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安眼色看向赵清源,只见赵清源松了一口气,这种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在了赵清源的脸上。
赵子安即道“郡王,这曹光是想把蒲家都杀了吧。”
赵清源回头看着赵子安,笑道“子安终于懂的我的心思,这曹光报仇心切,是一把好刀,正好替我杀了蒲家那些人。”
赵子安道“杀了也好,也省的脏了我们的手,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替主公掌控整个泉州城了。”
赵清源叹了口气道“的确,不过比起掌握泉州,即将到达泉州十几万的蜀地流民才是大事,这件事情要处理好,否则会让泉州动荡不安。”
赵子安道“今天晚上郡王至少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难矣。”赵清源苦笑起来,当即恢复神色,“子安,蒲家的商船和商号派人去查收了罢,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务必给我做好”
出乎赵子安的意料,赵清源今夜并没有松懈倦怠,反而加紧了吞并蒲家商号的步伐。
“是。”赵子安下去之后就立即着手去做了。
赵清源则去了书房。
虽然解决了蒲寿庚,可赵清源知道蒲寿庚最多可以算是一个官商,但泉州的后面还有三大州司级衙门。
它们更是重中之重。
这三大州司级衙门分别是州衙、宗正司衙和市舶司衙。
三大州司级衙门均可直通朝廷,甚至可以直通皇帝。
所以这三衙之中,他也要尽快安插人手。
再者如今的泉州经过百年的发展,乃是大宋的第一大港,泉州,一年市舶司的收入就可达四千五百万缗。
建炎二年至绍兴四年公元1128年至1134年,泉州所交的税金相当于当时大宋全国收入的十分之一。
那可是富得流油啊
淳佑年间,这泉州户口增至户、人,而且泉州还有德化冶铁业,信洋、上田、邱埕等地继续采炼中。
所以赵清源要帮赵竑经营好整个泉州,要经营好这一切,任重而道远。
赵清源觉得身上的担子很重,所以夙夜不能寐。
赵清源提起狼毫笔来,在纸上写下一句话来。
“凡我子孙后人,家庭中不得夜饮妆戏、提傀儡娱宾,甚非大体。亦不得教子孙童仆习学歌唱戏舞诸色轻浮之态。”
写完之后,赵清源才起身回了房间,
次日正午,当赵清源上报泉州府衙蒲寿庚刺杀郡王、意图谋反一事,并将蒲寿庚的人头和尸体送到了泉州府衙之后。
泉州府衙官差就带了兵马以及郡王府的私兵,将蒲家的商号全部都查封了。
泉州知州林之望对赵清源道“郡王,这蒲寿庚居然想刺杀你,实在是活腻了,不过死了也好,只是这蒲家好像是泉州城里的一富户,蒲家在知道事情后会不会”
就在泉州知州林之望和赵清源谈话的时候,忽然府上的差役急匆匆跑了过来,“报,在商号发现蒲家商号大掌柜蒲介的尸体了。”
林之望立即问那衙役,“那蒲介怎么死的”
差役道“上吊自缢而死,许是蒲寿庚东窗事发,所以就自杀了。”
林之望问赵清源道“郡王,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赵清源道“这蒲家是回回人,自蒲开宗嘉定年间居泉州以来,如今已有四十余载了,当年这蒲开宗曾任安溪县主簿,被朝廷授承节郎,蒲家这才慢慢发迹,而这这蒲贼,虽只任提举市舶使不足三载,但在任期内,专垄香料生意,坐拥大量海舶,穷奢极欲,聚敛财富,此人擅番舶利者数十年,所以这蒲家一步步成为泉州大富户,可见蒲家势力之大,如今蒲贼已死,官人可是要上位了。”
林之望听了这话,心里头甚是高兴,他知道这泉州知州的任期一般是三年,但这泉州多是皇族子弟生活的地方,所以一般来说,也有一两年不到的任期,甚至一年都不到,朝廷可是十分重视泉州这块地界的。
他能从地方调来泉州,其中也多亏了赵清源的帮忙,此时很是感激地看着赵清源。
如今得了这份功劳,林之望知道自己的官位要高升一级了。
过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有府衙外有差役来报,原来是提举市舶司来了。
这提举市舶司见到赵清源之后立即拱手。
“还有这蒲家的商船被劫匪抢走了四百余艘。”市舶司那边,提举市舶司的官员得到了港口发生的一件事情。
一旁的赵清源面色平静,早在昨天的时候,他就让赵子安下去转移了蒲家商号的人马,所以官府去那边的时候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而已。
至于那些海船,大多数都被赵清源调离了泉州港口。
昨夜,赵子安拿着蒲寿庚的人头去商号的时候,大部分的蒲家掌柜见到蒲寿庚已死,就全部投入了赵清源的麾下。
是以蒲家大部分的财产、人员以及商贸路线都被赵清源掌控在了手中,这些才是蒲家的根本。
而官府得到的一切,不过是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