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在即赵诵押送最后一批军粮军械,再一次来了黄陂城,为的就是看看现在城内外的城防应对的如何了。
他站在北城门外的空地上,士卒们正在挖壕沟,这些壕沟离城墙大概有两三里的样子,为的就是阻止蒙古骑兵忽然越过前线,在壕沟的周围还设置了拒马,这些拒马是一种木制的可以移动的障碍物,也就是将木柱交叉固定成架子,在这些架子上还镶嵌带刃、刺,用以阻止和迟滞敌人军马的行动,并可一定程度上杀伤敌人,除外士卒们还设了搊蹄,这个与拒马的效果一样。
接着赵诵只见地上密密麻麻地都是铁蒺藜,这些铁蒺藜中心有孔,以绳串连,可放可收,布施极为方便。
赵诵正蹲下身想要拿起一个铁蒺藜看时,边上的士卒忙尖叫着嗓子道“殿下不可,这刺上已涂敷了毒药”
赵诵收回了手,这才想到这些铁蒺藜都是经过毒药炒制,使其含有剧毒。
赵诵感激道“方才若不是你提醒,我现在恐怕中毒身亡了。”
那士卒不好意思该怎么回答。
接着赵诵又看到士卒们在护城河的水中放置铁菱角,又在木板上联缀地涩,还有拦马用的搊蹄。
除此外还见到各类行炮车、霹雳车、刀车、枪车、撞车等物。
还有的士卒正在挖好的壕沟内放置火油罐子,罐子内都是猛火油。还有的则在埋置炸药,这些火药的成分都是根据基地里面的书籍记载配置而成的
赵诵在城四周看了一圈,派兵布防差不多如此。
这段时间天气也渐渐凉了下来,他也知道按照当下时节,鞑子那边也快要行动了。据闻今早上斥候来报鞑子那边的营帐又多了好三四百顶,大概有一两万的人马驰援,想必是北方的援军南下,这样一来估计他们要在黄陂城待上很久了。
赵诵知道这是一场持久战,和在钓鱼城那一战差不多。
钓鱼城当时是在那么困难的条件下抵挡了蒙哥大军的进攻。
赵诵这时候就看到刘整与他副将谈话,他就站在后面听着。
其中王肃问刘整“将军鞑子什么时候打过来啊,要不我们现在就出城攻他们。”
刘整对王肃道“鞑子帐下有骑兵,我等出城迎战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还是固守城池,倚仗地势的好。”
王肃又说“如今我们有十三万军队,还怕他们”
刘整看着蒙古人营帐的方向陷入了深思之中,接着他道“人多并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士气与战力,长久以来我们一直都害怕鞑子,所以军中士气一直低落,这就是为什么对方一来,有些将士打都没有打直接就降了他们,虽然我们接连打了很多胜仗,但骨子里的怯弱还是存在的,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改变。”
王肃听了听似乎有些听懂,不过他仍旧道“我王肃可不怕鞑子,若是有人怯战,我第一个斩了他。”
刘整接着道“王肃,最近一段日子我看你骄傲的很,这样可不好,作为副将你可要多看看兵书,让你这性子好好改改。”
王肃听着低下头,有些惭愧“将军,我这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看那兵书头都要痛的我现在急着建功立业,早日击退鞑子,回家与婆娘团聚,还请将军莫要怪罪。”
“人各有志,这点我强求不了你,不过军纪你要时时刻刻牢记,不要违背我军令。”
王肃肃然道“这个我会记得的。”
赵诵听完二人谈话的时候,此刻刘整与王肃忽然回头就见到赵诵在后面。
二人忙道“殿下怎么在此地”
这个时候罗大虎与向士壁也来了北城门,与刘整一起站着,王肃立即退下去。
罗大虎面色严肃地对边上的向士壁与刘整道“自前几次鞑子被我军击退之后,这几日他们营中十分安静,白天的时候就只知练兵,其他士卒则在砍树,造攻城器具,据报北方运来不少火药等物,看样子是想和我们决一死战,所以来说这一仗要比之前那几次要困难多。”
向士壁说“鞑子又来了援兵,却不出营,你们可知是何道理”
刘整提出道“可能他们是想等我们先出战,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军中有人定然会沉不住气,率先应敌,这样正好中了他们圈套,不管如何我们都应该坚守黄陂城,等敌人来攻的时候我们再应敌,虽然看似下下策,但实际则为上上策。”
“我也是这个看法,之前是我们轻视了,鞑子的骑兵还是很厉害的,你们想想如果没有临安军器监给各军的火器,我们会轻易打败他们么恐怕不会吧,在朝廷没有制作这批火器前的时候,蒙古人的火器要比我们厉害。”
“若我们没有这批制作精良的火器,恐怕只能死死地守住城池了。”
三人都有同样的看法。
罗大虎左右一看,发现吕文德不在,忙问道“吕帅呢,怎么没来”
“他正在城内练兵,这老匹夫好像成竹在胸一样。”向士壁毫不顾忌地道。
罗大虎对向士壁与刘整二人道“越到这个时刻我们越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