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状看作理所应当的现实,他觉得自己给了宝贵的挂名早就是天大的恩赐,邢卓健怎敢和他讨价还价他没想过当初邢卓健怎么拉扯他长大,那些哥哥们又是如何尽全力把他送进去好好学本领,他也已然忘了自己的承诺,只记得眼前。
在他心里就剩下无边无际的算计和生意。
邢铭晨继续说道“邢卓健你懂什么你就是一个大老粗,没有一丁点本事,只知道靠自己的蛮力去干活,你这辈子也就是个活在底层干苦力的东西,我和你说过多少次,光靠接任务赚不着大钱,帮派得有其他的生意来往,我是你弟弟我会害你吗可你偏偏和我作对,让你做什么你不做什么,还拿血缘作为噱头来绑架我,你自己穷,让我也跟着穷,你该死”
其他生意乐天偏头朝邢卓健看过去。
不等邢卓健接话,旁边的王宏就怒了。
王宏道“狗屁的生意,咱家清清白白靠自己的本事吃饭,干嘛去沾那些脏事,你是个人吗居然想让你哥去干逼良为娼,杀人放火的勾当,我呸”
邢铭晨冷笑“天底下的肮脏事那么多,再多一两件又怎么了有需求才会有存在,你懂不懂做生意光靠去金门接任务你知不知道别的帮派是怎么做的他们的钱是哗啦啦进账”
“你不用再说了,我不管别人是怎样,在星辰就是不行”邢卓健气得直接打断邢铭晨的话。
邢铭晨充满怨恨地瞪着他“行,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光明正大,你是全天下最正直的人行不行你是不是还想拿哥哥的身份教训我你配吗你清高到让一群人陪着你饿肚子,你配吗”
“我”
“还是你觉得我真的想这样可是世道就是这样啊每个人都是这样”邢铭晨十分愤怒地说着,但突然又笑了出来他说“你不知道那时候在门派里,那些小帮主过来送礼,哎呀,太多了,一个个看着就让人烦,我们说什么我们说让他们在外面叫汪汪,叫的最响的那个才能进来,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像狗但他们都争先恐后在叫呢,门里好多人都抽九成,或者抽八成,我抽七成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就这你还不同意,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在叫吗因为他们心里面全是那些生意,一成也够他们吃的,只有你不要,你不做,你说你是不是贱”
他说得眼睛都红了,越说越癫狂,以往这些话他总埋在心里,现在说出来颇有一些痛快的感觉。
“你们肯定觉得我很可恶,但这些是我的错吗你们不知道门派里其实抽成更狠,我也得往上交钱,你们根本不懂这里面的黑暗,还问凭什么我也想问凭什么呢那些人哪有我修炼勤奋资质比我差那么多,凭什么他压在我上面不就因为他们的出身比我好,他们的爹妈厉害,我不服啊,我真的不服,我的哥哥如果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我会比所有人都好,但邢卓健你不是,你就是一个拖后腿的,你的存在时刻向别人提醒着我的出身是多么低微。”
他的眼里充满了憎恨与厌恶,哪怕现在他还被钉在墙上,哪怕他还顶着一张猪头脸,他那眼里的憎恨都让人觉得心惊。
乐天不认同这个说法“你不服就去努力,难道你在上面受了挫之后,就要把怨气撒在比你更弱的人身上你这个样子和上面又有什么区别”
邢铭晨冷哼一声藐视地看着乐天“幼稚,你肯定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挫折吧,平平安安地长大,一点都没有吃过世道中的苦,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努力因为努力过了才明白不可能反抗得了,你觉得我欺负别人,我就欺负了怎么了那他们可以去欺负比他们还弱的人啊,是他们自己不懂得排解,我都说了世道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活不下去那是他自己没本事,为什么要管俗世里的垃圾,他们就是一大片野草,野草是没有生命的,死了一批,还会有下一批,烧都烧不干净,为什么要在意他们的死活”
邢铭晨的经历已经塑造了他自己的观念,旁人不可能说动他,在众人争执的时候,地上那个人慢慢醒了,邢铭晨立即闭口不言,他看了看那些飞刀,突然奋力一挣从墙上下来,邢铭晨的身上被锋利的飞刀划了好几道口子,哗哗淌血,但此时他也不喊疼了。
邢铭晨“我们没有谈判的可能了,要么你们现在就杀了我,要么我回去找人来捏死你们,你小子给我等着,你不是很能打吗我门派里有的是人比你强,你就等死吧,我到时候把皮给你扒了”
他阴森森盯着乐天,乐天也不怕他,那一瞬间乐天有想过干脆杀了他们,但这种情况实属下策。
人没死,一切还能周旋,人要是死了就是真的成死局,毕竟是正儿八经的弟子,杀了他等于直接打门派的脸,那就不好解决了,估计只能至死方休。
乐天的脑瓜飞速想着办法,很快他表情模仿起陆长歌来,以一种贵气又倨傲的模样不屑地看着他“你话那么多,又是嫉妒这个,又是嫉妒那个,还不是因为无能,修仙本就逆天而行磨练自己,你把所有的不忿全赖给别人,像你这样的人,在门派里位置也不会高,你大可以去搬救兵,我身上可是有好东西呢,天资也比你好多了,要是我说愿意把东西献给门派作为投诚,你觉得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