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试试,好吃。”男人给婆娘碗里夹了块,催着说“真的香。”
马嫂子便学着男人吃法,一进口就愣住了,这味特别的香,没啥味的面条都浓郁起来,还开胃,整日里清汤寡水的吃食,就算拿酱炒菜,味也没这个香和特别。
“真好吃。”
后来三家卤味下水吃完了,连着汤汁也没放过,伴着面条特别香。
没成想,黎家院子的黎夫郎,竟然还有这么一门好手艺。许家,许文斌吃完了,说好吃,问阿奶明个儿能不能还吃这个啊
屋里男人也看过去,家里灶屋吃什么许阿婶当家做主的。
“这不知道,不过我瞧着隔壁黎家夫郎怕是要做这个营生。”许阿婶看出来了,味好又特别,她还是第一次尝这么个味,不由羡慕说“估摸着生意要好起来。”
其他两家差不多都这意思,送的吃完了,还惦记着下一口,想着明个继续吃。那不能上门白要黎家的卤味下水,一思量就差不多转了脑子,估摸过几日黎家生意要开张。
“下水便宜不值几个钱,就是这做法,不知道咋做的,我尝出有些甜味,糖就贵了。”
“再贵料能用多少,主要还是卖的下水,下水本少。”
“不知道卖多少钱”
各家羡慕归羡慕,不过转念一想,黎家幸好是卖的下水,没和其他家起了冲突。马家还说“这下水就着面条好啊,又是邻居,空口吃下水有些咸,配点面条、馒头不是好”
“也是。”
其他三家就等黎家开张了。
黎家院子,夫夫俩吃完下午饭,收拾完,周周小课堂上了一小时课程,今天照旧学两个字,并且复习前面学的。然后洗漱上床躺着说说话。
“相公,你说卖多少钱好呢”黎周周掰着指头跟相公说“荤包子三文豆沙也三文,这个里面放糖要贵,荤的馄饨六文钱一碗十个。”
顾兆说“拿咱家炒菜勺子,一勺七文”
那勺子还挺大,一勺下去几乎多半碗,是不是便宜了
“不然十文”
黎周周双眼瞪圆乎了,“这、这也太贵了,我想着一碗五文”
“不能这么算,下水现在是便宜像不要钱,可指不定以后就抬价格上来了,而且烧的柴火、买料、人工,你跑前跑后的辛苦,咱们不说要的太贵,但也不能这么便宜。”
现在烧饭的大瓷碗,大铁勺得舀两勺。
“要是以后卤素菜了,素菜豆腐豆干总比下水贵吧那不能素的比荤的还贵吧”
顾兆理所当然说“尤其咱家卤味在府县是独一味,不要怕定的高,再说也不是特别高,没到一两银子一碗。”
“哪有人会花一两银子吃这个啊。”黎周周笑,相公又逗他。
顾兆说“怎么不会,有钱人要是为了心头好,不管贵价,反正买个开心。不过不说这些,明天老婆你试的时候可以看看,一大锅能做几勺子。”
“成,那就按相公说的论勺子卖,一勺子七文钱”黎周周问。
顾兆“价钱还是有些些低,不过这个地段,也不好要太贵,就七文吧。”石榴巷这边全都是民住院子,日常吃食消费,一勺子多半碗的卤煮,给家里添个菜、拌个面条、就个馒头是差不多了。
走长路。
黎周周心里定了数,也热火起来,想着明个儿先去买下水,然后要去木材店瞧瞧,打一张桌子,还有柴也要买,这些又是大头花销,可这次心里没有害怕,只有紧张和期许。
他觉得这门买卖营生不会差。
“后天我沐休,我在家咱们开业,这样开业第一天你也不会太忙乱。”顾兆说。
黎周周心里更踏实了,说好。
顾兆搂着老婆的腰,本来要睡了,又想起来,说“做生意买的下水指定要多,西边的肉铺又远,你这一来一回的,咱家打个推车吧”
黎周周本来说他也能提动。
“老婆老婆你别累着了”顾兆拿出杀手锏。
黎周周一听累着就想到生孩子这事,忍着脸上燥意,低声嗯了声。
“独轮的好像不稳,不行,得做个两轮的。”顾兆见村里都是独轮车,不知道府县有没有两轮车,应该是有的,可他想的有些不一样,也没见过这个时候的两轮车,反正睡不着了,摸黑爬起来给老婆画草稿纸。
黎周周便起来点油灯,听相公说要画两轮推车,这样推着轻省不会翻车,心里高兴,便陪在相公一旁看着相公画。
等这么一折腾,再次上床都困了,顾兆亲了亲老婆脸蛋说了声睡,夫夫俩抱着睡得香甜。
第二天一早,黎周周烧早饭,顾兆穿了衣裳出门了一趟,没一会回来,说“我刚问了下,隔壁马家这几天不用推车,我已经说好了,周周你买下水柴火这些先借他家使,车子订做估计还要几天,到时候送一些马家下水就成。”
“好,知道了,相公快吃早饭吧。”
黎周周心里甜,没想到相公忙活跑出去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