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律堂派来的人总共分成三组。其中,第一组是由陈执事亲自带领着,去库房等涉案地点查探,另外两组则是请不同的人询问、离开、询问、离开
每一天都是忙碌到半夜三更。
也仅仅是如此。对于农部的其他事务,他们完全没有半点干涉的意思。
到了第二天,农部众人的心都落回了实处。
如此过了三天,陈执事回了一趟刑律院。没过多久,刘堂主接到刑律院的正式公文,说破案了。
真相可以说和他和副堂主那天分析的一样,是栽赃陷害,借刀杀人,也可以说是打击报复。
总之,刘堂主看完后,只觉得是一地狗血。
事情全是那天的下毒者一手搞出来的。
他叫做刘清。虽说也姓刘,并且也是出自三条街,却与刘营主没有半点关系。刘清以前是给宋家喂马的。不过,他与宋家签的不是死契,还是十年长契。
在第二年的时候,他以宋家仆人的身份,加入了私营。之后,和所有人一样,立功,赎回身契,独立门户,随营南下。
在沈家庄的时候,马场初建。他因为喂过一年马,所以被调进马场。
但是,刘清本人一点儿也不喜欢喂马。当年他自卖自身去宋家做马夫,纯粹就是为了讨口饭吃,没得选。
所以,在加入私营后,一不会饿肚子了,二有得选了,他就彻底避开了喂马这样的差事。
没有想到,才过了几天干净日子,又要调去马场,刘清心里那个气啊,简直没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也就罢了。更让他愤怒的是,他严重怀疑是有人为了顶他的差事,才把他换到马场去的。所谓的他喂过一年马,经验丰富,就是为了糊弄他,说得好听罢了。
气归气,刘清却没跟任何人透露出一点点的不满来。明面上,他是高高兴兴的准时去了马场报到。
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他觉得自己与其他的人不同。他是自卖自身进的宋家。并且在宋家呆得年限也不长,才一年出头。这就使得,不论是在私营里,还是在沈家庄,他都是孤身一人。
不象别的同样出身的,要么是家生子,有一大家子人;要么是经年的老仆,早已养出了自己的人脉。
所以,活该他被人顶了差事活该他去干又臭又累的脏活
不过,他也不是好欺的
从此,刘清卯着劲,越发的努力修行。就这样,到了马场的第二个月,他要突破了。按照相关规定,闭关突破。突破之后,还要继续闭关,巩固境界。
这让刘清意外的发现了一条避开马场差事的捷径,即,不断的申请闭关突破。
闭了小半个月的关,结果,一点进展也没有的,在沈家庄里也是很常见的情况。对此,很多人颇有微言,说是频繁闭关,太耽误地里的活了。那时的长老会却对此做了专门的解释毕竟他们修行经历尚浅,不可能每一次都能准确无误的感觉到自己是否要突破了。所以,为了广大弟子的切身利益,闭关突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就这样,刘清过上了一心闭关的美好生活。这样的日子太爽了,他爽到完全忘记了努力修行的初衷,一心一意的在闭关院里做一条默默无闻的咸鱼。
哪知,这样的美好生活,没两年就被无情的打破了。
长老会的说法变了,他们这种常年频繁闭关的弟子,由“情有可原”,变成了“门派的蛀虫”。他们有两条路可以选。
一是,领了安家费,从此不做青木派的弟子,离开沈家庄,自谋生路;
二是,接受惩罚,重新领差事。
刘清收到通知,心底里再一次的愤怒不已又来欺负他孤身一人了他不过是比旁人多闭了几回关,怎么就成为了“门派的蛀虫”
连个申辩的机会,都不给他
和上一次一样,刘清还是很快就按下了心底的滔天怒火,老老实实的做检讨,去接受惩罚,等待新差事离开青木派,自谋生路,那是不可能的外面的世道那么乱,他无亲无靠的,孤身一人拿着那几个安身钱,去哪里安身立命只有继续留在青木派,才能维持生计。
因为他的态度很好,所以,他是那些弟子里第一批重新安排工作的。这回,他的运气不错,没有被安排回马场,而是被重新分配,到了主院。
总算彻底摆脱了喂马的脏活
刘清最初是很高兴的。但是,到了主院报到之后,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他无意中得知,马场现在的日子是各部营里最好的。相比之下,主院就是清水衙门,规矩还特马的多和严。
别人听说他原来是在马场做事的,现在却被调来了主院,无不笑他是从米箩里跳到了糠箩里。
又欺负我
刘清这次是被气病了。他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才能挣扎着下床去药庐,给自己抓药。
在回来的路上,他完全支持不住了,两眼一翻,昏死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安然无恙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