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问题当务之急,尽快将他们安置妥当。安排的船只都准备好了么这个得提前安排。”赵竑问贾章。
贾章道“全部安排好了。”
“唔。”
赵诵看到蜂窝煤有些已经燃烧殆尽了,他立马拿开水壶,将烧完的蜂窝煤夹走,又加了一个蜂窝煤上去,继续放上水壶,这样一来,屋子里又温暖不少。
赵诵抬起头看着商议事情的众人。
赵竑看着赵诵细心的样子,想起之前的猜疑,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此番将大批流民迁徙到那边,果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之前爹爹还怀疑你做的决定,看来是多虑了。”
赵诵应和道“爹爹说的没错,这是一步险棋,当时爹爹这么考虑也是情有可原的。”
赵竑听了,便笑道“哈哈你能谅解爹爹,爹爹就很高兴,此番爹爹还从你赵二叔那边得到消息,据你赵二叔所言,那盐场能出不少的海盐,自古以来,朝廷盐铁专营,私盐虽有,但量不大,而且很容易被官府查到,如今我等掌握了海盐之利,进而可以招兵买马、掌控朝廷,还有那边天气十分炎热,田地肥沃,很是适合种植稻谷,下次我去那边一定要好好瞧瞧,我现在都恨不得吃上种出来的那一口饭了。”
赵诵能想象到那里的发展,“爹爹说笑了,等明年开春之后,那边就可以开种起来,等割完第一茬稻谷后,就可以运到临安来,到时候爹爹就可以尝尝了。”
赵竑忽然道“不过我打算押送一批从婺源县来的铁矿石南下。”
“爹爹要南下还有要带铁矿石去。”赵诵知道赵家商号手中是有铁矿的,其中一个铁矿就位于徽州婺源县,因为在南宋时期,是有私营的铁矿的,铁矿主可以进行开采。
那个婺源县铁矿,据说有四五百号人,其中不仅仅有冶炼工人,也包括采矿伐炭之工。
除了婺源县外,在淮南西路安庆府宿松县城,他们拥有两座冶铁炉和一座炭山,工人五百余名。
还有福州下属各县拥有三十五家炉户,其中有高炉十三家,平炉九家,小炉也是十三家,这些炉户位于商号下,每年每炉都得依据不同的炉型交纳不等的税钱。
从采矿到冶炼,各道工序都安排了专门的技术工人。
当然还有其他的几个私矿。
这些私矿都是为他们制造兵器了有利的条件,却制造的不多。
赵竑想着要将矿石运到未来的台北城,在那里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制造武器和盔甲了,“如今鞑子南下,大宋国势垂危,若是手中无精锐之事,将来又何谈驱逐匪寇再者流民之中可以招收不少的兵力,到时候我会亲自去那里,这件事情压在我心头许久,我不放心。”
赵诵一听也是,他现在在临安当官,因为有了一份官职,所以不能随便乱跑,除非到时能出去公干,如果能去泉州自然是更好了,但这公干的地方,还不一定能确定。
眼下赵竑作为主公能亲自去台湾,那就更好了,让其他人去,还不如让他爹去更放心。
“台北城的武器院已经造的差不多了吧,购的马驹都运到那边了,也不知那些马驹有没有诞下小马驹,等这些小马驹产下后,再从西域那边买些良马来。”赵诵也想亲自去那边看看,可现在不行,他要待在临安城。
赵竑知道赵诵的难处,所以道“明朗脱不开身,那就爹爹去做,等这雪一停,我就立即动身南下。”
赵诵道“这么急,爹爹为什么不等过了正月十五再走,孩儿还想和爹爹过一个年呢。”赵诵也是现在才知道赵竑要走,赵竑的这个决定很是突然,而且赵诵也没有和家人过一个完整的年,但赵诵知道赵竑做的决定是不容更改的,去招兵买马、扩充军备,确实是他们要度过的难关,否则没有兵马,只有钱,又何谈夺位呢。
更重要的是,他爹赵竑才是主公,主公的名号要比少主的名号有用。
赵竑道“我得知消息,那批矿石已经运到福州了,所以时不待我,还是赶紧去为妥当,最快可能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了。”
“原来如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赵竑嘱咐苏潜,“我就把明朗交给你了,临安的事情你辅助少主去做。”
苏潜点头道“主公所言,潜夫必定照做。”
赵诵提议道“爹爹,这次把孙公亮与孙拱父子一起带走吧,这二人可是在宅院研究盔甲制造了很久,而且也会为盔甲制造建议。”
赵竑狐疑地看着赵诵,“为何不留在临安城,那孙家父子我怕会逃走,而且那孙家父子会为我们所用么”自从孙公亮父子从北方被劫来之后,就一直待在临安城内,而且孙公亮父子始终都没有开口投诚的意思,所以赵竑觉得孙公亮父子就算带走,也不过心悦诚服的,谈不上效忠于他。
赵诵道“这倒不会,他的家人我已经带来了,爹爹若想让他效力,要等待时间和耐心。”
“哦”赵竑没想到赵诵将孙公亮的家人都从北方掳来了,很是惊诧,“你真的也把他们带来了”
李可回道“