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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沈云今天的行程里没有来任务堂这边看公告这一条。是齐伯与这些长老去主院请的沈云。他们对任务堂的处置颇有微词,认为罚得太重了。
这个所谓的第一批神隐弟子,在他们看来都是神隐程度不是很严重的。可是,最多的却被任务堂罚了两年劳役弟子守则上没有“劳役”这一说。劳役是以前仙庭时候的一种刑罚。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劳役。
照这样的处罚,那些问题更严重的神隐弟子岂不是劳役时间更长
他们无法想象,那些自南下以来,几乎没有出过任务的弟子会如何处罚。
和他们一样想法的,还有这些弟子的亲朋。自从人被“关”起来后,各种各样的关系托到了他们跟前,各种求情。
当然,这些神隐弟子里也不泛他们自己的子弟。
而管理神隐弟子是扩大会议上通过的重大决策,他们亦是在会上举手赞同了的。所以,这个情要如何求,必须好好想一想。
结果,他们还没想好,任务堂那边竟然张榜公告处罚了。
包括齐伯在内,几位长老都觉得自个儿脸上很不好看。于是,他们不约而同的凑到了一起,略作商量后,决定请门主大人过来看榜。
来之前,他们做了些安排。
哪知,那些人的亲朋好友要么不见人影,要么混在人群里,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到头来,还连累他们被门主大人好一番敲打。
如此一来,他们想好的那些说辞全说不出口来,只能顺着门主大人的话,纷纷表态,不能姑息。
“你们能有这样的决心,这事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沈云笑盈盈的赞了他们一通,末了,象是才想起来一般,问道,“你们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
“哪有”
齐伯等人连忙摇头。
“那就散了吧。大家手头都有一大堆的事呢。”沈云很体贴的挥挥手,率先离开了屋子。
齐伯等人面面相觑。
门主大人的态度比他们想象的更要坚决。那么,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都散了罢。”齐伯面对四张苦笑着的脸,无力的挥挥手,也往门口走去。
有人往门口瞟了一眼,撇撇嘴,凉声说道“也只能散喽。我们长老会现在说话不顶用了。”
齐伯抬头,门外的太阳烈得很,照得青石板路发白。云哥儿走得极快,就这一会儿,已经是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他心里冷哼这会儿阴不阴、阳不阳的发牢骚有什么用刚刚当着云哥儿的面,为什么连面上都不敢透出一点点来想鼓谁的气真当老子的眼睛被眼屎糊住了呢。
脚下没停,他背负着双手,快步出了门。
果然,直到他出了任务堂,背后也听不到他们再说第二句话。
大夏天的,齐伯走在太阳底下,心里却一片瓦凉。他打定主意了,这档破事,谁爱管谁去管反正他又没有同族的侄子侄孙被关在任务堂里,等着处置。
傍晚的时候,魏清尘去主院向沈云汇报菱洲学堂的筹备进展。汇报完毕,他提及了上午公示后的反响。
总的来说,是振奋人心的。但也有不少人在暗地里说风凉话。大致可以归纳为两类。一类是,说只敢拿这些小虾米下手。真正的一年到头也不见露个脸的,榜上一个也没有;另一类是,照此情形,寻常的弟子哪个还敢闭关上头没人罩着,闭关就会变成“神隐”,指不定什么时候会被加倍的罚回来。
沈云听了之后,笑道“他们也就只敢在背地里说说。”
主公显然是没有放在心上啊。魏清尘苦笑。
但他以前在天神宗的时候,是见识过这一类手段的厉害的。现在看到熟悉的情景,他有一种“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之感,甚是紧张,也很不安。
在自家主公面前,他没有掩饰自己的这份紧张与不安,直言道“我最厌恶的就是这种阴谋煽动。”接着,举了天神宗时期,他亲眼目睹的一桩往事,末了,点评道,“手段简直如出一辙。”
沈云认真的听完,颌首道“自古以来,人性都是大致相同的。诸多的手段,究其本质,也逃不出那几种。比如说,造谣,谄害,谋杀等等。”
“那我们就这样放任不管吗”魏清尘急声劝谏道,“主公,众口铄金啊”
沈云看向他“在我看来,众弟子说的也没错。”
“啊”魏清尘惊呆了。
沈云认真的跟他反驳起来“你看啊,第一类,说我们只处置了一些没靠山的小虾米,而那些常年闭关的,全都榜上无名。这是事实吧”
“可是,这只是第一批被处置的啊。后面还有呢”魏清尘严重不赞同,“公告上也写得清清楚楚。他们怎么能只凭自己的想象胡说八道这是造谣,是恶意中伤”
沈云呵呵“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想象都是原来的那些人,为什么他们以前不会这样想象”
接手神隐弟子这摊子事之后,魏清尘也是仔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