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来种家公子与我们商行有姻亲的份上,才帮着铸了些,若是别的军械司,却是不接的。”
刘锜顿时大急“这,这可是军国大事,我们加价不成么”
张老的微笑十分的坚固“公子说笑了,咱们铁坊做的轴承、弹簧、车架,如今大销南北,且做起来极为便捷,公子你能出多少钱,才填得上这窟窿”
刘锜嘶了一声,他当然知道如今密州轴是何等抢手,天下间的车,能换的,基本都换上了这密州轴,而且这轴用的是上品好钢,很多铁匠甚至悄悄用这轴钢来打兵器。
想到这,他不由得厚起了脸皮,理直气壮道“可,可若我也是你们商行的姻亲呢”
张老愣了一下,微笑不由得更加坚固“那自是好的,您拿一封山水姑娘或者公子的书信来,我便给您安排。”
刘锜试探道“是,赵士从公子么”
张老微笑道“是哪位公子,赵家大公子,没有给您说过么”
他说我来密州就知道了刘锜在心里咆哮,但却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勉强道“原来如此,那,就谢过张老了,我下次再来拜访。”
离开那朴素的小屋,刘锜又很快回了赵府,他已经明白了,赵家才是自己这次任务的关键。
然后便找来赵家的仆人,拐弯抹角地打听起赵家如今有几位公子在密州
下仆的回答让他大失所望,如今在这的,只有七岁的赵家七公子,和三岁的赵家八公子。
刘锜想去求见种氏,但听说种氏一大早就出去巡视田庄了,于是他转换目标,去求见了赵家主人,赵仲湜。
赵仲湜正在赏玩珊瑚,听闻这位姻亲的来意后,疑惑地嘀咕了一句“这是窝边草都啃光了”
刘锜一脸困惑。
赵仲湜却没有解释,他叹息一声“你这是找错人了,去西边的屋子,寻我家七郎,他才是要找的人。”
刘锜还想再问,但赵仲湜却已经兴致缺缺地继续玩起了珊瑚。
便只能道谢后离开了。
赵仲湜这才抬头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他如今一点都不担心透露什么,一个十来岁的少年郎,他敢打赌,都不用等到晚饭,就会强烈要求上虎头的贼船,让人抽着都不愿意下来那种。
唉,这儿子啊,管不了管不了,还是离远一点,免得如他老妻长子那般,为他兢兢业业,一刻不得闲,何苦来哉。
刘锜带着忐忑与疑惑,看到院中玩着长长的竹管和泥灰的孩子。
这,真的是他要找的人么,赵府君不会是在玩笑吧
就在这时,那小孩子抬起头,用纯真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听老张说,你想要铁甲”
刘锜心中一喜,看来这小孩很好说话啊“小公子已经知道了”
“这事我可以做主,”赵士程歪了歪头道,“两百具,不用付钱了,大哥帮我的忙不少,算是礼物。”
刘锜好不容易找到正主,岂能轻易被打发了,不由靠近了一些,毫不嫌弃地坐在小孩旁边的地上,对他道“我是你兄长之内弟,也算你的哥哥,能叫你虎头吗”
赵士程大方道“允了。”
刘锜轻笑出声“多谢虎头,虎头,你这是在和泥捏什么啊”
赵士程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罐,又看了这位稚气未脱的未来名将,淡定道“这是我的小玩具,你愿意帮我把它做好吗”
刘锜见这小孩这么好接触,满意地道“当然,你说,要怎么做。”
赵士程于是竹管拿给他,指挥起他来“端好,开口的那一边朝上对。”
这竹管的尾巴怎么套在木头柄里,还在上边钻了个洞,有点分量,好奇怪的东西。
“舀一勺药粉,不要太满,平勺就可以,嗯,把药粉放到竹子里。”
刘锜一一照做。
“用这个铁杆,将里边的药粉压平,轻一点,不要太重,再把这颗铁丸放到竹子里”
刘锜很快搞定“然后呢”
“把这根铜丝烧红。”小孩指了指一边正燃烧的炭火手炉。
刘锜拿着用麻布包裹尾端,前边烧红的铁丝,看着小孩,越发好奇。
“把竹子对准那边的木柱上的铠甲对,然后用铜丝,插进那根竹竿后边的小洞里去。”
刘锜照做,而一边的小孩子已经捂住了耳朵
“轰”
一声巨响,刘锜的双手被震得发颤发麻,双耳轰隆做响,整个人都处在一种过于麻的状态。
赵士程则去检查了那根竹竿,这是已经长了四五年的老竹,又被浸油陈放炮制过,质地十分的紧密,但在经过这次使用后,已经有了明显的裂缝,不能再用了。
果然,还是要钢铁的才行,制作也简单,就是空心管后边钻个小洞,方便用铁丝或者碳条点火,到时可以研发一个火绳,方便点火。
不过这玩意缺点也十分明显,装药费时,容易炸膛,精度不够等等,但也不算出奇,最早的这种火枪就出现在靖康不久的南宋,离现在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