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梦魇
沈云在心底里骂了一句。
梦魇其实是心魔的一种。因为血脉压制,若是换在平时,区区一只刚凝形的小梦魇,连沈云的边都不敢沾。
这一只敢明目张胆的冲上来,无非是仗着身后有那位大人撑腰罢了。
可惜的是,沈云早就想得再清楚不过了谁的面子也不管用。他不会委屈自己。
所以,管它的主人是谁,欠收拾的,他绝对不会手软。
而且,那位大人派这样的一只小梦魇,也太小看人了。沈云在收拾它,可以说有一百种法门也不为过。当即,心念一转,在体内运转起煞力来。
这是他进入天神祭殿后,新炼出来的又一项本事。即,在体内,可以同时运转煞力和道力。
以前,他曾经尝试过,只是一直做不到运转自如。究其原因,是他对煞力的控制远远做不到象道力那般细致。
换句话说,就是他对煞力的控制力远弱于道力。两者不平衡,故而,同时运转起来后,状态频频。
没有想到,这回进了天神祭殿,道力被封禁,他只能用煞力。在一次又一次的实践中,他对煞力的控制可以说是一日千里,进步神速。
在道力解封的那一刹那,沈云发现自己对两种力量的管控,大抵持平了。
所以,他的底气更足。
这不,煞力一运转,已经侵入他体内的梦魇,立时感觉到了强大的血脉压制之力。
呵呵,这里是那位大人的道场,自然是那位大人说了算。他不承认血脉压制,那就没有血脉压制。
但是,沈云现在对自己的身体依然拥有着绝对的控制权,所以,他的身体里,却是他说了算。他要承认血脉压制,那位大人也奈何不得。
这不,小梦魇吓得都自我分裂了已经侵入他体内的那一小部分,哆哆嗦嗦的,不敢动弹;仍然留在外面,还没来得及入侵的那一大部分,发觉不对,反应可圈可点,立时飞一般的收拢起来。
这是想学壁尾,断毛逃生呢
刚刚凝形的小东西,连牙都还没长,就有了这份心智与狠绝,果然不负“最狡猾”之名。沈云冷笑。真以为有那位大人撑腰,就能来去自如我呸
当即,左手仍然掐着御风诀,右手的法诀指向小梦魇。
小梦魇收拢得更快了。
然而,没有什么用。
在它收成一拳头大小的一团,意图变成回原来的黑影状态,溜之大吉之时,沈云轻点右手的法诀,祭起了“凝字诀”。
可怜的黑团子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猛的一晃,又缩小了两号,变成只有鸡蛋黄大小的更小一只。
下一息,沈云毫不客气的张开嘴,将黑色的“鸡蛋黄”一口吞掉。
看情形,这一环节,祭司大人是根本就插不上手了。所以,也别想还能有烤肉、大包子吃。没有一点余粮的某人打算好了,逮到什么能吃的,就吃什么。
更何况,象这种刚刚才能凝形的小梦魇,干干净净的,没有占染过杀孽,其阴煞之气精纯得很。不但味道好,而且还容易炼化。可以说是既美味,又滋补。人家都热忱的自动送到了嘴边,不笑纳了,简直是罪过。
“鸡蛋黄”入肚,一碰到磨刀霍霍的煞气,瞬间被绞得粉碎。
与此同时,沈云清楚的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咔嚓”响。
很清脆
他很确定,声音不是从自己的身体里发出来的。而是在体外。
但要找出声音具体是来自外面的某个方位,他又说不上来。
这就有意思了。
一只刚凝形的小梦魇在他的肚子里被绞得粉碎,破裂声,不是从他的身体里传出来的,反而是来自外面。
是巧合吗好巧不巧,外面有个地方也恰好在这个时间点破裂了
沈云自然是不相信的。原本他是打算等摸清新环境之后,再着手炼化小梦魇。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一边继续阻止下坠,一边迫不及待的开始炼化梦魇。
九重天。天演场。
离事发之时,已经过去了个把时辰。
而场中的封印仍然没有解除。整个天演场,好比被一口大铁锅倒扣着,里面是个什么情形,没人知晓。
看着主看台上的大佬们被簇拥着,走了个干净,其余大小看台上的看客们略微等了等,也陆续离席。这会儿,留下者,不过十之一二。
便是这些人,也坐不住了,议论纷纷“这都过去多少时辰了怎么还没见人进来维修”
“就是啊。只是换面镜子而已”
“呵呵,换面镜子而已拜托,你知道这面镜子有多大吗还有,碎掉的碴碴,如果不全收回来,不慎落入虚空,会造成什么样的恶果吗”
天演场本来就是九重天里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如果不是搞天演,没有人会想到这地儿来。是以,关于天演场的这面镜子,还真是既专业又冷僻的知识点,没几个人知晓。
正闲得磨牙的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