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一闲,心里装着事就爱瞎想多想,越是不好的越想
“吧,先喝了药。”胡老板应了,心里叹气。
小厮拿着药包去借煎药的炉子,一路嘀咕“等了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那昭州商队还来不来。”
“你说商队啊昨个有个商队进了城,不过是大商队光是拉货的马车就有二十多辆”
小厮顾不上煎药,忙返回房间去跟老爷禀告。床上的胡老板本来是虚着呢,一听小厮回话,噔的坐起,是精神十足,己拿了衣衫鞋袜始穿,嘴上说“傻愣着干什么,拿了礼,套车快快走。”
别被旁人抢先一步了。
客栈的掌柜就看本来面色忧愁身子虚都倒下的胡老板,穿戴整齐喜气洋洋的像一阵风似得,脚步急着出去了,后跟着小厮拎着好几包的礼。
嘿看来不喝药了,这人等到了药到病除啊。
宅子大门前。
黎周周让手下押人去了牙行,那些看热闹的便散了,是多多讨论了些,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能传进耳朵里。
“瞧着是个夫郎,脾气这般的大,一丁点的情面都留,手段硬的跟个男人一般。”
“虽说那俩人活该偷懒不干活,都认错了,这夫郎还不依不饶的。”
“听说是偏远地方来的,还是个做买卖的商贾,你见昨个下午乌压压带了一群人进宅子,都是人家手下,能管这么一大群男的,手段能轻的了”
“不知羞。”说着话的还是个夫郎。
“谁怜那俩,带回去家不正好,解了你们的菩萨心肠。”也有人怼回去的,这怼的是位妇人。
说话的便不乐了,“说你了这都急着跳上来。”
“我跳什么了,夸你俩菩萨心肠还不乐还要反咬我一口,见有些人面上说的好听,实则啊毒蝎心肠。”这妇人骂完了一扭就回去了。
黎周周把这些话都听在耳朵里,多看了眼离的那位妇人背影,收了目光,叫四哥回宅子,别急乎乎的了。
“我真想撕烂了们的嘴,还有说不知羞的那个,呸。”四哥啐了口,“亏还是个哥。”
黎周周倒是心平气和的,“你要是以后还想做买卖,这难听的话多着呢,生不完的气。再说那个夫郎,家里就是这般教的,说完了我,好在男人面前显出温顺来,跟咱们东奔西跑不顾家的不,是个能安稳过日子的。”
哥子嗣艰难,嫁入旁人家的日子就更艰难一些。
“娘家要是不富裕,又干不了什么赚钱的买卖,在家中如何说话在男人跟前如何立足不说我背后有家里人支持,这是幸运。就说你,四哥你为何能跟我跑着做买卖”
四哥“然是我爹想讨好老板。”
“还有你不受宠,放心你跟我吃苦。别急,你不觉得苦,外人多得是觉得咱们这一路折腾辛苦,你爹是关心问过你,说要是辛苦就不必去了”黎周周说“你再看霖哥,是家里嫡子,也是被送过来讨好我的,出来做买卖我一提路上辛苦,让霖哥这次不去,霖哥家就顺坡下接走了。”
“还是心疼孩子。”
黎周周这话说的直白,看着四哥,“你和霖哥不,但也未必以后日子过得好,家处处替周全,四哥你能靠己。”
挣了钱有了地位,有体面有话语权。
然问过辛不辛苦,叮嘱伺候好黎老板好好办差。
“我知道了老板。”四哥心里的气就了,能遇上老板已经是幸运了,若是遇到老板,在家里姨娘不受宠,夫人能给安排上什么好婚事
还不是随便挑一挑妹妹们不要的,到了夫家,要是生不出孩子,或是生了个哥,那等着的日子还不知道是什么。准日日被刻薄,性子也偏了,也刻薄了。
都说不好的。
“黎老板”
胡老板大老远就高声喊,一边从马车上跳下来,急着一边三步并两步跑到门口台阶上,赶紧拱手行礼,说“黎老板,不知道还认不认得我。”
“胡老板啊。”黎周周笑着点拱手回礼。
“不急,什么话进去说。”
“诶好好,算是让我等到了。”胡老板擦了擦汗,“我十月初就到了,上次的椰皂”
四哥接了小厮捧的礼,直接拎到正厅去了。
黎周周“我们昨个到,遇到了两个刁的仆人刚送回牙行,如今狼烟地动,胡老板别介。”
“介什么,黎老板一路辛苦了,正好,我带的小厮干活勤快,黎老板有什么管吩咐就是了。”
黎周周还真吩咐了,让四哥带人下去买了炭火,回来烧水泡茶。
两人就是这么干聊,胡老板说起在宛南州卖椰皂的经历,说的口若悬河然是口渴,口渴水也高兴,说来说去末了是想买椰货。
“不知道黎老板这次货多不多我想多买一些,旁的也试试。”
黎周周“胡老板要多少价还是不变。”
胡老板本是想压一压价,但一听黎老板这么说,把话吞了回去,整个大历如今也有昭州有这椰货,是巴结上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