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默见他道“子聪,你这样子怎么可以进去”
“我有罪,必须要对宗王说”然后刘秉忠问窦默情况如何了。
窦默将情况告诉他,刘秉忠立即不顾形象就打算进入营帐,边上的一些幕僚也有些担心刘秉忠这样会不会让宗王生气。
此时张文谦拉住他,递给他一把梳子,示意他先把头发梳一下,又拿来一块毛巾和一个脸盆,但是被刘秉忠拒绝了,张文谦后来想了想还是这样乱糟糟的形象比较好。
郝经叹了口气,如果当时宗王北上返回封地,现在也不会如此了,他昨天晚上写了一晚上的劝诫书已经写完了,打算趁着忽必烈醒了就上呈给他,此时或许是个机会。
他拉住刘秉忠,但刘秉忠没有接过去,刘秉忠知道郝经在写。攫欝攫
但也有一些武将对此行为比较嗤鼻,毕竟受伤的是宗王,而不是他刘秉忠,如果昨天刘秉忠能拉一把宗王,也不至于会是这样的情况,甚至有些武将想要将刘秉忠杀了谢罪。
但是最后他们只是心里想想罢了,毕竟刘秉忠在忽必烈的心目中还是非常重要的。
刘秉忠进了营帐之内立马就跪在了忽必烈的床榻下面,俯首帖耳。
忽必烈看到刘秉忠进来了,没想到刘秉忠会直接跪下来,他想要扶起刘秉忠,但他知道现在不能起身,也想让边上亲卫去扶他,但那亲卫没有动手,而是眼睁睁看着刘秉忠磕头。
实际上在见到刘秉忠这幅样子的时候还有一丝窃喜,一刹那就觉得自己才是蒙古的汗王,未来的汉人皇帝。
看到刘秉忠长跪不起,他对刘秉忠道“聪书记你快起来”
刘秉忠还是不起身,他跪在地上,上半身伏在地面,头紧紧地贴着地面,甚至将头狠狠地砸在地上,头上已经有一丝血液流出来了,看上去样子更加狼狈了,但也显露了悲痛心切与自责感。
“宗王恕罪,昨日子聪若能拉着宗王,宗王也不会如此,这都是我的错,宗王请重重罚我”巘戅fyno戅
“这也不怪你,都怪宋人。”忽必烈看着刘秉忠的这幅样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刘秉忠如此,毕竟之前见到的是那个博学多才、清高雅致、不避艰险的刘秉忠,虽然在这一刹那的时候,忽必烈也怪罪对方,但现在他已经没事了。
他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养伤了,只有等伤养好才能作战,接着他问刘秉忠“现在我军情况如何可否与宋人一战”
刘秉忠道“昨日一战我军伤亡八千,投石机被砸碎不少,我已命人让人高悬免战牌,同时修复投石机等损毁之物,现在只等宗王下令,不过现在这等情况,子聪觉得还是先停战几日,让我军休养生息,再做打算。”
“我现在这副样子实在不能亲自上马了,所以军务还是要交给你处置,至于北上,我本想北上,但现在恐怕也是不行的,所以只能躺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当务之急先要稳定军心”忽必烈说着不得不让亲卫抬起他的上半身,因为躺久了,他的皮肤就有些瘙痒,再动一动皮肤就会有一种灼痛感,因为天热,就不得不靠着清热的药材敷着伤口来减缓疼痛,这样的疼痛感觉恐怕要伴随很长一段时间。
忽必烈以前烤羊肉的时候,就曾被火焰灼伤过几次,后来也是用膏药涂抹了好几日才渐好,那时候的疼痛感与现在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他的痛苦表情落在刘秉忠的眼睛里,刘秉忠立马从地上起身,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
忽必烈还是忍住疼痛,不得不靠在软垫上,想起昨夜在天空中见到的那个孔明灯就问刘秉忠“那东西你可打探清楚了么”
刘秉忠跪坐在地上,此时他将头发用手规制好,也不似方才颓废那样子,“此事我已派了斥候去打探,但现在不清楚,只知道宋人在昨夜和今天都让士兵坐上了那个孔明灯上面,飘在空中,也不知道那些宋人究竟想做什么。”
忽必烈同样也有一丝不解,他问刘秉忠“坐到孔明灯上我昨天确实也看到有人坐在篮子里面,但是人这么重,又怎么可以上天,除非他长了翅膀”
刘秉忠道“为臣也不是很理解,那东西莫非有什么门道还有那孔明灯怎可以坐人此时若是若思在这儿就好了。”
“郭若思在邢州,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就算若思在,恐怕也解决不了问题。”忽必烈想着头有些痛,又问刘秉忠“那东西可有靠近我军营地”
刘秉忠回道“那倒没有,只是在城西那边,之后我军在城东也见过一次,但他没有出现在我军营地。”
“哦。”忽必烈点点头,但是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调查的那么简单。21434214373208362593840132102108121110991111111084699111109322143421437
昨天他在天上看到那个孔明灯之后,就发生了被火焚身之事。
所以他觉得此事必有联系。
否则也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幸好他没有死,忽必烈认为这个仇他一定要问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