水了吗”
“加了,刚才我看了眼,它已经睡了。”金旭道,“快点来,别管狗,管管我。”
尚扬便停止了出去看看的意图,转身打量金旭,用谴责的语气念了金旭的警号,而后道“你这小探员怎么回事,每天一洗完了澡,就只穿条内裤躺在领导床上,是等着勾引领导吗这像话吗”
“不像话。”金旭虚心接受批评,并道,“应该领导什么都别穿,躺这儿勾引我才对。”
尚扬已来到床边,作势挥了右拳要捶他,被他反手一格,尚扬的左手又迅疾地自下而上直取他的咽喉,他既不躲也不闪,等尚扬得手,以虎口卡住他颈部的同时,他伸手过去托抱起尚扬,把人抱到自己身前来。
尚扬的手只是松松地卡着他的脖子,两人却是亲密地抱在了一起。
须臾间,攻守之势互换。
“用的哪瓶沐浴露,这么香,”金旭在尚扬睡衣领口处闻了闻,那里露出的一片肌肤白得发亮,他说的也并非问句,是句陈述性表达,“蜜里泡过一样。”
一阵皮肤碰触,布料摩擦的声音后。
尚扬脸上浮起了红晕,双手绕到金旭背上抱着他,侧过脸伏在他肩上,小声说了句什么。
那话、那声音像羽毛一样搔进金旭的耳朵里,他回了句“我给狗加过了,你这从哪儿来的”
工作日里那种频率已经算是有所收敛,这一下放了假没时间和工作约束,更是了不得,半夜才消停了睡觉,早上天刚亮,金旭起床去洗手间小解,解完精神了,回来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尚扬身上的被子撩起来扔一边,换了自己盖上去,动手动脚,动胳膊还动腿,哪儿都动。
尚扬睡得迷迷瞪瞪,当场骂起来了,骂两句被金旭吻住,嘴里没了声儿,其他声儿可不小。
等到太阳从窗帘底下晃进来了,尚扬被折腾出一身汗来,只说了句要洗澡,脸一歪,又睡着了。
两天后,中秋节当天,他带金旭回家,和父母一起吃了顿佳节团圆饭。
金旭要来北京待上半年,主要目的当然是从高强度工作中抽离出来休个大假,间接目的是把健康问题调整一下。
但对外宣称的官方目的,说他是来进修的。
当时尚扬去找金旭的直属领导替他请假,人家担心金旭这一来就不回去了,当即表示来是可以来,假也可以休,但要给金旭安排一个为期半年的进修课程,等进修完就回去复职。
实际上一般这种短期进修,都是为了提干做准备,金旭刚提没多久,还没到能再提的时候。只是这么一安排,他的人事关系短期内就调不走,“进修”完了也还得回去好好工作。
本来就没想跑路的金旭觉得这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尚扬却觉得挺好,正好跟父母有说法了
“小金来干吗呀”
“来进修的。”
这不比说“他来跟我同居”,合适多了吗
尚家父母都是老公安,妈妈光荣退休数年,爸爸年初也办了病退,当时心脑血管出问题,急症上来倒下去了,休养了这大半年,恢复得还行,从走路还得拄拐到正常能自理,最近都能下楼拿快递了。
尚妈妈一直对金旭就比较满意,面上就能看出来,说话间也时不时就会夸夸小金这样很好,那样也不错。
尚爸爸以前是反对态度,后来病了一场看开了,不说反对的话了,但也不说满不满意,每次他和金旭见了面,两人尴尬地聊一聊工作,说的还都是不痛不痒的事,不超过三分钟就没话可说了,然后就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各自闷头喝茶,饮用水都能消耗掉好几升,但一个不送客,另一个也不说走,仿佛在靠意念交流。
家里有请一位阿姨做家政,这不中秋过节么,尚妈妈给阿姨放了两天假,让她回去陪陪家里人。
厨房里,尚妈妈做菜,尚扬在帮妈妈忙。
“你说他俩什么意思”尚妈妈朝客厅里两个哑巴男的看了看,回头问正择菜择得很不熟练的尚扬,说,“小金平时也这样跟你待着话也不多”
尚扬道“跟我话多,一有别人他就不爱说了。”
尚妈妈“跟你爸一样”
尚扬头一次听说,道“我爸跟你单独在家,话会比较多吗我以为他就不爱说话。”
他和自己爸关系比较一般,不是感情不好,主要是不太熟。
尚爸爸是个老刑警,以前工作很忙,还是个暴脾气的传统家长,说一不二。父子俩彼此都不是很了解对方,气场也不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