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默听了有些沉不住气“现在该如何,连赵官家的面都见不到,现在赵官家一走,我们岂不是要长留宋国了”
刘秉忠安慰窦默“话虽如此,但我们不能放弃,这段时间诸位也晓得宋国内部的情况了吧,我们正好在这段日子搞清楚宋国内部的情况,到时候回北方就能禀报宗王,推行宋国之政”
众人听了情绪低落起来,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情绪才恢复正常。
有人道“也不知道北方的情况怎么样了,宗王是否已经回到了开平,是否还惦记我等安危。”
“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吧,总得做些什么”
廉希宪安慰其他人“我们能做什么,宋国已经在西厢四周布满了探子,只要我们这边一有风吹草动,他们的人就来了。”
“在这里吃吃喝喝不好么,就等宗王派人来救我们。”
就在众人谈论在鄂州的境况之际,赵竑则带了人过来了。
蒙平在外面喊了一声,就有不少人进来了,他们都穿着红色衣服的飞禽走兽衣服。
然后刘秉忠等人只见一个头戴纱帽,文士袍子的人进来了,对方的身高与太子赵诵一般高,样貌也有七八分像,眼神很是犀利,神态举止要比赵诵严肃多了,这是一种上位者的气息,不苟言笑,气息直接凌驾在皇权上,让人不敢仰视。
刘秉忠等人一猜此人就是赵竑无疑了,只是他们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见到赵官家,方才还在谈论赵竑,现在居然就见到了对方,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赵竑微微笑了起来,威严的气势减弱了几分,但还是让人不寒而栗,接着笑吟吟道“聪书记,窦先生,你们这段日子在鄂州可是住的习惯”
见赵竑问他们,刘秉忠对赵竑道“多谢官家惦记,我们在这里住的习惯,只是离家久了,有些想念家中的亲人老小。马上就快过年了,不知官家能否让我等回北方,在过年前见到家中妻儿老小。”
“此事我早就安排好了。”接着赵竑就对刘秉忠等人道“我见诸位必然想念家中妻儿老小、父母兄弟,所以就派了人去北方接洽你们的亲人去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们就能在临安城内团聚了。”
窦默听了赵竑说的有些好笑,竟认为是在戏弄他“官家这是说笑吧,我们一家子人有七八十口人,就算官家全送到南方来,也要费一番功夫。”
蒙平见窦默质疑,就在边上解释“官家说的是圣旨,是天意,可不会信口开河,窦先生自然会在过年前见到家中亲人。”
窦默还是不信,其余人都在看宋国的笑话,毕竟谁都不相信有人会有这么这等能力,即便换了别人也做不到。
“窦先生若是不相信的话,此物便可为证”蒙平说着从口袋内掏出一双虎头鞋、一支银钗以及十根银针,亮给窦默看。
窦默方才不相信蒙平,这时见到物品的时候也是大为惊讶,因为这几件东西中,虎头鞋是他夫人亲自给孙儿纳的虎头鞋子,这绣工他认识。还有这银钗,则是他当年送给夫人的定情信物,至于这十根银针,则是窦家历代传家之宝,他在南下的时候给了家中老大保管,如今再见到这些,竟一时间哽咽起来,接着便问赵竑“官家究竟对我家人做了什么”
蒙平替赵竑回答“窦先生一家人在路上都好着呢,过段时间兴许很快就可以见到。”
“你”
窦默无法想象亲人是否安然无恙,但他的母亲大人已经年过八十了,可经不起一路颠簸奔波,所以甚是担忧。
蒙平知道窦默在生他气,于是道“老夫人的身体很好,官家也派去了太医,窦先生就不要操劳了。”
窦默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话,但面上的表情很是狰狞愤怒,而赵竑要留他,必然会留他家人性命,但是窦默心里就是气不过,他不想当贰臣贼子,背叛宗王忽必烈,只得指着蒙平与赵竑破口大骂。
刘秉忠见窦默十分生气,也为他的家里人忧心忡忡,不解问赵竑“官家为何要将窦老夫人也送来临安府”言语中夹杂质问声。
蒙平见刘秉忠为难自家陛下,回答刘秉忠的疑问“你等既然已降我宋国,就是我宋国臣子,而官家惦记你家人安危,这才接他们南下,这可是官家的一片心意,你可不好心当成驴肝肺”
蒙平说完,就朝赵竑看去,赵竑见到蒙平目光看来,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蒙平继续道“不瞒诸位了,官家在战事开始前就准备接洽诸位家中老小了。”
“你是说在我们南下的时候就已经”刘秉忠惊讶地已说不出话来,不过刘家大业大,世代为官,因此他认为赵竑要押他家人,必然要费一番功夫。
蒙平见刘秉忠不相信,他道“官家派了人早在刘府布置了后手,所以刘先生与窦先生一样,在一个月后就能在临安见到家人了。”
刘秉忠惊诧无比,他反问赵竑“官家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我等为宗王臣子,岂可背叛宗王,反而为官家谋划我刘子聪是不会做贰臣贼子的你们君臣休想让我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