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你裤子上都是水,今天气温低,别感冒了。”
程玉珠不接受,然而孱弱的病壳子身体废物,连挣扎都困难。
每天都定期吃治疗精神疾病类的药物,哪还有力气,这把上了年纪的骨头连小孩儿都比不过,更别说大人了。
纪云京维持着绅士风度,不责备妻子的远离。他说着安抚的话,拍拍程玉珠的肩膀,直到程玉珠不挣扎了,才说“这边天气不好,等过阵子我们换个地方,搬到别处去。”
一席劝慰可谓体贴至极,完美好男人的架势。
但这话听在程玉珠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搬走意味着离开,要再一次脱离刚熟悉的邻居和地方。当场警觉起来,程玉珠有些激动“你又要做什么又想害谁,要把我关哪里”
纪云京说“不做什么,只是搬到其它的去处。”
程玉珠不相信,依据上一回的经验,父子两个就是连哄带骗把她丢进疯人院的,她一想起来就身体发颤,筛糠般抖了抖,连连后退半步。
“离我远点,滚开”近乎失控的,程玉珠脖子都红了,但不大声吵嚷,怕引来周边的住户围观而招惹麻烦,“滚”
纪云京不走,欲控制她。
精神状态本就极差,被如此一逼迫,程玉珠又变得神叨叨的,半疯半不疯。她不接纳丈夫的好意,失去了先前的优雅稳定,视纪云京为仇人,不住地骂“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还活着你个祸害,你去死你就该死在那场火里我也该死,我死了就好了,都死了就好了”
终是纪云京抓住她,强行将其控制住,避免她发疯做出偏激的行为。
不多时,房子里出来其他人,有管家,有私人医护。
大哥纪天明也在其中。
发病的疯子太难对付,哪怕是这种被药物掏空了的,几个男的合伙才把她稳住,硬逼着送回屋里灌药。
控制不了自己,程玉珠边挣扎边打自己,也抓伤了儿子。
纪天明不幸挂彩,左侧脸颊立马就是一道血印子。
但纪云京并不在乎这个儿子,只关注妻子的状况,连看都没看纪天明一眼。
进门了,纪天明还被推了一把。
不知是谁推的,总之不是故意。
搞定程玉珠,世界清净了,纪天明感觉到痛,不由自主摸了摸抓伤。
不懂亲爸干嘛还留着这个累赘,纪天明抹了把脸,目光阴沉。
z城的下午阳光明媚,是相反的天气。
夜里的浓雾消散,后面的半天晴朗,万里无云。
河源的大平层房子里光线明亮,房间门直至两点多才打开。
后夜里睡得不错,上午也安稳度过。
南迦留在这边,没去公司。
倒不是计划有变,临时才不出门,而是c城传来消息,孙家需要这边打配合。南迦推迟了今天的所有安排,包括一个重要的内部会议。
纪岑安同样留着,捣鼓了一两个小时的电脑,背靠床头。
在孙家接通这边的视频之前,纪岑安放下一次手上的事,什么都不说,将一旁的南迦托起来放跟前,低下眼小声说“我要出去一趟。”
南迦不问具体的“嗯。”
“找杨叔,”纪岑安说,自觉讲明白,“托他帮个忙,想找人。”
南迦点头“好。”
一夜过去,到了白天,双方各有行动。
在出门前,纪岑安蹭蹭南迦的脖子,顺开她锁骨上的头发,拂到腰后面。
下午的时光琐碎,很多要做的。
纪岑安是三点多出去,特意从后门绕行,隐匿身形很是低调。
约见杨叔不是在杨开明家里,也不是杨家附近。
纪岑安只与杨开明碰面了几分钟,在杨叔外出下棋的路上“偶遇”对方,同行一段路,之后就分开了。
双方交换了一些信息,纪岑安想要找当初在纪家做过工的老员工,不指定是哪个,但打算找到最早的那批最好是在她小时候甚至未出世之前就在纪家打过工的那种,越早越好。
有的东西网上查不到,任凭纪岑安再有本事也不行,必须求助真实的人。
虽然杨开明只为她当管家,但杨叔比纪岑安更了解纪家内部的雇佣情况,也认识更多的人,比她更有门路。毕竟以前的纪岑安是高高在上的富二代,她可不会在意家里的帮佣,反而是杨叔这个老实巴交的时常和那些员工打交道,多少了解一些。
杨叔办事牢靠,通过一层一层的找寻,竟真寻到了一位九几年就在纪家做事的老太。
老太在纪岑安出世后没多久就被辞退了,现今早就不在城里,前几年就搬回了乡下,打探到她的动向可不容易。
纪岑安独自出城,登门拜访,去见见这位。
老太可不认识纪岑安,年纪大了,脑子有点痴呆,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清醒的,有问题也回答不上来,听不明白纪岑安的话。
老婆子认错了人,见到纪岑安的第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