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的收完了。
“等我粮食卖了,留上几石,可能再过来就要到七月中了。”黎大怕周周担心他迟迟不过来,都给说好。
黎周周给爹盛了第二碗饭,应声说好。
从小到大,他和爹还没分开过这么久。
“周周你长大了,成了家,有啥事和兆儿商量着来,多听听他的话。”黎大在租院子时就看出,顾兆这小子平日里逗着周周玩装的软乎,在外头其实是能顶着事的。
顾兆停了手里筷子,很认真跟爹保证“爹,您放心回去,早早平安回来,府县里只要有我在,不会让周周吃亏的。”
“我知道了爹。”黎周周应声。
黎大这才放了八分的心,等夜里了,给周周留了三十两银子,说“这钱你拿着,要告诉顾兆也成,不过别全给他了,不是爹防着他,只是、只是担心你。”
“我知道。”黎周周当然知道爹不是对相公有啥不满,不然也不会说可以告诉相公,爹就是担忧他。
最后没啥交代的,黎大这才回房。
来府县时,黎大手里一共一百四十六两银子,一百两是府尊给的,剩下的四十六两卖的粮食、劁猪攒的钱,要不是连着两桩喜事摆着酒席钱,会多个四两。
到了府县租院子花了三十二两,修补屋顶、砌砖墙、家具等等,还有米面粮食花销花了有六两银子。刚给了周周三十两银子,如今剩七十八两。
黎大自然不敢给身上带这么多钱上路,在自己屋里打转,最后找了一处,挪开床,撬开一块砖,将布包着的银子放了进去。
他身上留个半贯就成了。
中间隔了堂屋。
黎周周回到自己和相公的屋,见相公正铺床,说他来,顾兆头也没回说“铺好了,能睡了。你别担心,爹力气大身材壮,来回路上也太平,没什么匪人,不会有什么事的。”
夜路不安全,有些偏远治安不好的地方,就有宵小匪人见你赶骡车会抢骡子、银钱。不过一般也是挑人下手。
宁平县治安还可以,没听说有盗匪。
“爹刚给了我三十两银子。”黎周周说。
顾兆一回头就瞧见他家傻周周摊开了掌心给他看银子,顿时哭笑不得,心里却是暖的,爹给周周银子他知道因为什么,也不会钻牛角尖想着爹是不是防备他。
倒也不用这么狭隘。
父母疼爱子女总是赤忱直白。
爹一走两个多月,可不是担忧着周周么。再说他家周周这性格
顾兆捏捏老婆的脸,“你就真不怕我哄了你的银子,以后什么苦活累活都是你做,也不给你银钱花,爹一走,我狠狠欺负你啊。”
“相公才不会。”黎周周坐在床边,看着相公眼神是亮的,“我又不是傻子,谁对我好我晓得。”
从小见过恶意,自然知道谁待他真心。
“那我要真是这般坏呢”顾兆想到上辈子这个渣渣原身。
黎周周仔细认真想了,“那我和爹先是紧要的,要是、要是相公真那么坏,我就不告诉相公底子,银钱留着一些防身,把自己日子过好就成。”
“相公,你别说自己怀,我不想往那边想,没有要是。”
顾兆便去钻他家周周怀里,撒娇说“好好不说了,没有要是,我可是周周老婆的漂亮小相公,当然是听着周周的话了。”
黎周周便笑了起来,相公又拿话逗他。
这三十两银子黎周周收了起来。夫夫俩躺在床上,因为睡惯了炕,周周不习惯睡床,可相公一贴过来,抱着他的腰,黎周周就踏实安心起来。
“卖猪、鸡还有之前攒的,我这儿还有个八两银子,我想着咱们先花着这个钱,三十两不动了,万一有什么事再说。”
“好,都听周周的。”顾兆摸着老婆胸肌开心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