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吴管事没有外出。他找到吴管事,又跟他调班。
“没事。我反正这段时间都没有事,您不用担心阁里的事,只管去寻您的朋友便是。”吴管事满口应了下来。
沈云急匆匆的回到家里,交代齐伯“左右是那两条官道,我准备都去找一找。”
齐伯没有应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面色凝重的双手呈上“沈爷,这是爷返乡之前留下来的。爷有交代,说,他做了两年的仙宫茶叶采买,担心不好抽身。若是他出了事,叫我一定要记得将这封信呈给您。”
沈云连忙接过来,打开信。
里面只有一张纸条和一块黑色的半月形木牌。上面写的是“锦德润,地字十号”。
锦德润是有名的大钱庄,在十八州皆有分号。地字十号,肯定是洪天宝在那钱庄里开的一个柜子。
半月形的黑色木牌一面刻着一朵鎏金的木棉花,也就是锦德润的图徵,另一面则是有“地十”字样。
错不了这确实是锦德润钱庄里的一个柜子。
莫非真的是那个阉货生事沈云当机立断的吩咐齐伯“你马上随我去一趟锦德润。”
两天后,赵宣改好了手稿。
这回,沈云看罢,相当满意,颌首笑道“行,听风堂就按上面的这些章程行事。”
按照文稿上所写,眼下要做的事是置办一所不显眼的宅院,和收养一批孤儿。两项的初步花销是五两万银子。
沈云二话不说,伸手从袖子里,实际是从百宝囊中,如数拿出一大叠通用银票。
“是。”
赵宣暗中物色好了好几处宅院。得了银票,他选定最心仪的那所三进的院子,仅用一天的时间,不声不响的用化名买了下来。
次日,他拿了房契,再次求见沈云“院子有些地方还要修缮一番。主公什么时候得空,去那边看一看”
仙都的地价不便宜。他个人觉得,这处院子买的价钱非常划算。
只是到底不是为自己添置屋舍,好与不好,主公说了才算数。再者,三万五千两也不是个小数目。才一天的工夫,五万两就用花销掉一大半。主公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细细回想一下,他象主公这个年纪的时候,经手的最大一笔开销也才两千两银子。故而,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请主公亲自去看看院子。
沈云接了房契,看过上面的地址之后,收了起来,笑道“我哪里懂修院子就不去给你添乱了。你只管按计划行事。等修好之后,我再去。”
一副完全信任的样子。
赵宣见状,心中的顾忌彻底被打消,爽郎的抱拳领令“是。”接着,汇报了听风堂的第一批暗探的训练进度。
听说那二十人不出两个月,就能调教完毕,变成真正的暗探,沈云非常高兴,连声道“好”“届时,我要亲自去看看他们。”这批暗探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会担当听风堂的骨干。他自然是十分重视。
“是。”
转眼过了五天。沈云又收到洪天宝的信,说是十日后将抵达仙都。
吃晚饭的时候,沈云向齐伯他们宣布了这个消息。
大家都很想念洪天宝,闻言,无不喜笑颜开。齐伯禀报道“正屋里该添置的,都添置好了。窗纸也新糊过了。只要提前两天,将被褥等物搬出来,放太阳底下再晒一晒。”
沈云颌首,又吩咐老罗要准备好马车,而他自己也准备过些天去藏书阁,找吴管事换几个班,好到时去城郊接洪天宝。
十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然而,沈云带着老罗,连着三天都去北城门外接人。却始终没有接到洪天宝。
第四天,他们俩又在北城门等了差不多一天。
眼见着天色不早,过不了多久就要关城门了,老罗忧心忡忡的对沈云说道“有可能是路上耽搁了。沈爷,我们回去罢。”
沈云不由又想起自己去年来仙都的情景。那时,他被仙符兵抢了马,冰天雪地里,只能步行,也耽搁了三天的行程。
望着西沉的夕阳,他心道天宝兄是不是也沾上了这等麻烦
于是,心里越发的担心起来,索性吩咐道“老罗,你先回去。我去官道上迎一迎天宝兄。”
“可天就快要黑了”老罗哪里肯走
沈云摆手“无妨。官道又不宵禁。今晚,我就寻个驿馆歇下。运气好的话,还能碰到天宝兄呢。”
沈爷可是小小年纪孤身一人从菱州千里迢迢赶到仙都的能耐人。老罗没有再多说“城外不比城内,您要多加小心。”
“知道了。”沈云下了马车,快步上了官道。
这时候,官道上已经绝了人迹。沈云施展“穿云步”,沿着官道疾奔,到了天完全黑掉的时候,他已出仙都百来里,途经三个驿馆。
仍然没有洪天宝的消息。
当晚,他歇在了第三个驿馆。
第二天一大早,他继续往前找人。又走了一百来里,完全出了仙都的地界。还是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