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殿试上,我跟圣上表明心迹,愿意去地方做实事,当一块哪里需要搬哪里的砖,现在调了昭州,我就怕吃苦怕穷,这不自打脸吗。”顾兆觉得不好调了也因为这事。
话能给堵死,给放大了,万一闹不好还个欺君之罪。
罢了。
郑辉顿时黑脸,这也不那也不,析的头头道,可说到底了,兆弟还要去昭州,顿时心里急挠,却半办法都无法顾全。
“我也不算孤立无援,大哥哥还在京里,我去昭州历练几年,要以后想回来了,两位哥哥升官发财到时候记着我就了。”顾兆画大饼。
郑辉没好气说“我倒记着,可我那主客司怕升迁无望。”
“大哥别妄自菲薄,还有哥呢。”顾兆笑眯眯说。
严谨信肃着脸嗯了声。这顾兆怕了,忙正说“哥只管做的官按着本心干,不用思虑我刚说的,别插手党系纷争,咱做臣的,不管哪位皇,只一心记着圣上。”
“我知意思,放心。”严谨信知道兆弟提醒他做纯臣。
褚宁远前车之鉴还在前,怎敢忘记
顾兆便不多说了,哥心里有数就。大哥郑辉在主客司一般情况没人会招揽礼部的主客司副手,也波及不到皇争斗之中,倒哥在翰林院,马上就要大考了,一进内阁,纷乱就起来了。
可哥性沉稳又端正,加上有施大人在,顾兆也略略能放心的。
“既来之则安之,人人都觉得昭州穷苦偏远,可对于我来说未尝不个好地方,没准几年后我还乐不思蜀”
郑辉
“什乐不思蜀”
顾兆对不起忘了没这段历史。
“就舍不得回来。”
郑辉便撸袖,顾兆忙笑道“玩笑玩笑,大哥别当真。”
哄完了郑、严位,还要说服老师和师兄,对着两位,顾兆不说话不善言,就可怜兮兮往那儿一杵就了,老师和师兄都明白人,他为何忠州变到昭州能不清楚吗。
孙沐久久叹了口气,“老师将卷进至此。”
“我不怪谁。老师师兄,说真的,我觉得远一些好,离争斗非远了,能踏实安心干些想做的事。”顾兆跪在老师面前,“老师,求您保重,既能清局势,何必做人手中棋。”
孙沐又一叹,“我之前糊涂了,其实怪自己,怨不得旁人。迁怒罢了。”
“起来吧。”
顾兆起来,知道老师有话要说。
孙沐说“我打算身回滁州,多年未归”满面思念,话又一转,“清如今去了昭州,致若执意留在京中,答应为师,不要卷进派系争斗之中。”
“才学有,这多年荒废了,就当为了明源,他想立业,抱憾而死,该增进了,不然他日老师去了,对不住梁家,对不住。”
若不因为明源,致也不会耽误至此。
梁致满含泪跪在地上应。
孙沐颤抖着手,笑着痛快说了声好,如此甚好。
老师要回滁州,顾兆要去昭州,京中的繁花锦绣也与他无关了。梁致和顾兆送老师出城,忠仆赶着马车,孙沐掀开一角帘,让两人回吧不用送了。
可两人留在原地,送了又送,直到不到车马身影这才驻足不前。
“师兄,大好年华,以后加油,我还等着回来给我撑腰呢。”
梁致着顾师弟关心的神色,说“放心吧,我不会干阳奉阴违的事情,既然答应了老师,便不去做那派系争斗,让康亲王和五六皇打个死我活去,这两派之前我和老师冲锋陷阵,如今自己斗去吧。”
“至于给当靠山”梁致忽而笑开,“倒信得过我这把年纪还能出头,那,师兄好好干,不过三十多的年岁罢了。”
康亲王如今四十五了,也再斗再争,梁致不过三十三,怕甚。
回去路上,顾兆好奇,“师兄,我那师嫂”
“想的那般,明源跳湖后,我求了师父迎了明源进梁家,师父本不愿意,师娘传统,明源要有个归宿,不然孤孤单单的一人,在底也要被恶鬼欺辱去了,一边心中对我愧疚,爱心切,让我娶了明源牌位,得以香烛供奉,其实我甘之如饴。”梁致说。
顾兆当即佩服。
在如今能像梁师兄这般已不多见,更别提梁家也名门望族的,得扛着多大的压力,难怪每次有了什困难,梁师兄说起家里高官大伯,言语多对自己的瞧不起不上。
“可我觉得梁大人对师兄应当怒其不争,爱才师兄多一些。”顾兆说。
师兄要真没有才华的草包纨绔,梁大人也不会在师兄每次求助时,亲笔写了信回来都臭骂一通。人家当官忙着呢,有笔墨时间骂,说明还在意重的,真瞧不上了,那干脆就不理当不见,或者管家代劳,敷衍一些礼物什的。
梁致愣了,而后点点头,“我以前启蒙大伯教的,与大伯亲近一些。我爹不爱读书,喜欢字画折扇,爱收藏。”
“师兄有时候脸皮厚一些,亲人,我能向向老师求救,讨一些东,旁人我可不开口,和老师可没嫌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