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了,出来先跟堂弟打了招呼,蹲身跟元元玩,“你叫元元啊去年咱俩见过,记不记得”
元元点头摇头,顾兆便笑,伸手说“咱俩去里屋玩玩,让你阿爹和阿叔说话,咱俩说话。”
杏哥儿还想说他儿子认生,见元元搭了手真跟顾兆进去了。
“以前小时候还不认生,活泼机灵,大了反倒不如小时候,让个两岁的奶娃娃给欺负了,戴帽子你没瞧见,让黎健安抓的一头都是。”
“你和你娘一样,脾来的时候,嘴上说话不留神,谁都说,明明你自己最疼元元了。”黎周周先说。杏哥儿这么替儿子受委屈,也不是真嫌弃。
杏哥儿自然是疼儿子,他这么一个孩子,不由叹了口,嘟囔说“反正我明年不想上她的门了,每次都这样,子不像以前了,大过年的一块糕还跟我喊叫,死我了。”
“你好,外头做买卖赚钱,腰杆子直了,大伯也疼你,不说什么,顾秀才还是和和的,不像我,我婆母嫌我只生了元元这一个,时不时的要催我再生一个,说我大嫂生了三个了,肚子怀了,说我进门这么久一个元元,以为我不愿意啊,哥儿不好生不好怀我也没办法。”
杏哥儿是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不满,全都说了出来,可算是吐了个痛快。黎周周添柴火没开口,杏哥儿说完了,还是跟以前一样,说“过子是这样,我外头做买卖也有受的时候。”
“王家两兄弟,你们婆母握权,不是大房压你们是你们大房,当初你婆母跟你一心的时候,你大嫂估摸心里也难受。如今你家里是靠庄稼地吃饭,两房男人出头地里刨食,你大嫂生的多了,大房分的田多,干活都比房人手多,估摸心里也是不乐意的,你婆母偏一些大房很正常,得哄大房啊。”
杏哥儿其实都道,“你咋不偏我说话。”
“我和你一起长大,怎么能不偏心,可我偏了你哄你说话糊弄过去,你这子不是一样的难过吗,有什么用。”黎周周看了过去。
杏哥儿竟然被看的吓住了,都不敢胡搅蛮缠说话了。
“你心里道好赖,是你要和王石头一条心,你大嫂一家出力出田多,孩子也多,你要是闹于情于都是你的错,忍,要是没几年,你大嫂大儿子女儿要家了,分家了,也。”
“还要忍这么多年啊。”杏哥儿咕哝。
黎周周“你们房提分家,元元六岁,你们三口人能干多少能赚多少合了一起,你们占了便宜了,所以你婆母偏大嫂偏吧,本来是你们占利,你嘴巴甜一些,勤快点,跟你大嫂多处处好。”
“我府县有个朋友,他也是哥儿,嘴厉害能撕头发能骂仗,可有一点是能看清风向,本来一个炮仗脾也能忍了回去。”
“他道什么时候能骂仗,能撕个痛快,哪怕他没道了,可一些小事,以前受的窝囊也能借机挑出来撒出去火。可要是他占了,但对方、情势比我们强,忍了。”
“啊都占了了还要忍,多窝囊啊。”
“忍了一次,我们赚了三十两银子。”
杏哥儿
啥东西三十两银子
“去贵人府里送卤味,忙活了一宿也没睡,对接时,我爹先跑了一趟,人家不乐意,点了名要主事的来,我和小树过去了,挑三拣四刻薄了一通”
他俩忙活了一晚上,次做的多,天热,真砸手里了,可能当天卖不完要剩和浪费一些。小树说今个宴席他接的,必须办了。
当初接洽的是府邸的正妻手管家,结果府里头西风压了东风一头,受宠爱的小妾一举得男,因为这家之前都是女孩,正妻不怎么身体不适养病中,府里的管家权换人了。
只要不是当官的,天高皇帝远,民间百姓家里没高门大户讲究,宠妾宠到正妻头顶上了,也没什么稀奇的,还有平妻一说呢,只是百姓嘴里一句乐呵话。
“后来刁难是刁难,还克扣了三两银子。”
杏哥儿本来震撼三十两,可被高门大户的富商府邸内事给吸引偏了,问“正妻不是让小妾给害了吧”
“这我不道,只道今年过年时,富商祖宅的老母回来了,小树意送了我们店的卤味过去,还有他家相公画的寿桃公。”
以前是没送礼的,这不是接了宴席,小树凡过年前都要送礼。相公管这个叫紧密拉拢好客户。黎周周问是什么意思。
是付费高的用户。确实,今年光是办宴席赚了百两银子。所以黎周周今年给小树包了十两红包,多亏了小树奔波操心。
“这家都刻薄你们了,咋还送东西”
“我回村前买年货,和小树听到了,之前刁难我们的管家被赶出来了。”黎周周说“小树是专门拉我去堵人,大骂了一通解了心里。”
你说这压了快半年了,围观的外人看来,小树对可怜的背行囊了管家破口大骂,指是小树不对,可小树不意,说他爽了痛快了,当初这人阴阳怪说他们,他骂回去,也没动手,两清了呀。
“跟你说这些,是不必争一时长短,再者本来是生活摩擦而已,你家占了大房便宜,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