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着大哥,一脸痛惜“大哥怎么爹娘也是生你的,怎么能告官,这是大不孝啊。”
堂外本来安静,听了这,顿骂了起来。
“畜生”
黎正仁还以为是大哥的,自古以来哪里有子告父母的,这就是大不孝,正巧把柄送到了他跟,可不是畜生嘛。谁道紧跟有人骂“原来这就是个啃黎大骨血,害死他大嫂的老三,长得一看就是油尖嘴滑。”
“畜生一个,拿了黎家大头便算了,他读书买纸就有钱,黎大媳妇儿喝药就没得钱,真是狠心毒心。”
这是骂他
黎正仁愣住了,黎老太不能听有人骂正仁,先大骂了回去“我儿好着,你们这些嘴里塞马粪的,死的早晦气的能跟我家正仁比,呸一个哥儿下贱命,我家正仁是正正经经体面的读书人”
一闹得沸腾,公堂外些不言语的妇人夫郎如今也开了口,公堂内的黎老太骂,但黎老太骂的难听脏,这些妇人也不落下风,道黎正仁是黎老太的心肝,一戳一个准,只逮着黎正仁骂。
于是闹的厉害。
府尊是放了闸口,让民声民怨骂了出去平息了,才让差人维持秩序,“再敢扰乱公堂者,皆打五板子。”
顿静悄悄了。
接下来便是最后判官司了。
府尊最初接到状纸,见西坪村顾兆落名,便想起来是谁,可看清状纸原委,其实心中是不快的,这种家,作为一个读书人还闹到公堂,还是孙辈告长者,失了分寸,名声还不了。
是恨铁不钢,也是怜惜顾兆才华。
这位秀才可是第三名的。
本意是不想接,让师爷劝着回去,私下协商了,可师爷回来顾秀才请他断案。府尊当是有气的,读书人最在意名节,既然顾兆不,便罢。
升堂断案,状纸顾兆写的白,可见了黎老太黎老头所言所,听了西坪村当日分家的人证的,府尊便心里叹息,不容易,顾兆能为了哥婿做出这一步,不容易。
黎大父子也可怜。
“黎二狗黎李氏延误大儿媳黎苏氏,致其死亡,本官罚二人各打四十大板,因其年岁大,姑且开恩,各打十大板。”
“此是了结当年因误造黎苏氏死亡。”
一听只打十板子,黎老头老太松了口气。
“其次,既然黎家早已分家,分家契中,黎大五亩水田五亩旱田,五亩黎周周的旱田,是大历法父子本人应得的,剩下的五亩水田是黎大借钱买的,如今算黎大只得了一慌基地。”
“且黎大当初赚的银钱全上缴,一文没留,便是全了孝顺父母养育之情,如今黎二狗黎老太三房黎正仁过日子,且在分家契白字黑字留了,黎大一家断绝系再无瓜葛,即便如此,本官判黎大将慌基地的钱还回去,以后便遵从分家契,不许互相攀扯了。”
“最后,黎二狗黎李氏于黎大有生育之情,刚才的四十板子,其中十板子就有黎大代为受罚,剩下的各二十板子,由三房黎正仁代为替父母受罚。”
府尊判词刚完,黎老太头听还拉短命鬼老大打板子,真是痛快,脸上不禁露出笑,就是巴不得四十大板全打了老大身上。
可还没笑完,就笑不了,咋、咋还打正仁
“打就全打短命的,大老爷四十板子全打老大,打死这个不孝的。”
府尊判完了已经不耐烦应这心肠歹毒的老妇,端着一张脸,“再加五板子,本官已经判定,若是不服大可去州府告状,打”
黎老太还以为府尊跟巷子里邻里,随意自由,没想府尊发了威,顿吓得闭口不言。官差已经拿了条凳,按着黎老头趴在上头,啪啪啪打了十板子。
黎老头疼的诶呦直叫唤。
黎老太正高声提音想撒泼,可另一条凳子也拿上来,官差老爷架着她往上爬。
最后黎老太挨了五板子,黎二看不下去,剩下的十板子他来替。
府尊便允了。
边黎老头打完了,拖到地上都不出来,疼的哟嘶嘶抽气。条凳空了,可不得由黎正仁上去挨剩下的四十板子。
父母各剩二十,黎正仁是替双亲受罚。
黎二黎正仁都是趴在凳子上,黎二这儿挨了两板子,年轻力壮还能顶得住,咬着牙没吭声,可黎正仁就不了,一板子下去,哭喊地疼,叫娘,叫疼。
黎老太一瞧心疼儿子,自己走不了,膝行扑过去想护着,被差人拉开了,黎老太便给官老爷磕头,哭着“我儿身子娇贵,从小到大没种过粮下过地,求大老爷开恩,剩下的板子打黎二,老二皮糙肉厚打不死的。”
刚主站出来替老母挨打的黎二,心寒完了。他道父母苛待大哥,以就看着不吱声,但爹娘他虽不如老三,可该给的也给了,就算是上次因为粮闹得,黎二心冷了一阵,可还是见不得父母受板子皮肉苦,才顶上了。
可没想到会从亲娘嘴里出这种。
黎正仁一板子都碰不得,他最好就打死了是吧
黎二心是彻底寒了,莫不声的挨完了十板子,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