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自己扇自己赔礼消气了。
有一次掌柜的打了自己七八个耳光,打的脸都肿了。
唉,这么一想,掌柜的也和他们不。
“要我说还是账房好,黎先生多清闲,每天站在柜台后头扒拉扒拉算盘珠子。”
“那确实,手一个月有二两银子。”
“谁叫人得了前头账房青眼,儿许了去,接了酒楼账房位置。”
这人酸溜溜的话,也是早早听来的。不说完有些后悔,别传出去传到黎账房耳朵里,赶紧补了句“我是没本事,换我我也高兴,你看咱们掌柜的平对着黎先生都客客气气,知道为啥不”
大家伙注力偏了,有的自然知道,不不说,再听一遍。
“为啥”
“前头账房姓冯,和徐掌柜的交好,经常来咱们酒楼吃饭的那个王大爷知道不是肚子圆圆的那位,有次王爷铺子里账房跑肚拉稀人快没了,便看中了冯账房,借了冯账房去唤,那王爷开的工钱高,冯账房让现在咱们的黎先生接了差事。”
听来听去,众人感叹说“黎先生运气可真好。”
“是啊,不然一个月二两银子的差事,算是婿,冯账房也不可让着。”
“对啊对啊,那时候黎先生算账还不到一年。”
按照以往的经验历练,算账当酒楼账房怎么着也得干个三四年才成还不一定顶上找到岗位。可谁让这一连串的巧合,像是专门给黎先生安排的。
“黎先生还是命好,娘家殷实人家,都是府县人,岳父投靠了王板,王板可是有钱,家底丰厚,唉羡慕不来。”
“所以说这几层关系,别说徐掌柜对着黎先生多照顾尊重一层,是咱们酒楼板对着黎先生也客客气气的。”
“难怪啊。”
伙计们聊着聊着便偏了,不说这些,说说吃的。
“咱是没时间,要是排上黎记卤煮的下水,一勺子七钱,咱们打个一勺两勺的沾沾荤腥多好,可惜黎记卤煮卖的好早早没了。”
“真有那么好吃”
“没吃,不要是不好吃咋可早早卖完,还让掌柜的惦记上了。”
“黎记卤煮板姓黎,咱们账房也姓黎,你说是不是姓黎运道好一个做小买卖营生的赚钱,一个扒拉手指头算盘珠子钱赚了”
“咋滴你还想改姓黎不成马上中元节了,到时候你祖宗可得上来教训教训。”
“呸我可没说。”
吵吵闹闹的声音远了些。
徐掌柜的领了工钱,笑眯眯的跟黎正仁说“小黎你收完了先回家,一会我来锁门,天快黑了,别让侄担心了。”
“成,谢谢徐叔。”
“客气啥。”
黎正仁便将账本收拾好,干干净净什么也不带,穿着一身袍子出了酒楼,走了没一刻一拐弯到了自家住的巷子,第三家是。
抬手还没敲门,先听到里头他娘在骂人。
黎正仁眉头一皱,看来今娘又去买了米,每次家中米吃完了,爹娘去买米,回来妻子冯萍萍便抱怨说两句,娘要骂二哥了。
唉。
一个月二两的银子,以前不买米,手中还宽裕些,供了耀祖读书,可如今断了米,月月花钱买,家中一下子紧促许多,原本温柔和顺的妻子,现在他说话也是时句句不离家中开销。
黎正仁现在对着回家都有些厌烦,回去听这些事情。
整里不是米是,再者是骂声,还有妻子的抱怨和嫌弃眼神以前妻子从未这样看他,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