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守敬拿着那把匕首怔然思索起来,完全不相信这是张雄飞在背后搞的鬼。
他对张雄飞推心置腹,万万没想到张雄飞待他如此,居然派了人在鄂州绑了他。
郭守敬越想越可怕,一切都是张雄飞在背后操纵着。
那就意味张雄飞在燕京城有着不可小觑的实力,张雄飞的身份水落石出,此人必与宋国有关。
此时此刻江面上吹来的寒风让他宛如坠入了冰窖之中,迟迟不得脱开,只觉浑身上下发冷。
单是这么一想,他的后背开始流汗。
若那样子的话,张雄飞还真有搬弄乾坤的能力。
船上服侍郭守敬的马坦山见到他低头思索样子,劝道“郭兄弟你现在就安心去临安吧,别死心塌地对你的主子效劳了,鞑子有什么好,迟早会被宋国赶回草原上去。”
郭守敬气不过,对他道“我大蒙古国国力昌盛,岂是你等弱宋可以比拟的,到时候将你们赶出南方。”
马坦山笑了笑没有回复郭守敬的话,依旧迎风站在甲板上看着江水。
郭守敬忿然抗议。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郭守敬在船上几次三番想要逃走,但都被马坦山等人拦住了,郭守敬只好静观其变,先去临安再说。
在船上的这段时间,郭守敬只好研究宋国颁布的那本正统历,结合他天文地理的知识,他认为这本正统历非常好用,但这毕竟是敌国的东西,郭守敬就带着自己的主观主义感情来诋毁这本正统历。
在刘家港的时候,他们又换了海船,这艘海船的主人是一个福建商人,此番来刘家港带的是占城那边的物品,在运到刘家港之后就将货物全卖给其他在刘家港的行商了,此番南下打算再去占城那边运些上好的货色来,而郭守敬他们去临安正好顺路。
接着郭守敬在海船上见到了据说精度非常准确的指南针,郭守敬看了看,发现这指南针十分精致,度数也十分精细。
郭守敬基于对天文的热爱,就开始细心研究起来。
到了正午太阳光十分猛烈的时候,郭守敬只见到一个船员正拿着一个仪器,对着天空中的太阳在测量着什么,后来他才知道这个仪器叫六分仪,在宋国的航海之中十分普遍,他们这么做是在航海中弄清楚自己的船所处的位置。
郭守敬操作之后才知道这个仪器能通过对地平线和中午的太阳之间的夹角的测量,或通过对地平线和某颗固定星之间的夹角的测量来确定纬度。
郭守敬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开始忘记他是来宋国救人的。
颠簸的海船、腥甜的海风让郭守敬这个北方人上吐下泻,马坦山笑着递给他几颗酸梅,才让他的症状有些缓解。
终于在正统年最后几天郭守敬见到了杭州湾的澎湃潮水以及不少南来北往的海船集中在杭州湾这个喇叭口的位置。
此时的郭守敬情绪复杂,对临安充满了憧憬、恐惧、迷茫以及愤慨。
北方
此时已然下了好几场雪,燕山山脉飘来的寒风不断袭来。
忽必烈一行人人马困顿,加上积雪覆盖,北上的路并不不好走,他们渐渐放慢了速度。
沿途各州县才勉强接济忽必烈北上军队,在之前南下征伐宋国一战中,各州县早已上缴大部分粮草给东中西三路大军,此时已无余力再征调大批粮草。
更何况现在各州县在流传阿里不哥要对忽必烈开战的消息。
忽必烈从察必那儿得到的消息,阿里不哥的确要对他用兵,但也没有这么快。
忽必烈虽然想要抓住这些造谣者,但现在已经别无他法,只能一路招兵买马,希望早日到达开平城。
一路北上忽必烈看到路有冻死骨,中原这边的情况还是有些糟糕。
忽必烈知道这场战有些难打,甚至要动用他不少的力量,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打,打赢了他才可能得到蒙古大汗的位置,输了的话,什么都没有了。
几日后忽必烈、真金一人北上到刑州,才知道郭守敬辞了职务去了燕京城,后来到燕京的时候,王恂找到了郭守敬在太极书院的好友张雄飞,意外得知郭守敬去了鄂州城。
忽必烈愕然“若思怎去了鄂州”
王恂道“若思一定是看到老师被宋人押在鄂州,所以只身去了南方,可惜我虽也想和若思一样去宋国,可惜没那份勇气,不然也去了。”
王恂这么一说,真金倒并不这么认为,虽然他很佩服郭守敬的勇气,不过还是不赞成郭守敬的做法,想起对方的处境很是担忧“若思太过鲁莽,不知他现在身在何方,是否有危险还请爹爹派人去找若思。”
王恂一同道“还请殿下派人去找若思。”
忽必烈有些苦恼,他现在人手不够,不能分散人马,而郭守敬的做法虽然值得称赞,但并不可取,所以他并没有派人去找郭守敬。
王恂也没有办法,只能遥望南方,希望郭守敬一切太平。
与此同时他对忽必烈道“殿下,我等虽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