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官服,蹬了靴子,步履生风的出了衙门,到了百家街那便近了些,他过去差不多走个不到两刻,对方在走一走,差不多十来分钟就见到了。
这可是他的亲人们啊
官学盖好了没夫子,顾兆心里能不着急吗,都已经打算请陈翁先顶一顶,不成还有他,还有吉汀的县令,先干一干,没成想就来人了。
“多少人”
“十位。”
顾兆听了美滋滋的,别说一个官学的老师,旁边的综合学校老师也有了不过这学校是混合学校,招女子哥儿,不科举只识字的男孩,那便得慢慢来,不能一下就说,不然文人清高定要给他来个甩袖怒离去。
得拿话哄了这些亲人才成。
都到了昭州了,顾大人说什么都要先把人留下来。
十分钟不到,顾兆顾大人便看到了十米开外的车队,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想落泪的冲动他现在是知道古人为何潸然泪满襟了。
他也想。
通讯不便,路途艰难,不像现代一通电话就知道来不来、事情办的怎么样,顾兆可是从去年盖官学开始就发愁,都没敢抱多大的期待在师兄那儿,想着要是来一位两位,算是正经的夫子,他都感恩不成了。
期待没拉满,可结果出乎意料,能不想哭吗。
“诸位一路辛苦了。”顾兆快步过去脸上笑着,眼眶多了些湿润,作揖行了个书生之间的礼。
可吓到这十位了。
昭州即便是再穷,顾大人同知那也是从五品的官,他们身上无官阶都是白身,如何敢受如此礼节
纷纷拱手作揖回去,口中言顾大人言重了、客气了。
“今日不管是以官阶论,还是以私人情谊论,子清都该给诸位作揖见礼。于公,顾兆是昭州的同知,该替昭州百姓见礼,迎各位前来。于私,那便更不能冷落亏待诸位了,诸位能来昭州,定是看在老师师兄情面上,子清谢老师师兄,更该谢有情有义的诸位了。”
杜若庸听闻是眼眶湿了,心中大为感动,顾大人做官能为百姓做到如此礼贤下士,当属好官。难怪孙大家年过百半,还收了此人为徒,难怪。
在场的你来我去,真情实意的,一会会顾兆是握着来人的手,这个说一句夸赞,顾兆便回不过是为民服务,再回夸两句对方品性高洁
反正是赶来的商贾们见状都懵在原地,也不敢上前攀谈,实在是吓住了,读书人都这般、这般的
实在是形容不上来。
若是顾兆说,那便是肉麻二字,这肉麻还不是故意的,而是发自肺腑真心实意的,那这肉麻场面氛围就特别的不一样了。
外人看摸不到头脑,还觉得啥东西。
身处氛围中的人已经视若知己肝胆相照简单话上头了。
以孙进士同两位举人上头是最明显的,顾兆一一记下来了,综合学校的预备老师有了名单。倒不是他坑人什么,时下综合学校这是大历的头一份,简直是没规矩、破规矩的存在,老师自然要不拘一格才成。
今日百家街顾大人与十位文人会面的事迹,以后成为美谈,再过几百年后,还搬上了教科书历史课本上。
严守心上语文教材,那么顾首辅便是上历史教材。
便说时下昭州城里,百姓们说的谈的都是今日。
“顾大人说办官学,没成想真来了这么多的夫子。”
“什么夫子,听说以前还是做官的。”
“啊既然是做了官,如今为何来教书”
“你没听顾大人说嘛,人家读书人什么高的,反正就是不在意当官,就爱读书,也是看顾大人的面子才来的。”
“那是自然,若不是看顾大人面子上,怎么可能有人来咱们昭州。”
“说做官那是什么官咋可能官都不做,莫不是胡吹”
“你还敢胡乱放屁”林老爷先是骂了人,他家三个读书名额呢。
那小商贾当下不敢说了,只是心里不忿,还是疑神疑鬼的。
有懂了门道的便说“五位举人老爷五位进士老爷,就说咱们昭州,岷章的县令便是举人老爷出身,其他的官老爷都是进士。”
“这般厉害”小商贾咋舌,“那咋不当官要是我家孩子考上了,不当了,我非得打死他不成。”
其实这话在座的商贾都是这般想,可不能这般说出来,难不成说今日来的十位老爷都是傻子不成便有人斥责说“你懂个屁,顾大人都说了,那是老爷们高洁,高洁懂不”
啥高洁啊懂啥,高洁能当饭吃,高洁能收银子
不懂。
“反正这些话以后不许提了,没看顾大人都厚重着十位老爷,要是得罪了,你们家孩子不去官学啊”
这、这自然是想去的。
“可想去人家官学也不会都要啊。”
“唉,早知道当初就多捐一些钱了,顾大人咋还真有通天的本事。”
得了名额的几家当然是心里畅快,做了这么多年的买卖,唯独在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