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都是刘家这么多年来犯罪的证据,还有这些,是从刘家搜出来的财物清单。」
皇帝面色铁青的看着账单,一众大臣们都战战兢兢的等着。
「行啊,小小一个伯爵府,竟然比朕还要富有,燕王,你自己看。」他看完证据时没什么反应,但是当看完财物的清单,这才盛怒至极,直接砸到燕王头上。
燕王跪下请罪,声音颤抖「父皇,儿臣是真的不知啊,儿臣要是知道刘家这么胆大妄为,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你不知你不知刘家敢借着你的名义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燕王痛哭流涕「请父皇明鉴,儿臣真的不知。」
「你说你不知,你问问天下的百姓相信吗伯爵府每年送到你府上的财物还有假」定王指责道。
燕王抽噎着答「三弟,你说和我有关,这次查案你也是一路跟着监察的,你没查出证据吗」
「财物不都在你管家的府中」
「你也说了是在管家的府中,我如何得知平日里我事物繁忙,我也不知他们竟敢背着我如此啊我承认我是有管教不力之罪,但是说我参与了搜刮民脂民膏,我是万万不认的。」
他说着又叩头「父皇,没有管教好伯爵府和府中管家,是儿臣之过,请父皇责罚,儿臣绝无怨言。」
定王被他这一番狡辩的言论说得快气死了,但他还真没任何办法,只希望父皇在看到这么多财物过后,不要轻易放过这人。
「父皇,儿臣愿意助父皇将这一切财物上缴,还有儿臣府中其他下人,儿臣也愿协助一并调查,儿臣以为管家并不是个例,请父皇还儿臣一个公道。」
他还有脸说还他一个公道,明眼人都知其中的猫腻,这些事若与他无关就有鬼了
但最终做决定的是皇帝,是否想让他有罪的也是皇帝。
宋谦贤一见他父皇没有立马呵斥,就知道燕王这关过了,毕竟是这么一大笔巨财,谁能不动心呢现在能从刘家缴获这么多,将来燕王就能弄来更多,他父皇这是不舍了。
堂堂一国皇帝,竟然为了财物包庇罪犯,简直可笑又可悲。
「伯爵府和你府中管家相互勾结,的确是你之过,但念在你对这些并不知情,还配合调查,朕就罚俸一年以示惩戒。」
朝臣们不说话了,支持燕王的暗中欣喜,早已倒向宋谦贤的,则是知道说也没用,还不如保持沉默。
定王则是憋屈的脖子通红,寿王眼中的阴郁也浓郁不少。
似乎是也觉得这样不能服众,皇帝紧接着道「伯爵府擅用职权、狐假虎威,实在是可恶至极,即日起革去爵位,全府十岁以上男丁全部斩首,十岁以下男丁和女眷没入奴籍,以儆效尤,众爱卿觉得如何」
「陛下英明。」京兆尹首先站出来道,同时也松一口气,这件事总算是完了。c
皇帝见没人反对,心中满意至极,为显示他的明察秋毫,又贬刘贵妃为妃,同燕王一样罚俸一年。
下了早朝,杜首辅还一脸惋惜的同燕王说「若是没有刘府这件事,这立太子之事说不定就成了,以后殿下切不可再纵容身边人。」
因为那些收受贿赂的事燕王是一直瞒着杜首辅的,所以他也自信杜首辅并不知情,然后顺着话「杜大人说的是,本王一定以此为鉴。」
「近日请奏太子只怕陛下不会再理,王爷请再等待一些日子。」
「那就麻烦杜大人了。」
「不麻烦,只要殿下勤政爱民,微臣在所不惜。」
燕王目送杜首辅走远,不由暗自骂了一声蠢货「还真是迂腐至极,不过这样的人利
用好了也是一件益处多多,给他点假象就能为之卖命,划算。」
谋士小声道「这次杜首辅突然请奏立太子并没有和我们商量,殿下就不怀疑吗」
「不用怀疑,他不可能是老三和老四的人,老大又永远失去了机会,他不为本王所用能为谁所用再说这些年本王的名声又不假,他这种人最看重的就是名声,现在本王就是他心目中最好的太子人选。」
「只是今后他若再突然请立太子,就怕咱们准备不足啊。」
「那就去敲打敲打杜铭安,他比他老子灵泛。」
轰动一时的京城鸣冤案就这样告一段落,因为燕王主动请罪,然后又亲自监斩,名声反倒更胜一筹。
定王和寿王相聚在一起砸了手中杯子「这么大的冤案,这么多的财物,父皇说放过就放过,这也太偏宠了。」
「父皇偏宠又不是一日两日,心里还没成算吗」
「我以为从刘府搜刮出这么多财物,父皇至少会将刘贵妃打入冷宫,削去燕王的王位的,仅仅是降贵妃为妃,连宫权都没交出,一年的俸禄对他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对他们也不是没有打击,你看不出来吗,父皇没有大肆惩戒燕王,看中的不过是他揽财的能力罢了,查封了刘家和他府中的下人,燕王也算是伤筋动骨。」
「但那些大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