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也有的卖,就是价贵了些。”
合了门,屋子里清静了。
掌事的坐在床上,也不管那被子发湿,走南闯北的夜宿外头都是常有的事,出门在外能有一口热乎饭吃就不错了,哪能挑三拣四的,又不是当官享受的。
对于小二嘴里说的什么卤煮好吃稀罕,掌事的只信个三四分,那顾大人当了官,他家以前做的买卖可不得当个稀罕事传,这小二自己都没吃过,如何知道好不好吃
再说了,小小一府县,能有多少珍馐且卤煮价便宜了,显然是卖给普通百姓的,名贵材料都用不上,能有多好吃
掌事和衣躺下了,明日还要送信,对卤煮也不是很稀奇。
第二日一大早,掌事穿衣修整拿着黎家的包袱,让手下套车,赶车去了西边。下手献殷勤说“连日赶路,掌事怎么不多歇息会,这跑腿送信记的活,我一个人就成了。”又不是啥贵重物件,就算是翰林顾大人的东西,那也没啥。
“都到了,我亲自跑一趟正好四处瞧瞧。”
一路赶车一路问,倒是很好问,专挑着开铺子做吃食需要买肉的就成了,一问一个准,差不多半个时辰到了黎记卤煮。
铺子是两间的门面,另外两间估摸睡人。
杏哥儿和王石头刚把东西卤进大锅,元元早前送到附近的私塾念书去了,倒是很好送,一听他家是黎记卤煮的,开私塾的夫子便欣然接受了,当然束脩还是正常给。
后来杏哥儿听朱老板说起来,才知道做生意买卖的,要是想把孩子送私塾那是要考校的,有些严厉的夫子不会收的,即便是收,束脩一年都多加银子。
杏哥儿和王石头才知道元元这是沾了周周相公的光。
元元是早上两人买肉时,杏哥儿送去夫子家里,下午两口子收了生意,王石头洗刷,杏哥儿去接儿子放学。如今在府县过了几个月,已然习惯了这般生活。
主要是赚钱多。
“杏哥儿,外头有人找,听说是京里来的。”
一听京里来的,两口子想该不会是黎家的事,忙放下手里的勺子去看。接待来人到院中,杏哥儿倒了茶水,商队掌事说明来意,确认了名字,将小包袱交给杏哥儿王石头。
“你们二人检查下,里面两封信两本书。”
“我们不识字。”王石头有些拘束。杏哥儿打开看了下,东西都在,还想给掌事塞钱,可不知道给多少,掌事看出夫夫俩都是本分人,说“我跑腿送信黎家已经给了钱,不用收钱了。”
“约莫来年后还要路过宁平府县,就住在城里不远的”
掌事说了住哪里大概什么时候回,要是黎家有要捎到京里的那就多留心,他能给带过去,或者现在有什么话写下来,明日送到客栈,他捎回去。
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掌事便起身离开,路过灶屋时,闻到了丝丝香气,倒是还挺特别的,不过味道不浓郁也没放在心上。
院子里王石头和杏哥儿拿着信互相看。
“这封是给咱的,这封是给赵夫子的。”杏哥儿把信摆好了,拿了主意说“下午我去接元元,正好把信拿到私塾问问,能不能劳累夫子帮咱们看看。”
“成。”
等下午生意收了,杏哥儿换了身干净没味的衣裳才去私塾,平日里他在门口等候接元元,今个要进去,不能失礼。以前杏哥儿没那么讲究,可是到了府县,这边人讲究多了,朱老板人好时不时提点他们。
所以生意做得顺当,干什么都方便。杏哥儿知道这一切都是仰仗了周周和京里当官的顾大人。如今杏哥儿也不敢直叫了。
只是拿信的时候给拿错了。
杏哥儿到了私塾外,等了一会,门开了,元元穿着小书生袍子出来,见了阿爹小脸有了笑意喊阿爹,杏哥儿想摸儿子脑袋,可忍住了,元元念了书是读书郎了,不能在外头还当小孩子。
“元元同我一起进去,阿爹找夫子有事。”
顺利见了面,杏哥儿拘束规矩跟夫子说明来意,京里堂哥送来家书,他看不懂,还请夫子帮忙瞧瞧。
这位夫子便接了信,拆开后看了起来,一会眉头紧着,一会又高兴难掩兴奋之情,记看的杏哥儿心里打鼓害怕,莫不是京里发生啥事了
“黎夫郎定是拿错了信,这样吧我跟你们回去一趟,还有个不情之请”
这位夫子看完了给赵夫子的信,自然是想摘抄一份顾兆送过来的书,因为信中写明了,给那位朱秀才传口信可以摘抄,夫子也想摘抄一份,还跟王家夫夫解释清楚了,说他厚颜也想摘抄一份哪怕给银子。
杏哥儿哪里敢要夫子的银子,想着送赵夫子的且朱秀才也能看,应该是不要紧的吧他一犹豫,夫子恳请,杏哥儿便答应了下来。
另一封给他的信是大白话,杏哥儿能听懂,到了末尾听到夫子结束说是黎周周留,这才知道是周周写给他的,周周会写字了
可真厉害。杏哥儿心里羡慕。
内容记下了,就是去山后头的苏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