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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柔率军回营,见到一脸悲戚的刘秉忠“聪书记,我军败了,败的甚是惨重,现在我无颜面见宗王。”
“老将军,我又何尝不这样想,可事实摆在眼前,没想到宋军火器这般厉害,更甚至那个筒子一样的东西让我军死了这么多,窦先生现在都没法子医治这些伤兵了,除非取出体内的东西,可是哎”
张柔可以想象那东西的厉害,当时他就见过,要不是有两个盾兵举着盾牌,他现在恐怕胸前会中一枪。
董文炳这时候也来了,他的面色更加不好看,手臂被纱布包裹起来吊着,他的前锋军全军覆灭了,剩下的已经投敌了。
而更让他伤心的是,在此战中他失去了他的两亲弟董文用、董文忠,这更加打击了他内心,失去亲人的痛苦让董文炳一蹶不振,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家属。
忽必烈营中所有人的脸色都极度悲戚,这场战争给他们留下了很深的阴影,蒙古人不可战胜的神话破灭了。
因为伤员实在太多了,眼下军帐都不够用了,只能在露天安置这些伤员。
窦默以及太医院的医官们都看着那些细小的伤口,然后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个伤口。
有些士兵抬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就不行了,据说身体上都有这样的伤口。
还有的尸体头部中了这个伤口,但现场来看情况惨不忍睹,有的脑袋瓜瓤都缺了一大块,脑浆都流出来了
实在是惨不忍睹,好几个医官都呕吐了一阵才止住。
窦默的脸色也变得白皙,军中的药材这时候已经不够了,他不得不面对更多的士兵因为没有药而死去的事实。
其他太医院的医官也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伤兵痛苦死去。
他将事情告诉给刘秉忠。
刘秉忠沉默无语,一时间窦默感觉刘秉忠苍老了不少。
窦默知道有一个小铁弹一样的东西进入伤兵的体内。
那该怎么办,取出来么,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取
他本来想解剖一具尸体,看看体内的情况的,可被其他医官拦住了,毕竟太违反理学之道。
窦默就此作罢。
窦默对刘秉忠道“此番败仗,我等还是尽快北上为好,否则孟州、开平等根基之地会有损伤。”
刘秉忠也没有反驳,北地的事情实际上他要比窦默还要了解的多,他也很担心会出现更大的乱子。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宋国人。
刘秉忠现在才意识到他曾经看轻的宋国人,居然会如此的狡诈。
就在这个时候阿里海牙来了,说忽必烈要见他。
此刻在忽必烈的营帐内,忽必烈的脸色阴沉地可怕,他不敢相信军队会战败,而且死伤惨重,现在难道要直接班师北归么。
虽然郝经一直劝他北上,但他还是不甘心。
此时刘秉忠就告诉他军营的实际情况,然后一脸沉默地看着忽必烈,希望忽必烈能有所表示。
忽必烈毕竟没有上战场,他狐疑着脸色道“真有这么厉害的武器”
刘秉忠如实禀告“宗王,你是没有见到那些中了宋人武器的,最后全死了,而且有些人的头都炸开了,这让子聪晚上都要做噩梦,还好宗王没有亲眼见到”
“聪书记,眼下该怎么办,难道现在班师回朝么”忽必烈有些不甘心,再说他的伤还没好,至少也要会走,否则一路颠簸,他怕身体会有损伤。
“宗王,现在子聪真的没办法了,我们已经快在黄陂两个月了,可这两个月内,我们始终都无法攻破这座城池,可宋人却越战越猛,再这么耗下去,我怕军心迟早会变”
忽必烈若有所思起来,然后道“撤军的事情再让我好好想想。”
刘秉忠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拱手道“不管宗王做何打算,臣一定遵照宗王意思。”
刘秉忠说完正要走,忽必烈问他“现在你帮我看看军中有没有人要叛逃。”
刘秉忠回头道“宗王为何这么说”
忽必烈的面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这仗死了不少人,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事关我军生死存亡,在大事面前我们都应小心谨慎”
刘秉忠觉得忽必烈有道理,于是告退,下去之后就按照意思行事。
郝经这时候来了,对刘秉忠直言道“聪书记,宗王怎么说”
刘秉忠一见到郝经就清楚知道他话中的含义“伯常你来了,可是为了撤军一事。”
“正是,如今我军接连伤亡不少,军中情况想必我不说,聪书记也清楚,这一个多月一来,我军败多胜少,再这么下去可拖不起,再者北方那边想必我不用说书记也知道。”
刘秉忠道“伯常可是要上谏”
“正是,还是书记知我”
说完郝经拿出了那份班师议,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完善这份谏书里面的内容,从一开始蒙哥死去,劝忽必烈北上争夺汗位,到如今因为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