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空房。
黎周周吩咐下去后便回了房,蹙着眉想着日如何卖货。跟出来的这几个掌事,除了一位从昭州出来过,可最远是到了鄚州,对中原一概不熟。
幸好此次他跟过来了。黎周周想。
四哥儿进来后,嘴还说“那掌事的背后嘀嘀咕咕的指说老板你呢。”
“莫要说口舌了,跟他们不计较。”黎周周说完见四哥儿不懂,便说“他们是怕我的顾夫人份,心并不看得起我,也不会信我能做买卖,本事有他们这老经验足,如今什么都卖,他们背后嘀咕常,我要是跟他们计较,浪费了我的时间。”
“我以前听过一句,是骡是马拉出来溜溜晓了。”
黎周周看了眼四哥儿“日见分晓。”
“是,道了老板。”
单看那几个掌事,一路上称呼他顾夫人便晓了。黎周周说完了,便掏出了本继续想,而后收起来,“四哥儿,跟我出去一趟,叫上小孟,苏石毅留下来看东西。”
住西市街坊近的是方便,黎周周带人去逛街了,专挑大的商铺走。那胭脂水粉的买卖,精致的糕点铺,他们几人衣着都皱吧的,一看不是本地人,穿的也不是绫罗绸缎,普通的布衣。
铺的伙计有看人下菜,对他们爱答不理的。
黎周周倒是随意看看,“这桃酥怎么卖”
伙计乍一看还以是男的,等走近回,才发现这问价的还是个哥儿,年纪不小了应该是夫郎,眉心一点红,模样嘛像个读书郎,穿着打扮普通人家,可上的气度他说不上来,反不普通。
怎么奇奇怪怪的。
“一匣桃酥二十八文。”
黎周周“那四样拼的盒呢”
“这个要贵了,要六十文。”
“柿饼呢”
伙计被问烦了,想说你到底买不买,只问,可对上这夫郎,冲的说不出来,便说“柿饼价低,一盒十八文。”
旁边四哥儿在听到价格时也是瞪眼状,咋这般的贵啊,那柿饼一盒才装六个,什么东西三文钱一个三文钱搁他们那儿,割半斤的肉吃不好吗。
“柿饼四样拼的盒要了,包起来吧。”黎周周痛快,他自掏腰包。
伙计一听都包起来,还买了那四拼点心,先是一愣,而后高高兴兴的喊“得嘞,您等好,一会好了。”
“听您口音不是我们这边的”
黎周周笑谈“我家是宛南底下的村的。”
原来还是一个布政司的啊。旁边掌柜的想,早在这三位进来注意到了,不过穿的寒酸普通,估计买不了啥,便开口让伙计接待,如今听这夫郎说,顿时说“宛南的好啊,比唐州还富裕,怎么跑到我们这边了”
“也在宛南,是宁平府县底下的一个村。”
“哟你是宁平府县的人啊那肥田法是宁平府县出来的,听说那边的村百姓户户家有余钱,可殷实富裕了。”掌柜的多了几分谈资。
黎周周“那便好,我早早嫁人,随夫先去了京,后来又去了南边,如今做买卖到了唐州,还要回去的。”
原来如此。掌柜的觉得这夫郎家中不富裕,可再不富裕也不能让个夫郎抛头露面的出来做买卖。
黎周周向老板打听了最大的胭脂水粉铺在哪。
掌柜的指了路。
伙计打包完了点心,黎周周付了银钱,孟见云拎着。四哥儿是出了铺还在点心价咋舌,他家在昭州城算是富裕的了,可吃点心那也是府做,或是出去买,一盒点心也不过十来文钱的。
之后又去了胭脂水粉的铺。
四哥儿再次受到了冲击,咋的一盒口脂要半两银,那刻了图案的胭脂最便宜一两,有的还二两银。这是吃的不成
“傻了”黎周周笑问。
四哥儿点头,“有傻,贵了吧”
“这是唐州最大的胭脂铺,其实便宜的小店也有,不过也比昭州卖的贵,这种东西在京的平街铺,二两还是中等的,四五两是好的,极好的十两银也有。”
“能卖出去吗”四哥儿都懵了。
还有十两银的胭脂
黎周周笑,“如何有,十两银的胭脂量少,卖的也是贵人。”
这得多贵的贵人啊。四哥儿见识,出来一趟都惊了。
别说他了,是唐州的胭脂铺掌柜的都多看了眼这夫郎,穿的如此寒酸,莫不是信口开河说大诓骗那年轻的小哥儿吧
“要一块胰,两盒皂荚。”黎周周跟掌柜的说。
掌柜的撇了撇嘴,果然是说大的,这夫郎只能买得起便宜的胰皂荚,还说什么京的十两胭脂。
一块胰四四方方的,三十文。皂荚豆更便宜,两盒三十文钱。
胰四哥儿道,用猪内脏和草木灰能做,他们昭州城一块比这个大,才四文钱,怎么到了这儿这般多。不过这个胰不像他们那儿是黑的,这灰白色,还有香味,闻起来香香的好像有花的味道。
“用花揉进去了吗”四哥儿好奇问。
黎周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